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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代價

佐助將閒院涼帶回基地之後,兜就將她帶走了,自那以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裡,佐助沒有再見過閒院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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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剛完成一場訓練,正想回自己的房間,突然聽到離他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巨響,佐助皺了一下眉頭,腳下的方向一轉,往發出爆炸聲的地方走去,離那裡越來越近,佐助聽到的不僅僅是爆炸聲,還有人的慘叫聲。

“兜大人,現在怎麼辦?”

實驗室裡,石牆倒塌,儀器報廢,地上躺著幾個已經沒有呼吸的醫療忍者,一個實驗體站在床上,栗色的長髮掩蓋住了容貌,身體還維持著剛才攻擊的動作。

現在可不好辦了。兜看著暴走的實驗體,臉上流下一滴冷汗,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快去報告大蛇丸大人。”

“是。”

現在只剩下兜孤身一人面對暴走的實驗體,兜將查克拉聚集在兩隻手上,形成查克拉手刀。對面的實驗體動了動,兜一個閃身,剛才他站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連牆壁都塌了一角。

赤紅的雙眼之中只有無盡的血色,裸露出來的胳膊上滿是被針管扎入過留下的傷痕。這正是佐助一個月前帶回來的閒院涼。

佐助緩緩地從身後抽出草薙劍,因為當他出現的時候,閒院涼赤紅的雙眼不再是盯著兜不放了,而是將佐助的身影映入無盡的血色之中。

閒院涼一個迴旋踢,佐助用劍身去擋,但佐助還是被這力道逼得向後退了幾步,眼前的閒院涼好像已經沒有了意識。

“殺了你,殺了你們……”

沙啞的聲音重複著這幾句話,正當閒院涼開始下一輪攻擊的時候,兜一個手刀,切斷了閒院涼四肢的神經,閒院涼陷入昏迷,終於安靜了下來。

“怎麼,閒院涼暴走了?”大蛇丸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過來,看到這個混亂的場面並沒有太驚訝,反而眼底溢位興奮。

“是的,大蛇丸大人。”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閒院涼,恭敬的回答道:“怕是昨天那個藥的用量過多了。”

“人類本身就不可能天賦異能,閒院一族不過是擁有將壽命轉化成力量的能力罷了。”大蛇丸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能力越強大,壽命就會越短,不過如果他們能像綱手一樣用查克拉代替,閒院一族將會變成最強盛的一族。”

所以綱手在年輕的時候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不再使用閒院一族的天生神力,而是用查克拉來控制自己的力量,但是在查克拉用盡後,身體老態化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綱手大人……”兜皺了皺眉頭,心裡意識到一個問題。

大蛇丸自然懂兜的疑問,繼續說道:“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像綱手那樣精準的查克拉控制,所以閒院一族才會一直衰弱下去。他們有些人已經察覺到了這些問題,可是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用自己的壽命作為代價。”

佐助聽完了對自己有用的資訊之後,轉身離開,不過大蛇丸在他離開之前說了一句:“佐助似乎對閒院一族很有興趣啊。”

“閒院涼……”這是佐助第一次叫出閒院涼的名字,即使聲音消失在這黑暗的蛇穴裡。希望閒院涼不要讓他太失望,如果能活下來就成為他的同伴吧。

“滴答、滴答、滴答……”閒院涼努力的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皮,臉上戴著氧氣罩,身上被插滿了針管。閒院涼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入眼的只有黑色的天花板,她緩緩地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下。

好痛苦啊。父親,救救我吧。我好害怕啊,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阿涼!”深夜十分,白葉在夢中夢到小時候的閒院涼坐在院子裡,哼著不著調的曲子,當他高興的靠近時,只剩下滿地的血泊。白葉被驚醒,身上白色的睡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月光透過紙窗打在白葉的臉上,白葉閉了閉眼睛,又重重躺了下去,喃喃道:“阿涼,努力活下去吧,以忍者的姿態。”

急促的腳步聲迴盪在底下的蛇穴裡,兜疾速的跑向大蛇丸的房間,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大蛇丸的聲音透過石門出來,兜開啟發現佐助也在,像是剛做完任務來交報告。

兜看了一眼佐助,但是佐助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樣子。

“說吧。”大蛇丸似是不在意實驗的事情會被佐助聽到,大蛇丸的想法,旁人永遠猜不到。

“閒院涼的實驗成功了,不過,她好像……失憶了。”

閒院涼的實驗成功了意味著她擁有了超乎常人的體格,並且壽命不再縮減。不過失憶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這對大蛇丸來說是件好事。

“告訴閒院白葉,閒院涼在實驗中死掉了。”

“是。”

佐助對他們接下來的話題不感興趣,徑自離開了房間,大蛇丸看著佐助離去的背影,陰森的笑了笑。

那麼,佐助,你現在會怎麼做呢?

佐助直接往閒院涼所在的實驗室走去,待幾個醫療忍者出來以後,佐助走了進去。

原本栗色的長髮,如今寸寸雪白,以前靈動的紫眸,如今只餘無盡血色。

佐助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憐憫,他見證了閒院涼的變化,但也同樣堅信在這個世界只有變強才能掌控自己,才能復仇。

“你是誰?我只記得自己叫閒院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