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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處置

在被押到了奧丁身前後,太陽神和月神就跪了下去,將頭顱埋在了雪中,等待著來自奧丁的懲罰。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們的待遇依然有著區別。被巴德爾押著的太陽神還來不及跪下,就被巴德爾一腳踹在了腿上,將她踢倒在地上。然後,巴德爾用劍柄打在她的後腦,逼迫她將自己的整個臉埋在了冰雪之中。

而被脾氣暴躁的托爾押來的月神受到的待遇卻好了很多,甚至弗利嘉還給他先短暫地處理了一下傷口。

“偉大的奧丁神,我並不是想要背叛您,而是因為這只畜生當時表現出的力量太強了,以至於我受到了震撼,一時間鬼迷心竅,選擇了回去搬救兵。如果您能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一定會鞍前馬後,作為您最為忠誠的奴僕。”在奧丁開口之前,為了活下去,太陽神立刻開始了自己的解釋,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而他的弟弟月神,則一言不發。

“你恨她嗎?”隨著奧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會意的巴德爾猛地一腳踩在了跪倒在地的太陽神的腦袋上,冰冷的雪猛地灌進了她的嘴裡,使得她一陣咳嗽。在這個喋喋不休的廢物終於閉嘴後,奧丁嘆了口氣,將把頭埋在了雪中的月神扶起,並向著月神問道。

“不恨。”遭受了自己最為信任的人背叛的月神似乎有些落寞,但在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姐姐頭,還是對奧丁做出了回答,並請求巴德爾道:“請您不要那麼粗暴的對待我的姐姐,巴德爾。”

面對月神的請求,奧丁也示意巴德爾將腳先收回去,並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夥子。他是一個漂亮的小夥子,即使一些女人也沒有他這樣的容貌。在還是嬰兒的時候,他就失去了自己的雙親,然後被自己這個姐姐撫養長大,並最終在一場戰爭中為了保護姐姐的屍體而戰死,然後和他的姐姐一起成為了先祖之靈,並最終變成了阿薩神族的太陽神與月神。

他的姐姐是個令人討厭的人,但是他不是。少年在部落之中的風評一直很好,和他驕傲、貪婪的姐姐不同的是,少年一直以來都十分溫和、友善,而他對於自己姐姐的忠誠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你為什麼不恨她?她養育過你,而你在過去也數次救過了她的命。你根本不欠她,而她還背叛了你。”奧丁對月神問道。

“我所做的不足以報償她,奧丁神。連線我們的是血脈的紐帶,無論她做了什麼,都一樣是我的姐姐,我根本無法找到理由來恨她。”

聽到了月神的回答,奧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身邊的人說:“聽聽吧,聽聽吧。你們也是兄弟,但是你們之中經常有所不合,甚至在互相競爭。如果你們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想就好了。這才是真正的親人。記住他說的話,然後踐行它!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面對著奧丁的責難,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即使是同一家族的成員,托爾和提爾在不斷地競爭著,而其他的人之間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合。在表達過了對於自己子嗣們的責難後,奧丁走到了太陽神的面前,用岡格尼爾將她的頭撥了起來。

“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包括臨陣脫逃、背叛戰友與阿諛奉承,作為一個戰士,早就應該處死了。你會被帶到所有人的面前,被扒光衣服,然後被所有唾棄你的人用石頭砸死。”帶著濃濃地鄙夷,奧丁對太陽神說道:“而你剛剛也應該被芬里爾殺死,然後你的屍體也不會有人埋葬,而是成為野地之中狼與烏鴉的食物!”

“可惜,你不只是一個戰士。你是幸運的,因為你是阿薩神族的一員,而神是不能有錯的。”帶著彷彿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奧丁繼續說道:“我們是神,我們引領著那些人民。如果我們之中的一個犯了錯,那麼損傷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威信!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不會就在這裡處死你,讓你像是一個廢物一樣死在野外。所以說,你能夠活下來,繼續作為太陽神而存在,而你的這件不名譽的事情也將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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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我們的警戒者海姆達爾,他的任務有些太重了,而你,和你的弟弟將會被分派給他,作為他的副手負責巡邏的工作。這兩枚寶石我會交給你們,作為宣傳我們擊敗了巨狼芬里爾的工具。你們兩人一人負責白天,一人負責黑夜,永不停歇。你們現在的權力我會另外尋找別人接手,這是對於你,和你弟弟臨陣脫逃的懲罰。”一邊說著,奧丁一邊慢悠悠地晃到了太陽神的背後,然後伸出手抓住了了她的頭顱。

“而這,則是對於你個人的懲罰。”說著,一股光柱從太陽神的身體之中被抽離了出來,伴隨著太陽神“不要!還給我!”的哭叫聲,這股光柱被奧丁整個吸納進了身體之中。在奧丁控制了阿薩部落之中所有人的信仰之後,他就將信仰之力中的一部分分給了各個先祖之靈來強悍他們的力量。而剛剛從太陽神體內抽出的,正是信仰之力。對於渴望權力、力量的太陽神來說,著足以作為一個嚴厲的懲罰。

“此事到此為止,回去之後,我也不想聽到任何有關他們兩個這件事情的傳言,聽到了沒有?”在處理完太陽神與月神後,奧丁直接回頭,對著剩下的人問道。在奧丁威望與日俱增的現在,即使是托爾和弗利嘉也不敢於違抗他的命令,所有人都低著頭點頭稱是。

奧丁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命令得到了完全的服從,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子,對他們說道:“將這只畜生的屍體帶上,我們回去!而等我們聚集我們的軍隊,就直接出征芬里爾部落,將那些狼人們擊敗!”

就在此時,在虛空之中,一個扭曲的怪物正在注視著奧丁的行動。和自己碰到過的無數人一樣,他前來向自己尋求知識,而自己也賜予了他知識。他利用著這些知識成為了一個王者,而自己很快也就將從他的身上取回自己應該獲得的東西了。

自己那個沒用的僕人彌米爾向他要求了一隻眼睛,然而這只不過是對於他信心的考驗而已。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早就在賜予他力量的時候,就在契約之中清晰的列好了。

在虛空之中,無數的書頁飛舞著、結合著,構成了一座可以被稱為一個小世界的巨大城市。而在城市中心,則是無數的眼睛與觸手,觀察著無數與他簽訂了契約,為了知識與力量出賣自己珍貴東西的人。

這些人和自己完全不瞭解的對手簽訂了契約,而他們的命運,也從此不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