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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反攻(四)

國民自衛隊再怎麼精銳,數量上也是處於絕對劣勢。

蘇聯衛國戰爭告訴我們:“數量也是另一種形態的質量。”

國民自衛隊已經是強弓末弩的情況了,守城軍不惜傷亡的進攻帶給了國民自衛隊一些傷亡,戰損整整是4比1,由此可見守城軍是多麼的瘋狂了。

無畏般地衝鋒並不是毫無用處的——國民自衛隊的彈藥已經見底,加上部分火槍已經損壞,羅科夫不得不下令讓士兵們邊打邊退,優先擊殺守城軍軍官。

當守城軍將火炮調來時,國民自衛隊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轟轟!!!”六磅步兵炮發揮了它本身的優勢,一顆顆炮彈飛向國民自衛隊,不少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

“進攻!”

聽見克里斯將軍的命令後,隊伍裡的林恩將刺刀插上槍口上後,邊以正常速度前進,每排士兵都要與前面或後面一排的士兵間隔5米左右,來保證不誤傷已方士兵。

“砰!!!”林恩看見身邊一個小巷子裡有一個重傷的敵軍士兵,那個士兵的雙腿以斷。看樣子,這個士兵是被他們的長官拋棄了,為的是不連累部隊撤退的速度。林恩毫不猶豫地朝著這個傷兵開了一槍,結束了這個傷兵的痛苦。

“去死吧!白色惡魔!!”只見,不遠處的房屋裡跑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婦女,婦女拿著一把刀子就衝向守城軍。婦女的丈夫參加了國民自衛隊,在今早就被守城軍殺死了,這個婦女悲憤不已。

“砰砰砰!!”這個婦女還沒靠近守城軍士兵,就被士兵們亂槍打死,婦女死的時候眼睛登的大大的,身體已經被打成“馬蜂窩”

“為了麵包!為了自由!跟他們拼了!”當守城軍士兵推進到一處拐彎角時,拐彎角的那邊聚集了上百名憤怒的巴黎市民,這些市民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朝著守城軍跑來。

60米……50米……30米!

“砰砰砰!”守城軍士兵紛紛開槍,一顆顆鉛彈穿透了這些平民的軀體,這些平民被鉛彈打中後即使不死,也活不了很久,因為他們會鉛中毒。

第一排士兵射擊完畢後,第二排士兵又繼續射擊,士兵們就像割麥子一樣收割著這群巴黎市民。

即使有幾個僥倖活下來的市民,也已經被嚇得四肢發軟,最終被士兵們用刺刀殺死。

士兵們跨過數百具屍體,繼續馬不停蹄地朝著市中心的深處前進。

士兵們越接近市中心的核心地區,革命軍民的抵抗就越猛烈,巴黎的市民幾乎都聚集在了市中心,企圖把守城軍陷入他們的汪洋大海,但這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

巴黎在14世紀就有七萬人口,在歐洲已經算是個大城市。而18世紀時,巴黎以發展到幾十萬人口,其中外來人士佔一部分。

“抵抗守城軍(為了區別守城軍和國王軍,因此用守城軍來代替巴黎市民對這支軍隊的稱呼)!為了自由!為了民主!到巴黎市中心去!”這樣的口號,在巴黎開始迅速傳播,整個巴黎及周邊地區的法蘭西人開始朝市中心推進。

巴黎市民用馬車,用推車來加快速度,巴黎內可使用的車馬全部被動用。巴黎市民將路邊的石頭收集起來來當遠端武器,將家裡的鐵棍,刀子等物品拿出來來當近戰武器,將國民自衛隊遺留下來的火槍找出來裝備給會用火槍的人,將老古董大炮搬出來安放在街道上。

巴黎市民還組建了數百個國民小隊,每個小隊為5到11人,通常由一個家庭或一群鄰居組成,這些國民小隊隱藏在每一個房屋裡,誓死與守城軍展開殊死搏鬥。

超過10萬人的革命者在很短的時間內趕到了巴黎市中心,他們相信,每條街道,每棟房屋,連一個廁所,都將是守城軍的修羅地獄。

羅科夫將軍將國民自衛隊所有的兵力集結在了巴黎市政廳內,不僅僅是保護部分不肯撤退的巴黎常設委員會成員們,最重要的還是守住市政廳,只要守住市政廳,他羅科夫就還有面子,國民自衛隊還有面子,巴黎革命就還有希望。

與此同時,回到第三防線這裡。

亞諾站在這座豪宅的門口,與幾個士兵打了聲招呼,邊走進了豪宅裡。

亞諾心中不由地浮出一絲疑惑感,為什麼這裡的士兵一點警惕感都沒有呢?與前幾天他看見的情況格格不入。

這裡蔓延著輕鬆的氣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駐守著的士兵歡聲笑語,談笑風生;而前線正廝殺聲,叫喊聲一片。

亞諾正靠著牆壁,試圖偷聽裡面的聲音,裡面傳來了很微小很微小的聲音,像是個男人在喘著氣。

“嘿!朋友!別急!再等會就輪到你了。”正當亞諾在偷聽時,一位年輕的軍官突然出現在亞諾的身後,嚇得亞諾還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險些露出刀子殺死這個士兵。

亞諾迅速恢復心態,開口問道:“額……好的。請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軍官來這裡呢?”

亞諾嘗試著從這個士兵的口中得知一些資訊。

“嘿!你是新來的吧!也不奇怪,這裡才開行不久呢?這裡是好地方啊!很多負傷的軍人們都到這裡呢!來放鬆放鬆!這裡有普通的房間,嗷!可惜我只是個士兵,只能在普通的房間裡放鬆!那些軍官都在很好的房間裡放鬆呢!裡面的待遇都跟我們不一樣。”

“普通的房間應該是普通士兵的住所,好的房間應該是軍官的住所,待遇嘛,應該是房間的舒適這類的,嗯……應該是這樣的!那這裡就是豪華般的軍用宿舍了。嗯……安娜肯定會在這裡!在這塊區域就這裡最安全!對!這裡最好的房間就是安娜的住所!”亞諾在心中想著,眼神似乎有點暗淡,被士兵注意到了,士兵安慰道:“兄弟,別這麼沮喪嘛,戰場上多殺點敵人,你就成軍官了,就可以在更好的房間裡受到更好的待遇了!加油吧。”

“那請問,這裡最好的房間在哪?”亞諾問道。

士兵豪不掩飾地指著一間外表最豪華的房間,說道:“看!那就是!很少人能進那棟房間,哇,那棟房間裡的金髮女孩簡直是仙女下凡啊!一般只有在戰場上作出過卓越貢獻的軍官才能進去!”

亞諾看了一眼那豪華的房間,心中暗暗想到:“那這些軍官肯定是進去被安娜表彰吧!安娜!你今天死定了。”

亞諾道別了這個士兵,邊走上了樓梯,朝著那房間走去。

看著亞諾急匆匆的步伐,這個士兵納悶地說道:“聽說那房間裡的妓女不僅長得可愛,而且常常把前來的軍官幹得服服帖帖的,這個夥計受得了嗎?”

回到這邊。亞諾朝著那個房間走了過了,左右袖子裡的刺刀已經露出。

“咚咚咚。”亞諾伸出右手朝著房門輕輕地敲著。

“進來吧,門沒鎖。”門裡面穿出年輕女孩的聲音,聲音十分好聽,猶如那種鄰家女孩的聲音。

亞諾輕輕地將房門推進,一陣香水味朝著亞諾撲面而來,亞諾的眼前,是一位側著身子的金髮女孩,她的金色長髮披在背部,身上並沒有穿多少衣服,因此女孩那十分纖細白嫩的腰部暴露在亞諾的面前。

光看女孩的背面,就知道這位女孩十有八九是位絕色美人,當然,也可能是個“背影殺手”

當女孩轉身過來時,亞諾的心中有些震驚。

精緻可愛的五官,粉粉嫩嫩的小嘴巴,高高的鼻樑,水靈靈的大眼睛,臉上光滑白嫩,女孩沒有化妝,因為天生的美麗使她不必化妝。纖細的雙臂,修長白嫩的雙腿……女孩就像是被女媧精心捏過得一樣。

當男人看見她的長相時,通常會被女孩的美貌所征服。但亞諾是個另類,亞諾是名刺客,接受過嚴酷的訓練,對女色這種玩意,亞諾心中毫無波動,只要是組織上要求殺的,亞諾都會將其殺死,無論男女,無論醜陋的還是美麗的。

“前幾個來我房間的人都是高階軍官……你好像是個士兵……是偷偷溜進來的嗎?”女孩似乎沒注意到亞諾雙手裡的刺刀,有氣無力地問道。

“這語氣?這是安娜嗎?”亞諾眉頭一緊,心中暗暗想到。堂堂一個法蘭西公主,怎麼會用這種語氣對一個士兵說話呢?就好像一位元帥對一個士兵面對面真誠道歉一樣,絕對是稀少可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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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溜進來的,安………公主殿……”亞諾還沒解釋完,突然看見這位女孩眼神一下子就更暗淡了,女孩的身子開始發抖,低聲哭泣。

“這到底是不是安娜啊!情報沒錯啊!安娜的確在這塊地區啊!”亞諾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負責情報的人員搞錯資訊了,難不成安娜被路易十六逐出皇室了?安娜才會這麼痛哭?不可能啊!安娜可是都快收復整個巴黎啊,不可能被路易十六逐出皇室啊!人家可是波旁王朝的英雄!年紀輕輕就這麼富有軍事才能,猶如貞德轉世啊!

女孩將表情收好,隨後一邊脫下自己的上衣,一邊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事完後請收拾好您的衣服,就可以離開了。”

“等!等一下!不要脫衣服!”亞諾收起自己的刺刀,激動地說道。絕對是搞錯了!這個女孩絕對不是安娜!哪有一國公主對士兵脫衣服服務的事情啊!這是侮辱皇室啊!

女孩愣了愣,開口問道:“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

女孩的雙眼紅紅的,很明顯是不久前哭過的。

亞諾看見女孩發紅的眼睛,聯想到那個士兵的話,又聯想到這個女孩剛剛脫衣服的行為和女孩說的話。這個女孩十有八九是個妓女!

如果是個妓女的話,那亞諾真的來錯地方了,她要是妓女的話,就是妓女招牌貨那種,那這座豪宅,肯定也是妓院,還是軍用的!

“你是妓女?”亞諾試探問道。他不敢肯定這個女孩是不是妓女。

“嗯……”女孩嘶啞地回答道。

“操!我來錯地方了!”亞諾心中一震,這裡不是安娜的所在地,這裡是妓院啊!媽耶!那個士兵跟亞諾說的話,亞諾全部都理解錯了!

亞諾感覺腦袋有點痛,便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隨後開口問道:“你是被迫賣身的?被那些士兵強迫的?”

“嗯……嗚嗚……”女孩回答後,便放聲大哭起來,十分可憐。

女孩哭了約數分鍾後,再也哭不眼淚的她(一早上服侍了幾個自己腦補吧)吱吱咕咕地說道:“我……我在今早被那群士兵抓住……他……他們把包括我在類的很多女孩……都……都帶到了這裡……他們將長相一般或美麗的女孩都分開了……我是這群女孩當中最漂亮的……他們……把我帶到了這個房間……然後……嗚嗚……先是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亞諾不忍心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反抗呢?來你房間裡的人應該都是高階軍官,你殺死一個都賺本了!”

女孩更加傷心地回答道:“嗚嗚……他們威脅我……不要反抗……他們告訴我,只要我的服侍讓他們感到滿意……他們就……就給我更豐富的食物……如果我反抗的話……他們……他們說要殺了我的父母……嗚嗚……我只能……這麼做。”這個女孩就是躲在地洞裡的那群女孩中的一個,女孩的父母早就被守城軍士兵殺死,只是女孩不知道罷了。

“這些該死的混蛋!他們下地獄吧!”亞諾咬著牙齒罵道,拳頭已經握地緊緊的。

“你……不是他們的人嗎?”女孩疑惑地問道。

“我不是他們的人,我是刺客兄弟會的成員,你可以叫我亞諾。我的任務是刺殺安娜!就是那個讓人咬牙切齒的法國公主。”

“刺客兄弟會?!”女孩驚訝地問道。

“是的,刺客兄弟會以存在數百年,很多地區都有刺客兄弟會成員的身影,我們的原則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現身於光明之外!這就是刺客!”

女孩還沒說話,亞諾急切地說道:“離開這裡,做一個正常人,你不會被這群惡魔欺辱了!跟我走吧!我能帶你出去!”

“出去嗎……爸爸……媽媽……可是……可是我已經髒了……嗚嗚嗚。”女孩流下眼淚,哭泣著。

“我會殺死玷汙你的人,跟著我離開這裡!不然你會遭到更多的侮辱!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還在尋找你!他們沒有被這些惡魔綁架!”亞諾不知道女孩的父母是否安全,亞諾只能編造一個謊言來嘗試說服這個女孩。

“爸爸……媽媽……嗚嗚……嗚嗚嗚……”女孩抱著雙腿,將頭埋在腿上低聲哭泣著。亞諾不忍心地轉了身。

過了一會兒,女孩停止了哭泣,說道:“亞諾先生,我願意跟著你離開這裡。”

“好!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莉莉絲,今年16歲,我和父母都是巴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