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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四 啟程

“去那裡幹嘛,教皇都不能解決的問題,我們過去豈不是……”

風臨夏聞言並沒有多做回答,只是身體微躬,雙手抱拳。

“您這一拜我受不起,我還是勸您別去那種是非之地。”

風臨夏的身體伏的更低了。

沈嘉木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只得答應下來。

“那,我就陪您走一遭。……現在啟程?”

“嗯,麻煩了。”

風臨夏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您快起來。”沈嘉木上前扶起風臨夏,然後繼續說道,“請您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下行李。”

沈嘉木回過身去,從袖中取出鑰匙,開啟門上的鎖鏈,推開門。許久不開的大門發出吱呀一聲,抖落下多年積蓄的塵埃,以嶄新的面貌迎接著這位尊貴的額客人。

沈嘉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就將風臨夏迎了進去。院內一看便是許久無人打掃的樣子,各類雜草恣意生長,百般昆蟲到處亂竄。唯有庭院一角栽植著數根竹子,經過精心修剪,雖然被人攔腰砍斷,但是那種沖天的氣勢仍在,一眼望上去彷彿看到的不是竹子,而是一柄柄利劍,即使是不足一人高,但是這些有斷口的竹子卻給人一種寧折不彎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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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劍竹!”

風臨夏看到這些劍竹也不免眼前一亮,遠東還在時,鏡湖沈家是遠東最大的劍修家族,鏡湖被無數人奉為劍修聖地,而這劍竹就是鏡湖湖邊的一種竹子,生來便具有這種直指蒼穹的氣勢。

只不過現在遠東淪陷,沈家為了避嫌,只得將這種竹子削去大半以表自己並無叛亂之心。此舉雖然引起大多數遠東人的不滿,但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從門口向內室望去,就可以看到簽上掛著的一柄柄利劍,直刀,彎刀,細劍,寬劍,長劍,短刀皆有,他在試劍。

隨手舞動,或挑或刺,或劈或砍,全身氣勢凝而不發,積蓄於劍,隨著他的動作,全身氣勢節節攀高,此時他自身彷彿也是一柄利劍。

驀地,當他嘴角上揚的時候,他出劍了,他知道這柄劍是能讓他發揮出最好狀態的那一柄劍。平淡無奇的將劍向前平推出去,在虛空中只是輕輕一點,頓時渾身氣勢於劍尖傾瀉而出,風浪向前席捲而去,院子內的雜草頓時被攔腰砍斷。

沈嘉木靜靜地把這柄短劍收回劍鞘。回身進入屋內,換了身行頭走出,將劍負在背後。

“好劍法!”

風臨夏這樣誇讚道。

“謝謝誇獎。”

回頭望向那些劍竹,風臨夏只覺得眼前這人氣質與行事風格和這劍竹相去甚遠。

“劍竹不錯,但是不像你。”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它就像現在的遠東人啊。”

“嗯。”

“那我們就啟程吧。”

“多謝了。”

再次將這扇門鎖好,兩人背上行囊靜靜地走了。要不是看到鎖上的灰塵被擦拭,這扇門還是像原來那樣從沒被人開啟的樣子。

兩人靜靜地在街上走著,過往的行人和車馬被他們拋在腦後,駛來的電車他們只是淡淡的掃過一眼,這都不是他們要找的那輛電車。去漁村的電車在城鎮的東南方。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教皇手下的衛兵隊又開始巡邏了。兩人壓低帽簷,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雖然距離教皇東征已經過去了十數年,但是教皇和遠東人都也是心知肚明——遠東不會屈服。總有同一天遠東人會開始他們的反擊。遠東一直在等待機會。

教皇一直在防備著這些遠東人,衛兵警惕地環顧著四周,小心地排除這一切不穩定因素,刀槍更是其中之最。

見到衛兵目光掃至,兩人裹緊衣物,讓大衣內的武器不被發現,但是這還是引起了衛兵的懷疑。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過來!”

在這裡,沒人能抗拒衛兵,只因為他們代表著教皇,代表著教會最有權勢的那個人,代表著他對於這些愚民的態度。這也養成了一些衛兵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然而這些衛兵還是有所顧忌的,比如說貴族。

“我姓風,旁邊這位是我朋友。”

風臨夏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當這不大卻有力的聲音從帽簷下飄進衛兵的耳朵時,衛兵不禁打了個哆嗦——風家。

即使風家是降方,但是教皇還是給了他們一個世襲貴族,由此可見這風家在教皇眼中的地位,尤其是現在風家還和上流社會各大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拋開這一切不談,風家雖人口凋零,只剩眼前這位,但是這也是他一個小小的衛兵所惹不起的。

想通這一切,這個衛兵隨即滿臉堆笑,賠個不是。

“殿下,是我們失禮。給您在這賠個不是。您這是要上哪去,我送送您。”

“不了。我自己去。”

風臨夏踱步而去,沈嘉木一言不發緊隨其後。兩人漸行漸遠。

“不就是個喪家犬,拽什麼拽?”

衛兵見到兩人走遠,才在嘴中嘟噥。他話音剛落,街角轉彎處就爆發出一道驚人其實,看得他心中一寒,便是快步跑開了。

“臨夏,冷靜。”

沈嘉木一把拉住風臨夏的手臂,隨後全身劍氣爆發,與風臨夏的氣勢相互抵擋消散。

“嗯,只是嚇嚇他,我還不至於在教皇眼皮子底下動手。”

“那就好。”

這氣場來得快,去的也快,街道上的人只看得周遭的物品被一股怪風摧毀,然後那兩個怪人就在街上消失不見了。

兩人來到月臺前,不遠處駛來了一輛電車,老舊的外表,木質的車廂上油漆已經斑駁,四周很明顯有著水漬,這正是他們所要乘坐的那一輛。

“師傅,我們要上車。”

回應他們的是沉默,司機只是打量了他們兩眼,然後默默地開啟了車門。

刺鼻的魚腥味湧入兩人的鼻腔,惹得兩人皺了皺眉頭,咳嗽了幾聲,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上電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