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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攔路搶劫

楚原一邊笑著,一邊看向面前的洛基。

“你拿我做靶子,來完成你的計劃,我自然要過來看看你完成的怎麼樣。阿薩神族之中有可能影響你對付奧丁的,只有海姆達爾、弗利嘉。提爾和托爾四個。你透過我調走了提爾和海姆達爾,然後弗利嘉要坐鎮瓦爾哈拉,那麼肯定就是你對奧丁下手的好機會了。不過,我倒是很感興趣,你到底用什麼對付的托爾?”楚原帶著笑意慢慢問道。在太陽神和月神還沒有受到襲擊的時候,楚原就發現了阿斯加德內城的不對。

提爾帶著一些精銳武士急匆匆的走了。楚原很明顯的知道了,一定是自己的計劃被透露了。然而,在讀取了一個武士的記憶後,楚原卻發現是提爾發覺月神和太陽神的生命氣息消失了。

然而,他們自然不會好端端的消散掉生命跡象。那麼,一定是有人提前影響了提爾等人對於這些氣息的判斷,才能吸引他們離開阿斯加德,去尋找當時還沒有進入陷阱之中的兩位阿薩神。而有這樣手段的人,在阿斯加德之中只有三個。

楚原自己,一直在和奧丁角力的莫拉,還有一個就是洛基本人。

提爾帶著海姆達爾前去尋找太陽神與月神,阿斯加德之中自然會更加有利於洛基行動。從克里的情報之中,楚原發覺了洛基想要謀取霍德爾的屍體。然而,霍德爾的屍體一定在奧丁的嚴密保護之下,而這時候,有能力插手洛基與奧丁戰鬥之中的四個人有三個不能到場,洛基就一定會冒險下手。

“看起來,你得手了?”楚原指著洛基身後慢慢走來的霍德爾。此時的霍德爾和楚原記憶之中那個沉默寡言的忠誠侍衛已經完全不再相似了,這個赤紅著眼睛的巨人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默不作聲地扛著肩上的斧頭走了過來。只不過,從霍德爾的身上,楚原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是啊。是你拋棄的他,而我覺得,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就這麼死去。所以說,我給了他兩個禮物。第一個,就是他的新生。”洛基慢慢地說道。的確,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這個面容堅毅,氣勢暴戾的霍德爾都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了。

“那第二個呢?”楚原默默問道。

“第二個,就是自由。你別想再控制他了,他,只能是自己的主人。”洛基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同時,洛基向著霍德爾伸出了手,一縷火苗從洛基的指尖飛出,瞬間隱沒進了霍德爾的身體。接著,從霍德爾的體內飄散出了一縷青煙,而楚原那感到熟悉的感覺也蕩然無存。

洛基用火焰燒掉了霍德爾體內的芬里爾之血與楚原的聯絡。雖然霍德爾體內依然帶有狼人的狂暴之血,但是卻已經和楚原的力量毫無瓜葛了。即使是楚原想要依靠芬里爾之血之中自己的力量控制霍德爾,也再也不可能做到。

霍德爾站在了洛基的背後,瞪著眼睛死死盯著楚原。

“很好。看起來你還是達到了目標。不過,你還是成功地給我填了不少亂子。那一對姐弟剛剛死掉,提爾和海姆達爾就帶人出現了。洛基,你利用了我,那麼你該怎麼補償我?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絕對不可能放你離開。”說著,楚原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隨著這個響指,周圍的景色猛地扭曲了一下,接著恢復了原狀。

“即使是你全盛時期,也絕對不可能輕易衝出我的結界。我們現在是盟友,所有我不會殺了你。但是,你也絕對別想什麼都不留下就離開。現在,我們可以慢慢談一談這件事情了。”

洛基絲毫沒有在意,而是在原地坐了下來,神色頗為輕鬆。使用詭計是洛基的風格與習慣,而洛基也早已明白,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需要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而楚原會看穿洛基伎倆這件事情,也自然在洛基的考慮之中。

“一個重要資訊,可以左右現在戰局的重要資訊。”洛基對楚原說道,眼神之中帶著保險業務員一樣的真誠。

“奧丁倒向莫拉。剛剛的爆炸我也看到了,奧丁如果處於爆炸中心,那麼他必死無疑。而他唯一的活命機會就來自於莫拉的保護。以我對於莫拉的瞭解,他絕對不算是一個大方的人。洛基,你應該拿出一點誠意來。”楚原冷著臉說道。

“你現在變得越來越精明,越來越不讓人喜歡了。”洛基臉上洋溢著的真誠笑容凝固了,慢慢地對著楚原說道。接著,洛基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了一塊血淋淋的肉塊。

“奧丁心臟的一小塊碎片,我花了很多心思才在爆炸之中保護下來這麼一點點。我拿這塊肉換。這裡面還殘存著奧丁的一絲靈魂,你可以從它之中看出奧丁此時和莫拉合作的一些成果。這個可是更加精確重要的情報。順便,你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洛基介紹著這塊肉的價值,同時實現集中在了楚原身上多出了兩塊紅寶石上:

“既然你拿回了芬里爾的心臟,那麼你的下一步就是為他重塑肉身了。在這個時候,這塊肉就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材料。只需要把它和莫拉的聯絡切斷,你就能用它幫助芬里爾製造一個更加完美的身體了。這份禮物夠大吧?”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也留了一小塊肉。雖然不是心臟的,但是也足夠你也獲得那些情報。所以說,奧丁心臟之中獲得的情報只能算是我們盟友之間的情報共享而已。你留下你的心臟之血,不然免談。”楚原冷冷地說道,同時手上猛地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杯子,看起來比起白酒杯還要小上一點。

“別跟我玩這些套路,別忘了我是詭計之神。哇,怎麼這麼大的?一個杯底,不然免談。”洛基不滿地指了指杯子,楚原施加在杯子上的魔力瞬間被破除,小小的杯子猛地變大數十倍,變成了一個啤酒杯的大小。

“半杯。不然你就在這裡等著奧丁恢復,然後把你碾死吧。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盟友該怎麼辦,伊戈隆納克也很快會將其中一個強大的化身帶來這裡,我根本不缺對付莫拉的盟友。”楚原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陰謀詭計被拆穿的羞愧神情,而是自然地將大杯子擺在了洛基的身前。

霍德爾怒視楚原,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成交。”洛基嘆了一口氣,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鮮紅的血液像是小溪一樣流了出來,很快就流滿了半杯之多。而楚原滿意的笑了一笑,將杯子收了起來,同時一揮手撤除了籠罩附近的結界。

“奸商,倒黴,告辭!”洛基嘆了一口氣,艱難地挪動著身體,在身後霍德爾的攙扶下,從楚原的身邊走過。對於神來說,普通的血液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東西,可以隨便揮霍。

然而,心臟之中的血液卻是類似於生命精華一類的能量。霍德爾能夠在嚼食托爾的心臟後獲得一部分狂暴之血的力量,就是因為這一點。而即使是洛基這樣的強者,失去了如此之多的血液,也會元氣大傷。

霍德爾仇視的目光從楚原的身後傳來,但是楚原卻根本沒有在意。

對於霍德爾來說,他效忠的物件永遠都是洛基,而不是楚原。即使霍德爾能夠從楚原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也絕對不會影響他對於洛基的服從。對於霍德爾,或是這樣真正的戰士來說,一生只會承認一位主人。

“不過,我也有比你更好的戰士啊……回來吧,我的勇士!”楚原喃喃道,手上微微發力,將兩塊寶石合二為一。接著,整塊寶石被扔進了洛基的鮮血之中。紅色寶石瘋狂的吸收著周圍血液之中所蘊含著的生命力量,並慢慢地膨脹、變軟。

杯中的血液慢慢見底,而一顆鮮紅色的心臟則慢慢地露出了血液之中。一個血紅色的狼人虛影出現在半空之中,而心臟則出現在了狼人的胸膛部位。虛影狼人靜靜地看著楚原,而楚原則將奧丁的血肉拋在了空中。血肉之中的靈魂碎片早已被楚原抽取、儲存,此時剩下的血肉正好作為芬里爾復生的憑藉。

狼人伸長了脖子,將這一塊血肉咬在了嘴裡。血肉瞬間化為了一股霧氣,將狼人虛影整個籠罩在了其中。在霧氣之中,狼人的身體慢慢迴轉成了實體,同時眼中的一片空白也慢慢恢復了神采。

“復甦吧,狼人之王芬里爾。你是北方的晨星,血之主,征服者與勝利者,銀白騎士的毀滅者,神最為忠誠與強大的僕人。復甦吧,狼人之王。你的子嗣獻出了鮮血與貢品,而你也將在神的光輝之下變得越發強大……”隨著狼人身體慢慢的凝實,從楚原的身上冒出了許多不斷地發出吟誦聲的血紅色光團,沒入了芬里爾的體內。

其中絕大多數是信仰之力,而小部分是其他的力量。

在那些其他的力量之中最為強大的就是來自於海拉的祝福。海拉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交給了芬里爾,使得芬里爾可以短暫地化身為靈魂形態。在這個狀態下,芬里爾雖然失去了強大的肉體,但是可以獲得更多其他的力量。

而剩下的,則是狼人部落的信仰之力。芬里爾足以被稱為是所有狼人的始祖,值得被記錄入歷史之中的人物。因此,藉助著整個狼人部落每個狼人的一部分鮮血,以及他們的信仰,芬里爾可以變得更加強大。甚至於,芬里爾可以被傳說催化為一個神明。雖然和真神依然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是作為神之眷族的芬里爾比起一般的信仰神依然有著先天的優勢。如果有一天,芬里爾可以獲得一具真神的屍體,那麼他甚至可以瞬間成為一位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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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一位叫克蘇魯的神就是這樣製造了一個叫做達貢,或者說大袞的從神。

狼人的身體猛地成為了實體。狼人之王用恢復了神采的眼睛看著面前的楚原,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對著再次拯救了自己一次的神明獻上了自己的敬意。

“為您而戰,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