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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過去的故事

的確,墮落之神有著毀滅性的吸引力。無論是多麼堅定的人,只要他的身心之中依然有著弱點,他就無法免受墮落之神的誘惑。墮落之神的聲音會在他們的耳邊響起,絕大多數人就會從此成為他的信徒。

他們會從此拋棄一切: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榮譽,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形體,以至於所有能夠被稱為美的事物。他們會開始沉浸在尋歡作樂之中,從此變得懶惰而無能,只能在自己的床上躺著,大口吃喝。當這些腐化的人們發現自己的倉儲被吃光後,他們就會本能的尋找新的食物,而墮落之神也會指引他們,讓他們找到新的食物來源。

這就是那些還沒有腐化的人們。他們會在墮落的指引下變得更加強壯、敏捷,從而在那些還沒有墮落的人手中搶奪或是偷竊食物和美酒。而那些堅守著的人們在窮困潦倒之中,就更加容易變得墮落。更何況,當你周圍的人都在選擇享樂,很少會有人能夠繼續堅持工作。

那座城市就是這麼毀滅的:最開始只有一小部分人被腐化,然後他感染了自己的家人與好友,並使得附近的鄰居也受到他們的影響。很快的,他們的罪惡就如同是瘟疫一樣擴散開來,勤勞的男人變成懶漢,善良的女人淪為娼妓,大街上的孩子也會在行人經過的時候,從他們的口袋之中偷取錢幣。當他們找不到新的資源之時,他們就在墮落與腐化之神的指引下,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儀式,然後消失在了曠野之中。

他們的祭品就是那些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汙的人。即使是在一個腐爛的城市,也依然有著能夠堅守自己本心的人。在那座城市之中,也依然有著一些人沒有接受他們的邪惡之心。其中,最為高貴的一些就是那些巫師們。於是,他們將普通人關押起來,將巫師們獻祭給他們汙穢的神靈,並騙取周圍的附庸部落的貴族們前來這裡。

最後,他們將那些部落來的賓客全部殺死,在他們的屍體上狂歡作樂。那些犧牲者們帶來的美酒和食物用來暫時滿足他們無底洞一樣的慾望,而無法獲得滿足的那些,就用人心和鮮血代替。最後,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家園,消失在曠野之中,尋找自己新的未來。

野外的生活是殘酷的。即使他們的身體已經開始了異變,使得他們無懼與寒冷和傷痛,他們依然會受到飢餓與慾望的折磨。他們已經當過一次食人者了,而他們的身邊正好有那些被關押的俘虜們。於是,他們就一路前進,一路啃吃那些俘虜。

在遷移之中,外面的寒冷絲毫不能熄滅他們的慾望,甚至使得罪惡之火燒的越發熾烈。在用同胞的血肉填飽了肚子之後,他們就拋棄所有的道德,投入到混亂的狂歡之中去。他們墮落的程度越深,他們的異變就越發深入。而異變的身體,正好可以滿足他們那些墮落的慾望。於是,當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我看到的已經不足以被稱為是我們的同胞了。

他們的身上滿是奇奇怪怪的坑洞,從中流出令人作嘔的液體。我和我的戰士們憤怒的衝了過去,而即使是在我們向著他們衝鋒的時候,他們依然在尋歡作樂。那些沒有抵抗的身體在我的馬蹄下倒下,被踩成了一團爛泥。然而,即使這樣,他們依然沒有潰散。似乎我們的第一波攻勢將他們驚醒了一樣,他們開始從自己醜陋的女伴身上爬起來,抓住身邊一切能夠使用的東西向我們發動襲擊。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他們有多麼難纏。

他們的墮落生活無疑會給身體帶來巨大的負擔,而他們的神就賜予了他們能夠承載一切罪孽的軀體。他們腐爛的身體之中滿是熾熱的毒液,落在身上就會讓人的血肉化為白骨。我們一次次的擊倒了他們,但是他們卻可以一次次的爬起來。無論是刀劍還是火焰都不能阻止他們復生,只有帶有魔力的攻擊可以真正的擊倒他們。然而,我們之中的神廟武士太少了,而與我們通行的狼人也並沒有巫師。

我們被包圍了。他們的首領,一個極其魁梧,用自己同胞的頭顱骨作為項鍊的混蛋指揮著他們。他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個人。即使他的樣子變得數十倍的醜陋,但是我依然能夠認出他。他肚子上的那個窟窿,就是我在突圍的時候留下的。我帶有魔力的冰刺足以使得那個傷口永遠無法癒合,並使得他永遠接受著痛苦的折磨。

我突圍而出,然而絕大多數人都死在了路上。最終,和我一同殺出重圍的就只有三個神廟武士,以及兩隻狼人。而那三個武士在接下來的逃難之中,也一個個的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而我也親眼見到他們在殺死我的戰士之後,直接剝掉他全身的鎧甲穿在自己骯髒的身上,然後對著依然在顫抖的身體張開他們的嘴……

聽到這裡,薩麗爾的身體抖了一抖,問道:“老大……你……你不是在嚇我吧?”

“那個第一個敢於下嘴的人,我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了。”阿克塞爾的眼神冰冷,默默地說道:“他的神確實很強,至少在我將他帶到芬里爾面前的時候,他的腦袋依然是活著的。然後,芬里爾當著我的面開啟了他的頭顱,將他的記憶找出來給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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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來是這樣。”強烈的驚恐感使得薩麗爾感到自己有些坐不穩自己的位置,而阿克塞爾則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對於人際關係、經書典籍太過於上心了,以至於實力和心境都完全不能匹配她現如今的身份。如果她知道自己日夜研讀的經書典籍全部都是隨意編纂出來的,她會怎麼想?這個想法在阿克塞爾的心中轉了幾轉,但最終還是沒有付諸實踐。

“薩麗爾。我們接受的任務之中有著聽從蘇爾提爾的指揮,但是卻並沒有說我們必須忍氣吞聲。那些墮落者一定不會安分的和我們一起前進。傳令下去,只要他們有任何一點的挑釁,我們就直接予以最高規格的反擊。一個人來挑釁我們,就殺掉一個。十個人來,就殺掉十個。明白了嗎?”阿克塞爾語氣嚴厲地命令道,並很滿意地看著被自己震懾到了的賽麗爾點頭應是,然後離開了小教堂之中。

看著薩麗爾離開的背影,阿克塞爾默默地靠在了窗戶邊上。若不是自己還有著必須要完成的事情,阿克塞爾現在就想要帶著自己的戰士們衝進那些墮落者的營地,看看他們的不死之身面對戰車能發揮多少作用。

今晚的風很涼,阿克塞爾的教堂之中的火爐在風中撲閃著,似乎在下一個瞬間就會熄滅。手中的酒瓶已經空無一物,即使再努力的倒,也絕對不能倒出一滴的酒。阿克塞爾靜靜地感受著周圍的寒冷,感受著自己身邊如同冰霜一樣深寒的月光。

就在街的正對面,就坐落著自己的仇人們。他們的隊伍似乎正在擴大,暖暖的火光射出,歡聲笑語和碰杯聲不斷地傳出,甚至阿克塞爾也能夠聽到。呼嘯的風聲不僅沒有吹散他們的嘈雜,甚至還將他們的聲音送的更遠了。甚至就連灑在他們屋頂的月光,也像是白銀一樣閃耀。

阿克塞爾舉起了酒瓶。即使沒有了一點酒,但是阿克塞爾也覺得自己醉了。醉意湧上來的阿克塞爾摔門而出,大踏步地越過了小道,伸手推開了對面那邪惡教堂的大門。

橘黃的光與溫暖撲面而來,而一個年輕人也跟著站起了身子。他的臉上有著許多痦子和窟窿,但是在暖光的照耀之下,卻顯得不是那麼醜陋。他左手捧著酒壺,右手端著一個黑黝黝的盤子,上面赫然是一隻肥膩的烤雞。年輕人快步走上前來,想要招待自己這位新來的客人,然而,當他看到客人的面容之時,年輕人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

阿克塞爾劈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酒壺,大口大口地將壺中的酒喝下肚子。年輕人尷尬地站在了原地,不敢稍稍有著動作。阿克塞爾對他們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但是他們也同樣這樣看待阿克塞爾。那一次的襲擊造成了數百人的死亡,而其中最為神勇的阿克塞爾,也成為了他們畏懼的物件。

“喂,你怎麼了?”在爐火邊上的另外一位年輕人站了起來,走上前詢問道。當他靠近的時候,正好阿克塞爾喝完了那一壺酒。很明顯的,這位新來的年輕人也瞬間認出了阿克塞爾,但是他即使一樣畏懼,但是依然鼓著勇氣嬉皮笑臉地問道:“阿克塞爾大人,味道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壺?”

“味道不錯。”阿克塞爾將酒壺塞回了年輕人的手中,而兩個心頭石頭落下的年輕人也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神色,而第二個年輕人甚至想要繞過阿克塞爾,將他身後的木門關上。難得有這樣一位大人物造訪,如果門不關好讓風雪進來就不好了……

“不過……你們的人真的是太噁心了!”酒壺在阿克塞爾的手中爆裂開來,與其一同爆裂的還有著第一位年輕人的腦袋。當失去了頭顱的軀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時,那些後知後覺的飲宴者們才如夢初醒的爬了起來。

“滾出去!仁慈之神的殿堂不歡迎你!”一個老頭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阿克塞爾細細的打量著他,他乾癟的皮膚上塗抹著發亮的油脂,襤褸的衣衫下泛出了廉價珠寶的光芒,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個滑稽的小丑。

“我都把你們的同伴打死了,你們只是想把我趕出去。看起來你們的神還真是仁慈,並且愚蠢。”阿克塞爾微微笑了一笑,單手抓著他的脖子,將他直接扔出了這個墮落者的聚居地。幾位義憤填膺地想要衝上來教訓阿克塞爾的年輕人也被他隨手扔了出去。他們並不是墮落之神的祭祀或是僕人,而只不過是一些被他們蠱惑的普通人而已。這些普通人並不需要下狠手,而那些剩下的行屍走肉們,才是真正的對手。

“來,一起上吧。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