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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死亡女神

黑衣女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她的身材即高挑有曼妙,但是她的臉確能將所有人趕到恐怖。這絕對是兩張人臉拼砌而成的容貌,以臉的中軸線一分為二,左邊的臉是一位容貌秀麗的少女,而右邊的臉是一位形如枯槁的老嫗。埃爾都不用猜測來人是誰,因為只有死亡女神赫爾才擁有這樣特別的相貌。

“很驚訝我是怎樣來到這裡的?”赫爾的表情很輕鬆,但是她那張恐怖的臉總是讓埃爾感到不適。醫神並沒有說話,而是緊張的盯著死亡女神,赫爾笑了笑說:“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們消滅蛇後色耶絲發現的一條深不見底的地道嗎。”赫爾的話讓埃爾會想起了當初,地獄犬刻爾柏洛斯和蛇後色耶絲大戰的場景。現在的神廟是建立在當初神廟的基礎上,那個時候的神廟廢墟中,確實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後來威利斯派人去勘探過,據說探險隊走進去了三天三夜還沒有走到頭,於是威利斯下令將這個洞穴暫時封閉起來,等那些重要的事情完成的都差不多後,再來處理這個洞穴。

一絲不太好的設想從埃爾的頭腦中冒出:難道這個洞穴是通往尼爾福海姆的?要是這樣的話,蛇後色耶絲也極有可能是死亡女神赫爾安排來望城的?赫爾見埃爾繼續保持著沉默,以及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眼神,也有些不耐煩了。她淡淡的說:“醫神,你大可放心,這條地下通道並不是通往我的暴風城,至於通往哪裡,你們只要派人徹底的走通一次,就會知道了。今天來我是要來找蘭斯的,想必就米德爾斯特島的問題,我們可以達成一些共識。”

“那還是請閣下在這裡稍等,我派人去請蘭斯過來。”埃爾終於回答了死亡女神,赫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好像她現在已經成為了這裡的主人。埃爾當然不會只去請蘭斯,當蘭斯過來之前,女戰神芙蕾雅與春之神希芙就已經趕來了。看著兩位全身戎裝的女神,赫爾雖然還是面帶笑容,但是心頭也在打鼓。她在心中暗罵那些報信的亡靈接引使,望城竟然有兩位主神級的戰鬥型神祇,這些亡靈接引使竟然沒有向自己報告,如果提前知道這個情況,自己未必會來爭取米德爾斯特島的靈魂接管權。

“死亡女神赫爾?”蘭斯剛躺下睡覺,沒想到報事的會說出這樣一個名字,“這報復心也太重了吧,上午黑犬剛說幾句狠話,這後半夜就來找事啦。”蘭斯不得不將剛換下的衣服再次穿好,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又回到自己的臥室,將洛基之前給他的那塊鐵牌子藏在了身上。因為蘭斯記得曾今老村長彌爾頓告訴過他,死亡女神赫爾是洛基的女兒。

當蘭斯趕到神廟的時候,希格爾德已經率領黑龍軍將神廟圍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就連芭絲特都穿著她的刺客套裝隱藏在神廟的屋頂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蘭斯帶著拉冬踏入了神廟的神殿,此時芙蕾雅和希芙都按著腰間的劍柄,盯著神殿中央背對著大門的死亡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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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感應一樣,當蘭斯在神殿內站好之後,一身黑衣的赫爾主動回過了頭。蘭斯也為她的容貌下了嚇的不輕,這還要歸功於拉冬在事前反覆的提醒,不然蘭斯很有可能會被嚇的坐在地上而威嚴盡失。蘭斯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過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在迴避死亡女神,他有些不自然的說:“恐怕死亡女神這次親自來訪,是為了米德爾斯特島的靈魂一事吧。”

看著蘭斯有些抽搐的臉,赫爾也有些憋不住想笑,她還是儘量表現得頗具威嚴的說:“念蘭斯你是凡人,我也沒必要嚇唬你。”說著赫爾的那班長老嫗的臉只見開始變得年輕,最終與另外半張年輕的臉成為了一體。“我給你帶來了一個雙贏的合作”,變化完後的赫爾已經沒有之前的恐怖,反而那張尚未脫稚氣的漂亮少女臉,讓人產生憐愛的感覺。“我知道蘭斯你想儘快清除島上的不死生物隱患,我也知道奧林波斯的地獄犬刻爾柏洛斯在你的陣營中,但是哈迪斯可沒有那麼容易去接管米德爾斯特島,光靠一條地獄犬也無法快速將島上的亡靈全部清除,而現在最快也是最方便接管的只有我。我可以保證在三天之內幫你將島上的不死生物及亡靈全部去除掉。”

赫爾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可見她也並不想在這裡多待上一段時間。於此同時,蘭斯也有想儘快將死亡女神送走的想法。“既然這樣,容我與這幾位商量一下。”從蘭斯的回答可以看出,他其實已經同意了赫爾的提議。在大殿上的這些人中,阿瑟加德帝國的幾位神祇自然希望這些亡靈都落到了赫爾手裡,只有拉冬有些想法,但是一來自己勢單力孤,二來確實所有人都希望能夠儘快消除島上的亡靈隱患,這樣就能在島上全面開工。

蘭斯很快就將意見反饋給了赫爾,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提前去向刻爾柏洛斯說明一下,引發不必要的衝突。赫爾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現在也不得不讓步。蘭斯只能強忍著睡意,喝了三大杯埃爾臨時配置的提神藥劑之後,帶著赫爾與一干神祇,連夜直奔米德爾斯特島。

跨海大橋上是綿延的運送建築材料的車隊,當蘭斯他們抵達米德爾斯特島的時候,東方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威利斯從臨時的營寨中早早地起床,他昨晚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面對如此雄偉的城牆修復,威利斯也是激動非常。當他走到城牆邊準備對著波濤洶湧的金恩加格海峽呼吸清晨越呆鹹味的溼潤空氣的時候,卻看到一隊人馬正在接近,為首的是蘭斯及芙蕾雅等一班神祇。蘭斯也看到了腦袋剛剛高過城牆垛口的矮人,急忙招呼著問:“黑犬現在在哪裡啊?”

威利斯搖搖頭說:“不知道,昨晚就沒有見到他,可能往島嶼中間的方向去了。”蘭斯向威利斯揮了揮手,帶著人馬穿過城門,徑直向島嶼中央跑去。拉冬化為了百首巨龍飛向了天際,這讓赫爾開始驚詫蘭斯周圍這些人的能力。偌大的島嶼,即便是善於尋找的百首巨龍也是在空中停留了許久才發現了刻爾柏洛斯。在他的帶領下,眾人在島嶼的一處找到了趴在地上,三個腦袋都在打著飽嗝的刻爾柏洛斯。

現在的地獄犬所展現的是他的原形態,不過已經沒有當初大戰蛇後色耶絲時候的兇暴與威風。就好像一條貪吃的寵物狗,吃撐之後懶洋洋趴在地上就連在天空中盤旋的巨龍都沒有發現。不過當蘭斯帶著眾人趕到他面前的時候。刻爾柏洛斯還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蘭斯會這樣快的就回來,急忙變回到自己的人形態。不過眼尖的黑犬很快就看到在人群中有一名身穿黑衣的可愛少女,刻爾柏洛斯的神情立刻冷峻了起來。

都不用蘭斯做介紹,赫爾與刻爾柏洛斯就已經都知道對方是誰。蘭斯先將黑犬拉到了一邊,向他進行洗腦般的勸說。蘭斯除了是一名神箭手,他的口才也算是一個等級很高的技能。儘管那樣,蘭斯還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給黑犬洗腦。終於算是將這位性情耿直的神獸說服了。

回到了高大的城牆之上,蘭斯與赫爾確定了之後的方案,當天下午,在城門區域勞作的木精靈們突然感覺到身邊陰風陣陣,他們並不知道這是赫爾的亡靈接引使們進入到了米德爾斯特島。從現在開始,這座島嶼上的凡人如果死去,他們的靈魂就會被死亡女神接走。而讓蘭斯趕到高興的是,芙蕾雅與赫爾達成了新的協議,她的瓦爾基裡騎士團將重新從冥界將英靈戰士的靈魂接回,而這些英靈戰士的靈魂將會在蘭斯的望城,以及今後要建設的米德爾斯特島上得到安置。

當蘭斯的事業取得重大階段性勝利的同時,金宮城的戰鬥已經連續打了近一週的時間,利用兵力上的優勢,勇氣神摩迪從不同方向階段性向金宮城發動衝擊,有時候甚至會發動從四個方向上的全面攻城有幾次都快要拿下金宮城的城門控制權。弗雷的雲船成為守城的關鍵,不但對於攻城的軍隊投擲火彈進行空襲,還能在關鍵時刻運載支援的軍隊空降到危險區域,扭轉了敗局。這也算是開創了神界戰爭史上的先河。

但一週持續不斷的攻城戰讓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勇氣神摩迪的陣營中,傷亡已經達到了三分之一,也就是意味著有一個恩赫裡亞軍團三萬多人失去了戰鬥力。守城方的兵力損失已經超過一半,很多地方雖然看似是英靈戰士,但是都是穿著英靈戰士甲冑的普通士兵。弗雷現在開始擔心起來,按照這樣的兵員損耗,不用一個月,金宮城就要告破,他已經開始準備撤離的計劃,如果伐納王國的援兵無法及時趕到的話,那弗雷只能帶著布魯諾先逃出金宮城再做打算。這些其實對於弗雷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讓他最揪心的,其實是現在神皇的母親,花神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