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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染 叄

一大早,秋寧就粘到了御海虛身邊。那熱乎勁兒搞得御海虛心裡直犯怵……

“你打算混進城去?別逗了,滿城的人都在圍捕你。你和我這個刺殺皇帝的妖精混在一塊兒,妥妥被抓進天牢,亂棍打死。”御海虛看了看滿臉期待的秋寧,拋下了手上的冰盞。

“你不是會法術嗎?你就不能給我變個臉,變個衣裳啥的嗎?”秋寧一推翻著白眼的御海虛。

御海虛抬起了與秋寧的下巴:“你咋不去找朝凌幫忙啊?人家可是神靈。比我厲害多了。”

秋寧嚇得一個激靈:“你借我倆膽子?去和那位神仙搭話,我還能活著回來?別鬧了,趕緊的。再瞎扯淡,招賢會就該散了。”

“服了你了……”御海虛扯下了腰帶,撕成了兩半。收起了秋寧身上的女裝長袖,用腰帶從脖頸到兩肋紮緊了秋寧的胸口,稍稍調整就成了男孩的裝束。

御海虛抓了抓焦黑的烤番薯皮,把黑黃黑黃的汙漬在秋寧臉上塗了個遍。最後把剩下那段兒腰帶取下來,給秋寧紮起了一頭亂髮。拾起一根楓樹枝,給她束緊了發冠。

經他一番捯飭,本就面相粗獷的秋寧愈發像個男人了。

“你就這麼隨意給我對付對付就能騙過城裡的人?”秋寧瞧了瞧泉水裡的倒影,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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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海虛捏了捏秋寧的下巴說:“你連嗓門兒都跟個屠夫似的,誰猜得到你是個女的。”

秋寧嫌棄地推開了御海虛,叫了聲曉白,曉白立即興沖沖地搖著尾巴跑到了秋寧身邊。

城內針對神靈的那層地脈已經解開,這回曉白的速度快了不少。秋寧從天上看了看各路修士,坐車的、騎馬的、御劍飛過的一應俱全。遠遠地眺望過去,還能看到畫著奇異花紋的帆船從海邊漸漸駛來。

皇帝召開的納賢會吸引了全國的修士來博一博運氣。

上一次納賢會招募了段家作為榜首,這麼多年在城內吃國家俸祿。霸著御鎮司,享著正三品的位置,卻從未見他們幹出什麼實事兒。這些有幾分奇門異術的修士都自詡不凡,個個都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御鎮司的領袖。

所以這批修士裡,有近三成實際是來打打段家的臉的。自以為把段家扳倒了,自己的家族就能成為下一個段家。

臺上的修士算是爭奇鬥豔。什麼亂七八糟的蠍了虎子都在上頭表演個不停。甚至來了兩個表演吞劍和胸口碎大石的江湖騙子。被大夥兒起鬨,哄了下去。

但秋寧只是想去贖長生鎖,也就沒在意納賢會。她剛到當鋪,就看見裡頭的夥計在被掌櫃訓斥。

“這麼多年都沒事兒!怎麼到你手裡就丟東西了?日日夜夜就知道吃!我要你有什麼用?”掌櫃拿著算盤打那個瑟瑟發抖的小青年。

秋寧叫住了掌櫃,問他:“掌櫃的,我前幾日典當了一枚玉石長生鎖。”

掌櫃立即滿臉賠笑地看著秋寧,尷尬地說:“是是是,那日您和淳親王大駕光臨,本來都說好給您去庫裡取那把長生鎖了,只是……那天不是下了一場怪雨嗎,這小子毛手毛腳的,剛去庫裡拿出您那把長生鎖,就發現盒子裡的長生鎖丟了。只剩一頁金葉子。”

“金葉子?”秋寧愣了愣,雖說是百倍於自己的長生鎖的東西。但總歸子算丟了東西,掌櫃也怕毀了名譽,才這樣低聲下氣。秋寧雖然心中也急於找回長生鎖,但這個賊留下了貴重的金葉子,也是給當鋪填補損失。說明他並不是為了盜竊。

秋寧起了疑心,說:“掌櫃的,那片金葉子可方便給我看看?”掌櫃的立刻滿臉堆笑地一踢那個青年,青年跑去倉庫取出了金葉子。

“潮間子?”秋寧看了看金葉子上大寫的裱花名戳。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既然我也丟了當票,那庫內也不算遺失了東西,這事兒就算了了。這金葉子就給您賬上補個缺兒吧。您別再刁難他了。”秋寧衝捱打的青年點了點頭。青年捂著臉上腫起來的算盤印子,尷尬地笑了笑。

秋寧摸出那八兩銀子,都給了那個青年:“此事因我而起,你不要介意。”青年被那八兩銀子嚇壞了:“我怎麼好要你這麼多銀子!我……”

秋寧看掌櫃對淳親王還是這般客氣,就知道皇帝壓下了訊息,自己不好細說那場怪雨的由來,只是笑了笑說:“這本就是贖長生鎖用的,現在也用不著了。我以前也這般倒黴過,多虧別人搭救。現在看到你,能幫就幫一把。你若覺得拿得不安,便幫我仔細留心著那把長生鎖的下落。這八兩,算我僱你的佣金。”

這時,秋寧突然看到了之前彈琴的琴師從當鋪門前走過。她想起了那張沒拿到手的金葉子,立即追了出去。但外頭正是納賢會的人流。看熱鬧的人和參賽的修士衝散了琴師和秋寧。

秋寧退了退身子撞到了一個眉眼硬氣的男人。這男人一身白衫,嫌棄地瞧了瞧衣衫破爛的秋寧,嫌棄道:“真是什麼三教九流都能進城,連這樣沒修為的俗物也敢在街上亂竄。真是髒了我的衣服。”秋寧看了看自以為是的男人,翻了翻白眼轉身要走。

男人瞧見了她翻白眼,就抬手扔出了一段碎冰,秋寧被碎冰滑倒,摔了個四腳朝天。秋寧沒想到這男人這般小氣,一怒之下剛要撲上去。

男人身邊那幾個相同打扮的男人卻說:“好了咱們還是比劍去吧,冰峰,別和這鄉下人一般見識。”男人嗤笑了一下,不屑地跟著其他人走了。

“果然不出您所料,她根本就沒有修為。”琴師的小童抱著玉琴看著秋寧。琴師笑了笑:“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還不是得按部就班地來,現在耀輝在她身邊,總歸能學到點兒的。”

小童卻蹙蹙眉:“那只八萬歲的鳳凰?他似乎沒打算教這丫頭法術。”

琴師摸了摸眉毛,笑著說:“我們靜觀便是。回豐恆城之後在從長計議。她啊,福氣在後頭。”說完,琴師衝門前的守衛點了點頭,順利地走進了戒備森嚴的御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