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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秘密(3)

木葉建村34年,這一年,舞臺在雨隱村。

剛剛經歷過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是木葉建村之後,忍界發生的最大規模的戰爭,不僅五個國家都參與了,就連一些小村子也混在其中,比第一次忍界大戰要嚴重得多。

新上來的影們最終決定結束這場耗費多時的戰爭,他們在有“忍界半神”之稱的山椒魚半藏的見證下,共同簽訂了和平條約。

條約規定,五影都要共同保護和平,力求不再發生戰爭。會上,大家和睦融融,和平似乎就近在眼前了。

然而這也只不過是各大忍村的拖延之計罷了,等到休養生息,恢復生機之時,該有的戰爭還是會有的,所謂忍者,就是在戰爭中成長的。

和平的忍者世界裡,培養的只不過是一群會用忍術的人而已。

木葉當時派出的使者團裡,就是由猿飛日斬親自帶隊去的,同行的包括當時還活著的顧問水戶門炎、根的團藏、當時的秘書長海野一角、當時的外務部長旗木朔茂,一共五個人。

這也是五影中為數不多親自前去雨隱村的人。

日斬有自己的考量,當時在村子裡,雖然千手家族的繩樹已經死了,但他的學生綱手還活著,千手家族作為木葉真正的元老,隨時都可能重掌村子的權力。他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最終也只能替千手當陪襯而已。所以這次的簽約,他勢必要站在國際舞臺上,擴大他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老夫當時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同意老夫和你一起去,現在想想,這其實也是你用來對付千手家族的手段吧。”團藏說道。

他看著發言臺上死撐著的日斬,對方的臉色已經跟泥土一樣難看了,顯然,這件事日斬並不希望被重提出來。

尤其是那個孩子——阿七還出現了。

葬禮現場,除了根組織的人,其他人都倒在地上,仔細聽著團藏的講述。

團藏繼續講述著,日斬和一角也同時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他們是那使者團裡的五個人中還活著的三個人了,這是屬於他們仨的共同回憶:

山椒魚半藏,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大展神通,被夾在火、風、雷三個國家之中的雨隱村,一個小小的村子,卻僅靠半藏一人就多次擊敗了三國的進攻,使得雨隱村不至於因為大國的交戰,而全村變成人間地獄。

甚至,半藏還傲慢地賜予了木葉三位青年“三忍”的稱號,不可一世地向五大國宣示著自己的實力。諷刺的是,“三忍”這個稱號還真的被流傳下來了。

“三忍沒來嗎?”半藏接待日斬的時候,囂張地問道。

日斬臉色一變,隨即就換成了一副笑容,當時四十四歲的他已經經歷了兩次大戰,早已經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事情了。

他笑道:“呵呵,能和晚輩見面的,自然也只能是晚輩了,半藏先生就這麼希望和我的學生見面嗎?”

“呵呵呵,火影大人真會開玩笑。”半藏戴著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似乎“笑著”和日斬握起了手,當然握手期間雙方到底用了多少力氣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和山椒魚半藏一起出現的,是他的妻子魚姬。

她長得端莊貌美,年輕有禮,雖然已經生了七個孩子,卻依然看不出身材的走形,她站在半藏旁邊,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就像是父女一樣。她的存在,很快就吸引了所有在場的人。

包括日斬。

猿飛家族內在的某個秘密,讓他如同常年心裡壓著塊石頭一樣,他和妻子琵琶湖在外人面前雖然相敬如賓,但實際上卻像隔著面牆一樣。而這面牆永遠都不可能被推倒。

除非,他自己找到另一個出口。

見到魚姬的時候,日斬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有什麼人在推著他一樣,他的出口好像找到了。

“日斬,這孩子就是你的啊。”團藏本以為自己會歇斯底里地把這個秘密喊出來,然後再走過去踩爆日斬的頭,但出奇的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簡簡單單地將這個事情說出來而已。不知為什麼,他的內心彷彿有個聲音在呼喊著他。

那聲音在呼喊著:別說,別說出來……

怎麼一回事?團藏搖搖頭,他驅散掉心裡的那個聲音,他把這個深藏多年的秘密公開出來,可為什麼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痛快。

團藏的手指著隔壁的阿七,阿七抖著身子,似是在忍耐這一切,又似是在等待審判一樣,但毫無疑問,他的眼神充滿著怨恨。

“父親……”阿拉希非常震驚,他看向了日斬,但對方並沒有辯解,彷彿是預設了一樣,阿拉希終於明白了,那天晚上水門和日斬說的事情了。

“但是,事情還沒完呢,日斬,別以為後面的事情老夫不清楚。”團藏繼續說道,日斬和一角隨即變得緊張了起來。

一角巡視了四周,心裡想到:還好,那個孩子不在這裡。

“快說吧,我聽著呢。”說話的是水門,他現在正在志村家的地下城裡,坐在一間小黑屋裡的椅子上,審訊著地上的人——被他制服了的翼。

“可惡……”翼動彈不得,他被水門下了某種驅散體力的藥,無法實施忍術,也無法自殺。

他們在猿飛家族本營打鬥的時候,在小樓倒塌時,水門在危急之中召喚出了一隻蛤蟆,將翼拉進了蛤蟆的肚子裡,裡面是一個結界,翼根本就逃不出去,之後蛤蟆帶著它們兩人回到了這地下城裡。

“你可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你的速度根本就敵不過我,你是逃也不逃了的。”水門得意洋洋地說道,“雖然你有木遁,但你才接收木遁沒多久吧?練都沒練熟也好意思出來混?”

“無恥……”翼想了一萬種話來罵水門,然而說出口的還是只有這兩個字。

水門皺了皺眉,走了過去,拉起了翼,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唔……唔!!!”翼忍著沒有喊出來,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他感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緊接著好像什麼東西脫離了他的肉體一樣。

水門離開了翼,嘴裡滿是血,他往旁邊噴了一口東西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看你還敢不敢說我‘無齒’。”

翼咬牙切齒,狠命地瞪著水門,眼裡佈滿了血絲。

“你不肯說是吧?那麼我來猜一猜好了。”水門在小黑屋裡踱來踱去,這間小黑屋,正是他當初加入根組織時執行“加入儀式”的地方。

“如我所知,團藏掌握了三代火影的把柄,這個把柄就是團藏身邊的那個小孩,三代火影和那個小孩之間擁有血濃於水的關係。”水門謹慎小心地說道,他的舌頭上還有團藏給他下的詛咒,他必須在關鍵資訊上採取一些模糊的說法。

翼瞪著水門,吃力地說道:“果然……那個時候襲擊資料室的就是你啊……”

“那麼,事情只是這樣就完了嗎?原本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你剛剛和我的某個學生之間的對話實在讓我很在意啊。”水門自問自答道,重新坐回椅子上,盯著門的方向,笑而不語,“你說,我的某個學生的父親替猿飛家當了替罪羊,對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翼斷斷續續地說道,水門給他注射的藥效力十分強勁,他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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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感到奇怪呢,我的那位學生的父親為什麼會那麼突然就去世了呢?要知道,就算是第三代火影,你的義父,或者是山椒魚半藏都不能拿那個人怎樣。”水門緩緩說道,“雖然出身於普通家族,卻有著不輸給名門望族的實力,而且孩子當時還那麼小,會那麼輕易就去自尋短見嗎?”

水門一邊說,一邊笑,一邊盯著房門,他知道,房門外還有想聽故事的人在那。

“所以,只有一個原因。”水門抬高了嗓音,喊道,“在那個孩子四歲多的時候,山椒魚半藏終於發現了真相,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戴了頂綠帽,一氣之下打斷了那個孩子的手腳,還在他身上放了毒,將他趕了出來!之後……半藏開始追究起那個孩子的生父對吧?”

“不清楚!”翼說道。

“他很快就查出來,那個孩子的生父是來自己木葉村,而且說不定就是火影,不,他應該已經知道是火影了,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要火影給個說法,對吧?”

“不清楚!”翼重複道。

“而這位火影大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和地位,同時也為了避免戰火直接燒到木葉,他只能採取一個方法,那就是找個人去代替他頂罪,而那個人,就是我那位學生的父親,對吧!”

“不清楚!”翼憋足勁大聲喊道。

“把他當成替罪羔羊,然後轉交給了雨隱村,平息了對方的怒氣,作為補償,三代火影讓那個替罪羔羊的孩子提前畢業,提前當上了中忍,提前當上了上忍,沒錯吧?畢竟忍者學校的校長就是三代火影的侄女!”

“媽的……”翼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真狠心呢,那個火影,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惜犧牲了我學生的父親!而你們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一直袖手旁觀,一直在旁邊看戲對吧!就是為了把火影的把柄抓到手!”水門突然抓著翼的雙手,使勁搖著,扯足了嗓子大聲吼道。

他的聲音一直傳到了小黑屋外面,響徹了整個通道。

如果海野一角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的話,恐怕他剛剛就不會產生“還好,那個孩子不在這裡”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