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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3

“只有三個人你們需要注意,其一是個酒鬼,擅使劍,劍法離奇難辨。其二是煉體的,可怕的不是他手中的武器,是他的肉身,他的每一拳每一腿都極為致命。最後,是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我們蜀山道的下道至今沒有查清楚他的來歷和武功,至今瞭解他的,要麼是寧死不會背叛他,要麼就已經死在他的手下。他既然能制服前兩人還讓他們能跟從著他,絕對不能輕視。”

蜀山道五位年輕人前來八荒歷練入世,磨練殺戮心,以殺人來練就古井無波的心法。這是隱秘至極的事情,也同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每隔一段時間,或長或短,八荒總會有那麼幾個山頭幾個門派被滅門。只有那些生於八荒,如今打出了累累盛名的傢伙才明白,才隱約猜得出蜀山道所幹的事情為何。而他們,自然是不會將這些隱秘至極關乎性命的事情傳出去。於是初來八荒沒幾年的馬子,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就是至此生死關頭也不明白這些人是為何而來,從何而來。

雲二兩的劍,他們試過,也不過如此,他們五人中任何一人都可與之相爭,若是兩人,雲二兩必敗。如今,雲二兩的劍已經舉不起來了。即使他再如何的醉酒,也不過成為酒鬼。那劍實在是太狠,斷了雲二兩右手腕的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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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十里長亭送別晚的詩詞,十里集的“十里”可不是指它僅有十里。

誰也不知十里集為何稱作為十里集,就像是誰也不知那蔓延有數百裡的大澤為何被稱作為十里湖的因故。

臨著蔓延百里的十里大澤,水汽順著常年的東北風飄搖而來,十里集是西域最為繁華的古城之一,本是無城,只有沿湖綠洲而居的本地住民的村鎮,後經歷亂世,村鎮合聚彙集建城,盛世安定之後便是成為了九州大地連線西域各國的通商要道,歷經數百年,而不曾如當年的樓蘭古城一樣化作煙雲消而散,其中最為重要的緣由便是因毗鄰大澤從不缺水,水汽充沛,勝似江南煙雨地,就是連常住於此的本地女子都有著吹彈可破的肌膚。

雨季沖刷的範圍恰好避過了這片地域,從敦煌轉道而來的商隊少說也有十多隊,浩浩蕩蕩的多半是上百人之數的商隊,而其中當屬盛名最廣的商隊——渝嶺商隊,上上下下超過二百之數。

遙望向東方,越過那仿若無邊的十里澤,可見遠處水平線上堆積的烏黑雲層。

夜色,月如鉤。

風雨不來,雲淡漠,飄飄渺渺的歌聲傳出城外,城牆外頭的幾里空地,駐紮著些沒能搶到客棧住所的商隊於此,大大小小的帳篷叢叢簇簇,若是從牆頭望下,觀之猶如棋盤之上的亂雜棋子,真正的雜亂無章。

繁星勾月夜,城外的動靜比之城內的歌舞昇平,確確實實是顯得可憐許多。

這些帳篷一搭便是要安放上半月的,這些常年行路的漢子們難得的一落腳就要呆上半月的,原因無他,通向九州大地的唯一通途,便是那敦煌城,此時敦煌方圓百里,雨大若傾覆天地,如果此刻上路穿越連天雨幕,唯有半月後雨季過去。至於避開雨雲的籠罩繞行——幾十年沒有西域商隊再如此嘗試過了。短暫的歇腳能舒緩常年緊繃的神經,而如此半月的日子,對於這些習慣了每日忙於趕路的漢子來說,是確確實實的煎熬,更何況他們駐紮於城外,城內的一切煙火繁華都與他們無干係,更是難熬了許多。所以才能夠在幾日前,各商隊的帶頭商為了不讓這些漢子們因此而消沉,特地連續了幾日的篝火晚會,更是請來了不少當地的遊牧族系,其中自然有不少能歌善舞的女子,也算是緩解了一時之疲。

可七日還沒到,一半的日頭還未熬過去,這些傢伙已經開始叫苦不迭,每日每日的半夜熱鬧,讓得各個商隊的所有傢伙們都顯得疲累許多。

兩人,一個略微年長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年輕好動的少年。

少年仰著頭,似是望著天,卻又豎起耳朵自信聽那隨風飄搖而來時斷時續的琴聲曲調。

略微年長的手中擺弄著裝滿了熱辣酒水的皮囊子,側頭看見少年出神的表情,輕聲調笑道:“怎麼,羨慕了?”

少年一時間還未注意到,直到中年男人第二遍重複後,才是晃悠晃悠了腦袋,回答道:“哼,他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成片成片包下客棧,卻又空出那樣多的空房,逼我們在城外受苦,要不是……哼!”

“聽你的意思,還怪老爺子?”

“不怪他怪誰?”少年下意識反駁出口,再度察覺了自己言語間的不敬,便是連忙補充道:“都怪他們傳來的書信慢了人家一拍,老爺子帶咱們前去的時候只剩下些中低貨色,尚且還晚了他們半個多月的行程,如今能趕上他們第一批的,已是不錯了。”少年連連點頭,肯定自己的言論。

年長的中年人久久無言,晃盪著囊中僅剩的半袋酒水,扭開蓋子,仰頭灌下。

少年人緊張注視著這中年人的動作神色,以為是惹惱了其人,臉上更是後悔的神色。

“我……”少年人神色不安。

“你不適合。”中年人輕聲說。

“啊?”少年人迷茫的眼。

中年人的眸中似乎有火光在跳動,“你還太年輕,小烽子,你不知道,這一行所做之事,看上去像是只有商件的倒賣,可實際上走商這難免會沾到血腥,會沾到惡魂。就是做些為利不為義的事情,也變的熟門熟路起來,你不該如此,你本就不該做默默無聞的商隊一員。”

兩人,一個略微年長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年輕好動的少年。

少年仰著頭,似是望著天,卻又豎起耳朵自信聽那隨風飄搖而來時斷時續的琴聲曲調。

略微年長的手中擺弄著裝滿了熱辣酒水的皮囊子,側頭看見少年出神的表情,輕聲調笑道:“怎麼,羨慕了?”

少年一時間還未注意到,直到中年男人第二遍重複後,才是晃悠晃悠了腦袋,回答道:“哼,他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成片成片包下客棧,卻又空出那樣多的空房,逼我們在城外受苦,要不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