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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與東岸軍艦海上對峙

曙光號訓練艦上的船員很疲憊。

自8月27日曙光號訓練艦離開海濱港,他們先是花了一天的時間航行至山北縣海域,然後打了一場小規模海戰,分別擊沉和擊毀叛軍改裝的緝私蒸汽船各一艘。隨後曙光號又轉移到獨山縣海域,在這天深夜裡與叛軍開展了一場經典的反縱火船和跳幫戰,全殲來襲的叛軍船隻,至少殲滅四百名叛軍。次日清晨,曙光號又突襲並且摧毀了叛軍的一處軍火庫,至少殲滅一百名叛軍的守軍,摧毀叛軍彈藥物資無數。

連續轉場作戰,艦上的官兵沒能獲得足夠的休息時間,以至於當路遠指著曙光號訓練艦正前方太陽升起的地方說有船接近的時候,許多人腦袋都反應不過來。

順著路遠手指的方向,能夠看到一艘比曙光號稍大一些的軍艦正噴著濃煙,朝曙光號高速斜插過來。

因為距離較遠且有太陽光線干擾視線,曙光號的軍官們暫時還分辨不出來對方的具體身份,不過從那艘船高聳的主桅上掛著的日出旗,他們確定對方屬於哪個國家。

“媽的,是東岸人的日出旗!”路遠痛罵了一聲。對於這個像極了前世東亞某島國的國家,路遠於情於理都對東岸國不抱好感。

日出旗是東岸國的海軍旗,正如黃龍旗之於大英帝國。

英東戰爭後,大英帝國與東岸國已經有世仇的意思。東岸國原本是大英帝國的屬國,這個性格分裂的國家在宗主國強大的時候,安分的像是一條家犬,可是一旦宗主國流露出衰落的氣息,東岸人會立刻化身為野狼狠狠地反咬宗主國。

如果東岸人沒咬到就低頭認錯默默舔舐傷口,就比如百年戰爭時期,丟了大片殖民地的大英帝國搖搖欲墜,但是仍然輕易按倒了東岸人,讓後者低調了三百年。當然如果咬到了他們就吸取養分壯大自己,踏著那些屍骨等待下一次撲咬,就比如英東戰爭剛結束一年不到,東岸人又再次介入大英國內局勢,在山北縣搞風搞雨。

“全艦戒備!”

管帶陳友益再次拉響了戰鬥警報,艦上的官兵雖然疲憊,但依然打起精神來到自己的陣位準備戰鬥。作為北海水師最後的官兵,揹負血仇的他們面對東岸人不需要動員。

兩艘相對而行的軍艦距離很快就拉近,舉著望遠鏡的管帶陳友益已經能夠看清東岸人那艘軍艦的細節。

作為海軍軍官,從各種細節配合本國發行的海軍艦船圖鑑來識別軍艦是海軍軍官的基本功之一。雖然大英帝國海軍部在這方面做得不夠到位,但是作為世界島東部有數的幾支強力艦隊,東岸人的主要軍艦照片和大致資料海軍部還是有的。

木殼艦體,有三根大型軍桅,艦體比曙光號稍微短一些,最重要特徵是艦首筆直船底部分突然內收,應該是海門級巡洋艦。再根據幹舷的高度,陳友益基本可以確定那就是海門號巡洋艦。

駕駛大副蘇明觀捂著大致包紮起來的手,找出海軍部發行的海軍圖鑑,將其飛快的翻到海門號這一頁,將對面那艘船與圖紙上的照片對照了一番,證實了管帶陳友益的猜測。

海門號巡洋艦是一艘東岸國自行生產的無防護巡洋艦,鐵脅木殼的設計與曙光號有些類似,噸位要比曙光號稍大,火力也要強於曙光號——後者擁有1門170毫米前膛主炮,6門120毫米副炮以及5門機關炮。

閩河造船廠於新曆872年下水了滿載排水量達到1500多噸的天象號巡洋艦,東岸人當時還只能產生幾百噸的小炮艦。十二年後,東岸人才建造出了第一艘千噸級的無防護巡洋艦,也就是眼前的這艘海門號,可惜時過境遷。

二十年後,當年不可一世的北海水師已經幾乎全軍覆滅,東岸人那艘老船卻可以反過來跑到大英帝國近海耀武揚威。

“看來山北兵變還真是東岸人搞的鬼!”管帶陳友益冷笑了一聲,釋出指令:“掌旗官,給對方發旗語,讓那些東岸矮子離開!”

曙光號訓練艦掌旗官站在飛橋高處,舉著兩面旗子給東岸人打世界通用的利國旗語。後者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並且也給曙光號打出了旗語。

“東岸人說他們有保護東岸朋友的義務,讓我們離開。”

“告訴他們,他們要保護的朋友是大英帝國的叛軍,而且剛剛已經被我轟上天了!”陳友益怒極反笑。

曙光號說的資訊被東岸人確認,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見岸邊冒著濃煙火光衝天的小漁村已經被徹底摧毀了。他們的任務不僅失敗了,而且提前暴露了東岸國的一些後手。

陳友益透過望遠鏡,依稀看見了對面軍艦飛橋上的一位東岸軍官正在毆打下屬解氣,大嘴巴子抽個不停。陳友益放聲大笑,幸好他沒有機械的執行陸軍的任務,不然肯定會遺憾一輩子。

東岸人的海門號巡洋艦終於開始減速並且轉向,在海面上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當海門號與曙光號艦體平行的時候,東岸人將所有炮口朝向曙光號挑釁。

“大人,要不要轟他娘的!”正炮弁問道。

“聖白金宮和旗艦街有句名言‘不可釁自我開,轉滋口實’。我不能再給鄭詩濤大人添麻煩,海軍的處境已經夠艱難了!”陳友益朝海軍未來的種子路遠看了一眼,憤怒道:“這仇我們且記下,總有機會還回去的,我保證!”

鄭詩濤是現任帝國海軍大臣,海軍為數不多能夠站在朝堂上發聲的大佬。

如今鄭詩濤一個人在海軍部守著海軍這點家業,既要打消威敏宮和旗艦街裁撤和停辦海軍的念頭,又得跟其他內閣巨頭們搶費爭海軍的未來,還得盤算如何將北海水師的仇還回去,已經夠辛苦的。曾經也是對外強硬派的陳友益不能也不忍心圖一時痛快,給鄭詩濤和海軍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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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記住了!”路遠看著大搖大擺離開的海門號,也在心底默默補上一句。

結束與東岸人的海上對峙後,曙光號訓練艦此次出航的主要任務已基本完成。

只要斬斷了東岸人暗中伸過來的手,山北叛軍其實就大勢已去。

從京畿地區和東郡陸續抽調過來的陸軍穩住了防線,少年軍校陸軍科學員們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他們在獨山縣打了一場漂亮的遭遇戰,守住了獨山縣。本來就敢打敢拼的學員們很快適應了實戰環境,配合東郡兵作戰將叛軍主力打的潰不成軍。

反攻山北縣的戰役,曙光號訓練艦也加入進去,並且第一次動用了那門看起來十分嚇人的主炮。

連續兩場小規模海戰和一次對陸攻擊極大地消耗了曙光號副炮和舢板炮開花彈的儲備,他們也只能打起那門彈藥充足但是難以操作的前膛主炮的主意。

在曙光號輕重火炮的支援下,陸軍很快就殲滅了盤踞在山北縣的叛軍,只剩下少量叛軍仍在逃竄中,不過已經不成氣候。

9月6日,完成所有任務的曙光號訓練艦開始返航。

返航的前一天,經曙光號臨時水手總頭目路遠申請,不更值的軍校學員兵們下船與他們的陸軍科同窗聚了聚。好不容易見面又即將分離的學子們吃了不少東西,唱了不少路遠教給他們的軍歌,還玩了路遠發明的信任背摔遊戲,就差一醉方休。

以前在京西開平,在軍校教習們的高壓管制下,他們身為學生沒有多少機會喝酒。如今在戰場上,他們身為軍人還是不能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場。

經過一整天的航行,曙光號訓練艦回到海濱港,開始進行簡單的維修保養。

海軍分校的學員兵們在行政處的主張下,難得休息了一天,然後按照課程大綱重新開始操練。海軍部派過來的陳友益、蘇明觀和林學謙帶著許多資料返回海軍部,他們需要總結這次出航的得失,並且將東岸人的野心傳播出去,提醒朝野重視和防備慾壑難填的東岸人,同時也要為在此次平叛戰事中表現出色的海軍人請功。

路遠的表現自然是第一檔的。

在陳友益看來,這個年輕人機智敏銳,善於發現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細節。做事情膽大心細,有勇有謀,圓滿的完成了臨時水手總頭目的角色。這個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應當是以後帶領海軍重新崛起的關鍵人物!

其他海軍科學員中也有不少表現出色的,例如臨時被抓取做一門舢板跑炮手的康洪侯,丟給陸軍做聯絡員的左匡生,洋槍隊裡的葉寶琦等等。

9月底,威敏宮裡終於有旨意下發。

按照小皇帝的旨意,少年軍校海軍分校學員中表現優異者被提前授予海軍協軍校軍銜。協軍校是朝廷正七品官員,軍銜上相當於洋人的海軍少尉,這意味他們有機會在畢業前再晉升一級。獲得海軍副軍校軍銜,他們有可能會直接擔任主力軍艦的低階軍官甚至小型軍艦的高階軍官。

路遠被授予了海軍副軍校軍銜,相當於帝國正六品官員,軍銜比照洋人的海軍中尉。

從這一刻起,路遠有了兩個稱號——路騎士大人和路軍校大人。前者讓路遠成為貴族體系一員,雖然只是邊緣人物,但至少不會讓他因為平民出身成了貴族對平民天然壓制大環境下的犧牲品。後者讓路遠成為實打實的帝國基層軍官,如果在陸軍,路遠甚至直接可以帶一隊(連級)官兵。

直到今天,路遠才可以自豪的說自己做出成績來了,第一階段規劃完成度很高。

有意氣風發者,自然也有失落者。這次曙光號出航,儘管有路遠以及其他同窗的幫扶,仍有一些學員因為性格問題和身體原因表現不佳。路遠有心找機會再拉扯一把,但是掉隊就是掉隊了,跟不上其他人前進步伐的同學被更加繁重的軍校課程和各種艦上學習吞噬,最後黯然退學。

路遠有些遺憾,這條獨行路上又少了五個戰友。好在他得知了譚青雲也授予副軍校軍銜的資訊,沖淡了他的低沉。

譚青雲與他的夢想又近了一步,不過我們要面對的可不止國內那些渾身散發著腐爛氣息的人,還有在外面虎視眈眈的東岸人和洋人,路……還很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