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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勸君細雨望明樓

心情不好想殺人?這是什麼魔頭妄語,但是眼前這青年確實做了。

青年走出茶攤,抬右手,先是劍指一轉,然後放下。

他眼中閃過兩道金絲。

此時的落鴉集安靜的可怕,茶攤四周街道上早就空無一人。一片落葉從樹枝上飄落,沒有落在地上便被這肅殺的氣氛斬成好幾片。

是氣氛?不,是劍氣。

在青年的背後漂浮著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劍,每一把金色小劍都有一根手指那麼長。

青年邁步向前走去。他在前面走,背後金色小劍‘嗖’的一聲,一一飛向上方。在街邊房頂飛舞著,將早已蹲守在屋頂上的殺手一個接一個放倒。

還是像河邊遇見那兩個不是人的傢伙一樣,將他們放倒之後,流出來的不是血,依舊還是棕色的油膩物。

“這天下什麼時候出現這種靈巧到極致的機關人?”青年心中先是納罕,但是他眉頭一皺迅速從原地後撤開來。

好強的拳!

有一拳直接從天而降,將青年原先站著的石板路面砸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裂縫。

在這一拳帶起的煙塵逐漸散退之後,那人也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個穿著明黃底燙銀雲紋飛魚服的男人,頭戴靈鏡司制式官帽(飛魚服這裡代指此人身上衣服款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雙手間套著的青銅手甲,手甲表面雕刻有獨角怒目睚眥。

“好劍、好身法,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看著青年嘴角一勾,說是在笑談不上。只是被他盯著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看面容這穿著靈鏡司官服的男人大概有四十歲左右,一雙眼睛中看不出喜怒哀樂,但是從他周身那磅礴的氣血來看,應該是已經過了先天境界的武夫了。

現在的天下,武運昌盛。雖有斷劍樓一脈將劍道名揚天下,極北劍山更是每年有不少劍客前去求劍。但是這不代表其他武學就被比了下去。有武帝城武帝趙澤一人入皇宮敗盡大內高手、東邊無盡海拳殺三百蛟龍;有西北荒州白帝舊城下守刀人,一人一刀守城外五里荒墳五十年。

這天下,是前所未有的——武夫們的狂歡!

青年聽那人問起自己名字,當即對著那人燦爛一笑。

“我叫留情。”

“胡扯!”那人頓時臉就黑了。

你莫不是玩我,你咋不叫劍玄?還留情????一百年前大劍仙的派佩劍之名也是你叫的?要是被斷劍樓那群劍玄瘋狂崇拜者知道,估計你連小命都沒了。

“我真叫留情!”青年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

“有點本事就狂妄起來,以為懂點龍家遺劍就來本官面前賣弄了!就讓本官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那人雖有官身,但是說話語氣頗有幾分江湖莽漢味道。

那人一拳繼續直接朝青年貼臉而來,帶著森森勁氣拳風。

青年倒是對他無所畏懼,但是他雙手上套著那件手甲【睚眥怒】算是一件寶貝,要是一般先天之下的武者被睚眥怒轟上一拳定是落得個經脈崩壞、骨碎而亡的下場。就算僥倖撿回一條性命,下半輩子也是一個廢人。

青年不想與此人硬碰硬,只是一味想要避開,在找機會拉開距離,以劍氣之長來贏他。

但對方身手也是一等一的矯捷,同樣也是看出了他要拉開距離以劍氣來禦敵的打算。段明樓在靈鏡司待了二十幾年,見識與臨場搏殺的經驗豐富無比。既然看穿了對方使用的劍招是龍家劍氣一派的招式,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三百年的江湖,最厲害的兩把劍分別被四大世家之一的龍家、劍家所握。

劍家收藏有江湖最全的劍經、劍宗後裔獨立世外。而龍家以皇朝劍氣配合真龍之血,座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這金色小劍,和小劍身上帶著華貴帝王般威嚴劍意,就是龍劍劍氣一脈的標誌。

而段明樓恰巧在靈鏡司典籍中見到過關於龍家劍氣的描述,今日見青年用出,一時手癢才出手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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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拳都是老辣且刁鑽,就是打不中青年,就算處心積慮要碰到他的時候,也被他手裡的摺扇擋下。

青年也不好受,剛剛用摺扇擋這【睚眥怒】一擊,險些讓他噴出一口血。這玄重鐵混雜著龍血打造出來的東西,最是剋制他。

若是真的被這睚眥怒擊中,可能自己又得回山清河裡溫養個十年八年。

這有真龍血的東西,就是比那些不入流的東西要可怕許多。就像睚眥這種神獸,就算長得不像龍,他也是有龍血的神獸;蛟龍。就算修煉再久,化出龍角、長出四指蛟爪,他也不是龍,只是妖獸!

青年且戰且退,一邊譴責運氣不好碰上這麼一個運氣太好,身懷寶貝段明樓,一邊也是感嘆。

“段叔叔,終於見到你了!”跑出茶攤的李凌月看到與青年交手的段明樓,像是見到親人一般當即兩行熱淚流下。

“小月兒,你沒事,太好了。”

……

這段明樓原來是李凌月父親,落空劍派宗主的故交。二人曾都是靈鏡司的靈衛,後來段明樓高升成了總旗官,李凌月父親則是告老回到家鄉建立了落空劍派。因為有著靈鏡司這一層關係,落空劍派也在山州境內迅速崛起。

“你是說,殺害老李的人,是他的徒弟呂落第?那小子練了什麼邪功,居然能屠了整個劍派。”段明樓問道。

“我不知道他究竟練了什麼、受何人指點。只知道他的劍,快得驚人,就像有四隻手同時從四面八方出劍,太快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李凌月回憶起那日景象,依舊是一片不寒而慄。

“那些這些不是人的傢伙又是什麼。”青年還是將好奇心放在這些機關混雜著人體的傢伙。在他的印象裡,就算是機關術最為出眾的沙州羽械派,也做不出這種血肉混雜著機械的傀儡。

段明樓也留意到了青年所留意之物,他走到青年身前說道:“你不覺得,這些東西,與其說是傀儡,不如說是改造。這些其實都是死人,只不過有人用機關術的方式將他弄起來而已。”

段明樓的話,讓青年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