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平安酒店頂層,人影寥寥。
十分鐘前,陸遜宣佈了比賽正式開始。
那一秒,吳尋有幸見到了各種各樣只能在特效電影中才能見到的飛天遁地。短短十秒,整個頂層傾斜一空,數百名參賽者早就不見了人影,只剩下陸遜這些主辦方還留在原地悠哉遊哉。
“我說,你小子還不走嗎?”店長瞥了身邊一臉淡定的吳尋,‘好心’的提示了一句“消極比賽可是要被除名的。”
吳尋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很有見地的想法。
“既然清算結晶的地點是這裡,那麼我就等在這裡,然後搶其他人的結晶不就行了。”
“嗯,有道理。”店長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應該清楚自己實力上的短板,既然如此還言之鑿鑿的要去搶別人的結晶,看來是有可以實施的計劃了啊。”
“反正我又不知道結界的具體位置,無法提前獲得結晶再藏起來;而且路上萬一遇上幾個不講理的,難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麻煩……”吳尋雙手抱頭,有氣無力的說道“結晶這東西是少於參賽人數的,既然最後都要搶,還不如在這裡等著,畢竟,最後能夠獲得結晶且回到這裡的人,應該都是經歷過一番洗禮的,說不定有幾個強弩之末呢?”
“你這小子,還有點智商嘛。”店長聽完吳尋的話,不由得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心裡,吳尋可是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慫蛋,能想出這麼有可行性的計劃真是難為他了。
“只可惜,計劃不可行。”
這時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陸遜緩緩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王明張楚。
他看了眼吳尋,板著臉。
“你可能沒有仔細聽規則,雖說最後是以結算結晶為獲勝方法,可是這之前還有一個前提,每過一個小時,手上沒有結晶的參賽者淘汰。”
說到這,他看了眼吳尋變色的臉,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奸笑。
“吳尋小兄弟,你還有四十五分鍾。”
“此話當真?!”
被店長坑多了的吳尋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相信,而是質疑了一句。
張楚搶先開口。
“魔王候選,這個白胡子光頭雖說人長的不怎麼樣,可是還是有原則的。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會騙你吧?”
“臥槽!”
吳尋怪叫一聲,轉身就走。
他可不想在一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被淘汰。
“友情提示一下,出了這棟樓左轉有一個公交站,如果你想去什麼遠的地方,坐公交車是最好的方法哦。”
張楚揚聲朝吳尋喊道,目送吳尋消失在視野。
“喂。”
一旁,店長的眼神尖銳。
“你小子不要做多餘的事。”
陸遜也古怪的看著張楚。
“告訴參賽者結界的位置,這可不是一個公平的裁判做的出來的事啊?依你的一貫作風,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出一些羞恥度爆表的中二言辭,給他加油鼓氣嗎?”
一直沒說話的王明也注視著張楚,希望他給出一個解釋。
張楚轉過身,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
“我可是勇者大人!勇者是不會錯的,你們這些凡人是在質疑勇者大人的決定嗎?”他伸出大拇指指向吳尋離開的方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那小子可是註定跟我一戰的人,我給他一點必要的幫助又算得了什麼?”說到這,他看向一旁的店長“對於這一點,你小子應該有直觀的感受吧。”
店長深深的盯著張楚半響沒有說話,最後“切!”了一聲。起身給三人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
“張楚,什麼時候把你的中二病改一改,要不然你那副樣子,真的很欠打。”
張楚古怪的笑了笑,雙手插著口袋,悠哉遊哉的走了出去。
“兩位,我也該去做事了,咱們晚上見。”
末尾,看著張楚離去的背影,再想想張楚說出的話,一直沒有開口的王明若有所思的說道。
“已知必然,所以任何的修改改變的只是過程,而不影響結果麼……”
陸遜適時的接道。
“那這樣看來,確實是公平的呢。”
另一邊。
剛出酒店門口的吳尋在大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就堅定不移的朝左接道跑去。
吳尋不傻。
若是聽不出張楚言語中的深意,這劇情就沒發進行下去了。況且,退一步說,反正吳尋也不知道結界的位置,還不如去公交站臺那碰碰運氣。
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慢跑過去轉眼就到。
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交車站。
因為時臨用車高峰期,連同站臺在內的整條街道都異常擁擠。站臺上擠滿了人,抱怨聲和打電話的嘈雜混雜在一起,非常的混亂。
“我去,這從哪裡找起啊。”
吳尋瞪著死魚眼,跟著人群擠到了站臺裡。
他先是圍繞著站臺找了個遍,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異常的地方。他猛地想起陸遜說過,結界在外界看起來是沒有任何痕跡的,不由得想到,那麼在結界裡,是不是可以發現呢?
索性,他開創的結界。
漆黑色的結界勉強能包裹整個站臺,在結界內,擁擠的行人消失,空曠的一覽無餘。他到處轉了轉,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心想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吳尋一咬牙,催動所剩不多的力量,開始幹事。
“匯聚吧!我的查克拉!”
吳尋大叫一聲,手中螺旋丸匯聚,被他狠狠的拍向地面。
只聽一聲巨響,面前的馬路牙子上被他轟出了一個大洞。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就非常的枯燥無味了。吳尋用盡生平所學,將整個公交站臺轟了個七零八落,差不多就快拆掉了。然而,眼看著就快被夷為平地了,那該死的結界還是沒有出現。
“呼……那小子一定是在騙我。”
體內僅存的能量枯竭,吳尋一邊喘著氣,一邊解散了結界。面前,熾浪撲面,人聲嘈雜。
眼看就快十一點了,再過幾分鐘還拿不到結晶,吳尋就得拜拜。這時候吳尋的內心是絕望的。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他用無比惆悵的語氣,念出了一首古句。
雖說吳尋不是什麼英雄,也當不了丞相,更沒有滿腔鴻鵠大志。可是,就這麼被淘汰出局,怎麼說都有些不甘的。
前方,緩緩駛來一輛公交。
吳尋思索著,是不是趁著店長沒找到他之前走人,遠離這個城市,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可一想想店長那些黑社會背景的朋友,吳尋不經想問自己一句: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跟店長作死呢?
公交車穩穩的停下。
車門開啟,正好對準吳尋。
這小子還在思考怎麼跟店長交差,下一刻就被等著上車的行人擠上了車。根本沒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公交車的門已經關閉。緩緩駛動,他再想下車已經不可能了。
“嗯?”
然而,就在車門關上的瞬間,吳尋突然感覺到了一些的不同。
他心中一動,再次展開結界。
“臥槽!騙人的吧……這尼瑪也可以啊!”
眼前,漆黑的結界中,是一道幽藍色的裂縫。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接觸裂縫的瞬間,一種靈魂抽離的感覺湧上心頭,眼前畫風一轉,變成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書院。
書院裡,坐著十幾個書生。堂前,是一個官員模樣的老者,老者身後是兩副水墨畫,一副千軍萬馬,一副青碑無名。
就在吳尋懵逼的時候,老者的聲音響起。
“諸位都是經過鄉試的俊生,想必文達斐然,今日一試,便是朝堂前最後一試,過此關者,明日就可入殿受天子親聞,諸位可得打緊了。”
他頓了頓,指向身後兩副畫。
“今日的試題很簡單,從這兩幅畫中作出一六言詩,詩達意、字逢韻者為先。”
說罷,他又指了指門前的檀香。
“香盡之時為止,諸位答題吧!”
話音剛落,那些書生就開始搶答。
一時間吟誦之聲此起彼伏。
吳尋看向門前。
那根檀香已經過半。
估摸著也就十幾分鍾的樣子,留給吳尋的時間不多了。
作詩這事,吳尋不太擅長。
雖說這小子算不上什麼文豪之類的,可是文采還是有的。別的不說,平日裡扯上幾句自創的打油詩還是很簡單的。可,要讓她在一群秀才之中,正兒八經的來一首六言律詩,這其中的難度了不小。
他略微沉思了一下,想隨便弄幾句戰爭類的古詩,東拼西湊應付過去。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就算是借用,也非常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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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古詩一般是七言為多,五言次之。像六言律詩這種罕見的東西,據吳尋所知,是少之又少。如果用七言或者無言來改編,又得費不少功夫。
總而言之,這東西只能原創。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吳尋暗嘆一聲,開始觀摩起這兩幅畫。儘可能的構造出附和意境的詞句。
“第一幅顯然是跟戰爭有關的,第二幅看樣子應該是戰爭之後馬革裹屍,青山埋忠骨之類的……”
吳尋思索著,眉頭緊皺。
突然,他眉頭一挑,一個想法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