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十門稜堡上開火的12磅拿破崙炮，根本就沒有像是昨天那樣的，讓土著小弟頂上來煅練一下技術的意思，以固定的一分鐘兩發的速度對著湧過來的清軍猛烈射擊。
只是前行了不到區區三百米的距離，行進中的漢八旗們就遭受到了十門火炮在稜堡上總共六輪的炮擊。
在密集衝鋒的清軍中間造成了超過四百人的傷亡。
在進入到明軍火炮可以發揮作用的最遠距離的時候。
也就是距離前方的稜堡還有四百米的時候，行進中的清軍就又遭受到了九頭蛇炮手的兩輪炮擊。
就這短短的前進了四百米的距離，白蓮教稜堡上的大炮就對著我大清的軍隊轟擊了八輪之多……
而且每一次的炮擊，都打飛了漢八旗們推著的十輛楯車，或者是清軍佇列裡抬著的十門‘大炮’。
這都還是因為百發百中的九頭蛇們炮手們，是專門對著清軍的楯車和‘大炮’來打的，他們的首要目標是要破壞這些器械。而根本就不以最大殺傷清軍的人員為目的來進行射擊的。
不然也就根本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一發5.44公斤的實心炮彈都只是才打死了幾百米外七八個清軍的情況。
……
雖然說在歐洲黑火藥時代的戰爭裡，戰場上被炮兵打死的人往往要比那些被火槍打死的還要少。
但那是有客觀原因的。
因為在戰場上的硝煙、噪音還有巨大的心理壓力下，那些操作火炮的炮兵們，很多時候離著一兩千米的距離，根本就打不中他們正在瞄準的目標。
或者說。
在更多的時候，火炮都是用來轟擊對方的防禦工事還有城堡、城牆這些非人類目標的。
要麼就是用來進行與敵人的炮後進行反炮兵作戰，與對方的炮兵隔著遠遠地對轟的。
所以戰場上的雙方往往就會出現，兩邊相互炮擊了幾百發炮彈之後……
火炮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工事或者就是用來反炮兵，而真正能夠落到士兵頭上的炮彈，幾百發裡也就才只有著兩三發的程度。
而且就算是這兩三發的炮彈精確無比地落到了敵人的線列步兵裡面，對於那些只有兩三層厚度、在戰場上列成橫隊的散兵線來說，那些飛過來炮彈除了轟在散兵線前後空地上的白做功以外，就是打得再準，在正面上往往也只能夠造成一個線列上兩三個人的傷亡。
所以才會出現像是在1792年9月20日的瓦爾米炮戰那樣的情況，雙方的步兵幾乎沒有交火，普魯士軍隊70-80門的野戰火炮從上午9點打到下午5點，消耗以實心彈為主的各類炮彈共計1萬發。
但是對戰場上列成橫隊的法軍所造成的死、傷、失蹤的總人數……
只不過區區只有300人的地步……
這種在大會戰裡被炮彈打死的人，竟然稀少到連被敵軍步槍殺死的數量都沒有的情況在歐洲戰場上可不少見。
這一個原因是火炮的技術代差，還有使用方式的不同。
另一個也就是歐洲在當時都是使用著排列成兩到三行橫隊線列步兵的方式作戰。
所以對很多人都造成了火炮殺傷效率低下，戰場上被大炮打死的人竟然還不如燧發槍多的情況和誤解。
但是大炮和燧發槍真的要是面對面的硬懟起來的話，最後死的一定會是那些拿著槍的步兵。
火炮的殺傷效率，是任何槍支，無論如何在任何時候都替代不了，也比擬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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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炮真的要是打中了處於行軍狀態中的，敵人的密集陣型的話……
那原地能夠留存下來的，也就只能是一片慘烈的人間地獄了。
畢竟誰都不是傻子，大炮的作用和殺傷效率真要這麼廢材的話，歐洲的所有國家也就不會死命地發展炮兵了。
大家直接像我大清那樣發展抬槍，不就天下無敵了麼。
要知道12磅拿破崙炮發射出來實心炮彈，可是能夠穿透由整個步兵連構成的人牆的。
遇到了人體這樣軟目標的時候，它在飛行中會毫不留情的切割所有遇到的一切腦袋、手臂和腿，或者把人的軀幹一折為二，其場面的血腥程度足以讓任何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感到心寒。
這種一發炮彈要是能準確命中目標的話，殺死的人可不是幾把火繩槍、燧發槍可以比擬得了的。
而對於是否能夠‘準確地命中目標’……
對於作弊的九頭蛇們從來都不是問題。
而且更妙的是……
清軍現在向稜堡進攻時的陣型，根本就不是什麼法軍那樣的只有兩到三層厚度的橫隊散兵線。
而是他們以往進攻時慣常使用的密集陣型。
而密集陣型……
所以在同樣在後面觀戰著的楊凝霜同志，她這個黑心的蘿莉才會認為這些漢八旗的清軍不是傻子，就是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鐵憨憨地抱了幾件垃圾就跑到白蓮教的炮口下送死來了。
所以要是操作這十門火炮的九頭蛇不去管什麼楯車和混在清軍裡面的‘火炮’，就是專門對著人多的地方死命猛打，八十發5.44公斤的跳彈飛將過來……
再加上幾十條在密集的人堆裡殺進殺出的血衚衕的話……
這到現在射出的八十發12磅炮的命中，起碼得在這些進攻的漢八旗密集衝鋒陣形裡，製造出超過一千人以上的傷亡不可。
……
清軍以死傷五百多人的慘痛代價，好不容易才靠近了距離稜堡四百米的範圍。
按說他們就該可以在原地展開……
然後躲在楯車後面，用自己的‘大炮’與稜堡上的白蓮教對轟了吧？
可惜的是，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因為這四百米的距離還沒完……
四百米對於漢八旗手中的這些‘大炮’們來說，只不過是它們佼佼者中的最遠射程。
真的要在這個距離與白蓮教展開對轟的話，清軍們還不如直接對著天上的月亮來打呢。
因為至少這二者的命中率在理論上來說，基本上是一樣的……
所以剩下的這些苦逼挨炸的漢八旗手中饒是還有著七八十門的大炮沒有被九頭蛇打壞……
饒是很多人的手中都還拿著各種各樣的火器，在所有人的面前基本上都可以自豪地號稱人人有銃、個個有槍……
但是他們還是得冒著白蓮教在稜堡上一分鐘兩輪，不緊不慢的精準炮擊下繼續前進。
而且等到這些清軍們進入到離稜堡四百米距離的射程之後，漢八旗們的處境突然間就越發地險惡了起來。
因為那些可惡的九頭蛇炮兵們……
直接把12磅拿破崙炮的彈種給換成了殺傷密集散兵的霰彈！
前面時候悠悠閒閒，一分鐘兩發實心炮彈射擊的時候，就算是操炮的是精銳的九頭蛇人員，其實還是有許多的時間花在火炮復位和反覆瞄準上。
但是現在他們把發射的彈藥給換成了霰彈之後……
可以不用擦拭炮膛。
也不必瞄準。
只需要沿著清軍過來的方向，死命轟轟轟地猛烈炮擊就可以了……
所以稜堡上方從十門炮口裡面飛出的鋪天蓋地的霰彈，就突然以一分鐘四十發的速度……
像是雨點一樣，死命地向四百米外清軍的頭上傾洩過去……
呃！~
雖然12磅拿破崙炮霰彈的射程通常都不超過400碼，這個400碼換算過來可只是才有365米多一點的呢……
你再牛逼，也不能用英國的‘碼’，來打我大明的‘米’呀！
但是抵不住操炮的九頭蛇們，按照歷史上某些人的優良傳統，向12磅拿破崙炮的炮膛裡硬生生地懟進去了雙份的發射藥和雙份的霰彈啊！
在這種情況下，12磅拿破崙炮霰彈的有效射程……
就可以延伸到了超過400碼的，600碼（約548.64米）的距離！
而且飛到清軍頭上霰彈的數量，還會是雙倍的快樂！
雙倍的驚喜！
雖然這樣不計後果的強裝藥發射，對炮身造成的損害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一般敢於這樣做的炮手，在之後往往都會受到長官們的嚴厲呵斥。打手心和扣小錢錢什麼那是最基本的。
不過如果這個長官換做是財大氣粗楊老闆的話……
火炮壽命這種東西，就沒有多少人會去在乎的了。
轟！！~
轟！！~
轟！！~
……
在十聲炮響中，前方四百米處就傳來了漢八旗們哭天喊地的集體慘叫聲和呻吟聲。
像是被機槍掃倒了一大片的保齡球一樣，四百米外清軍的陣型中就被從天上傾洩過來的霰彈給掃倒了一片又一片……
原地還剩下二千多人的漢八旗，還有在後方密切觀注著戰事的攝政王都直接嚇傻了。
喂！~
喂！~
不帶這麼玩的……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你昨天從這些大炮打出來的霰彈，不是只在100米的距離才發射的麼？
而且火力也沒有現在這樣猛的啊！~~
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你要是能打這麼遠，你早說啊！~
我還用什麼虎蹲炮跟你對射呀，我直接就上紅夷大炮了！
轟！！~
轟！！~
轟！！~
……
看到原地被嚇傻的清軍，還有後方觀戰的滿韃頭子們，九頭蛇的炮兵根本就不管不顧。
繼續驅趕著白蓮教的小弟們，像是三伏天吃了根大冰棒似的，渾身滿是幹勁、熱火朝天地向還在原地傻站著的清軍頭上傾洩炮彈。
而隨著鋪天蓋地的霰彈在四百米開外每掃倒一片漢八旗清軍的時候，在後面監視器上用無人機觀戰的楊凝霜同志，就會在一堆與會土著的眼裡，掰著指頭對著監視器上血葫蘆一樣掃倒在地上的清軍們指指點點。
一邊點著……
小蘿莉的嘴裡，還一邊嘀咕著一百年後我大清‘十全老人’的那首威名赫赫的傳世名詩：
一片兩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