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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雜語

江湖,江湖事,由人組成的江湖,由他們的故事組成的江湖。

無論篇幅多長,無論故事多曲折迴轉,終究需要一個結局,無論是大大方方或者是回味無窮的結局。

黃卓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對於他算是什麼,他傻了小半輩子,換得清明,他從不覺得這是什麼幸運的事情,或者從未在乎過,就是連這個完美的結局我都未曾寫明出來,只是花了半章篇幅簡單交代了事情的後續,包括酒肆老家夥吳七和他的兒子吳子,改過自新的吳子沒有他老子當年風流遺憾的結局,以及黃府的後續,黃老爺子和黃鳳鳳的結局自然是不會算得上太差,至少黃老爺子就是在家坐吃等死,老爺子所有擁有的也夠養一整座黃府七八十年了。

黃鳳鳳的故事著實是乾癟,或是說整座小城的故事本就是乾癟至極,難以下嚥,而其中算得上大費功夫的黃鳳鳳的故事相較而言,便也不過如此。黃鳳鳳和黃卓的故事是以回憶講述,被欺負的少女和狼狽的少年,在我看來,此處的狼狽少年遠遠比年幼英雄來得真實的多,有血有肉的人,這樣的情節才算得上我的江湖。

我的江湖——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俠客英雄。

吳七和吳子的故事也不盡人意,構想中,本看不起老家夥吳七的吳子,會在風波之後看清那一道努力維持著的堅挺背影,或許當年讓吳七風流惹得眾花捧的緣故,並非是因為吳七年輕時候有多麼的風流倜儻,在這座江湖,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風流倜儻,即使是凌,他也背負著足以壓死人的痛苦過往,至此時,他還未曾掙脫,凌的包袱重不若千斤,卻需要花費上一輩子來償還,也就造成了江湖結局時候的:

一襲白袍,孤身千軍,懷中紅衣,即使世人皆與我為敵,也無所畏懼。

在這裡,非常推薦短篇小說:庖丁之愛。

這座小城的故事,是模仿著此篇小說所動筆,可是寫下小城的故事時候,記憶中的庖丁之愛早已模糊不清,自然提不上抄襲什麼的,就是連人物的構造也千差萬別,雖然庖丁之愛中的庖丁是個呆子,卻擁有真正讓人熱淚滿眶的呆。而庖丁黃卓,也同樣是個傻子,他的傻卻不盡人意,即使是同情都難以博得些許。

一直以為短篇是勝過長篇的,短篇的結構上很精巧,短短數千文字便足夠讓人回味無窮,而長篇經常是長篇爛敘,就是世人推崇的基督山伯爵,四大名著,三言二拍這一些,難免有不少瑕疵,“玉面動人,掩隱瑕疵”。最能夠逐字逐句修改整理的,也只有短篇做得到,若是長篇需要如此,難免不要花上一生去“嘔心瀝血”還難成。

而作為短篇必要前提,就是長篇的結構性,未曾練過長篇是難成短篇。

此本江湖,將會借鑑各種前輩的文章。

那麼便可以繼續說二者的差距。

這座小城的故事,本將會以酒肆老家夥吳七吳子,黃府黃老爺子和黃鳳鳳大小姐,以及傻子黃卓,將這幾人的故事延伸成線,交錯成網,繼而完美結尾,但是顯而易見的是——臘雞臘雞臘雞死臘雞,天天請假,天天水水水,自來水!——的我——寫崩了。大概不是這本江湖崩的第一回了,本作者也習慣了。

庖丁站在攤子前,覺得有點落寞。剛才那片刻便是他一天之中最風光的時刻了,然而竟這麼快就過去了。他將刀劈在肉板上,把雙手在圍裙上抹了兩把,走出鋪子。先到孫跛子的菜攤上扯了兩棵蔥,然後攔著老吳頭劃了兩塊豆腐,又進張二姐的酒鋪沽了半斤酒,今天的吃食便全了。最後他還買了兩個燒餅塞給瘋子李,這可是忘不得的事,要是他忘了,那這個可憐的瘋子就會整整一天沒飯吃了。

——取自楊叛-庖丁之愛

黃卓將小桌放入鋪中,一張桌就是佔滿了整個小鋪子,關上門鋪,鎖上鎖。黃卓慢吞吞地走出人漸少的集市,回他在城東郊處的小屋。

黃卓的一天本該就這麼結束了,除去最讓他感覺充實的早晨,相比下來剩下的大半天就顯得無趣極了。

“八……”黃卓話還沒說完,酒肆的老家夥就風風火火的打好了酒水。

“八兩黃酒,算在你上回多給的錢裡頭,明天再來可就要付錢了。”老家夥懶得搭理黃卓,做起事來說起話來都不像個老家夥,風風火火。

黃卓只顧著咧著嘴,呆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酒肆的老家夥這才閒的無事可做下來了,每天的這個時辰,只有傻傢伙黃卓來買上八兩最便宜的黃酒,再傻乎乎的就知道笑,再是離去。

——取自第三卷-白麵出世-第十四章-酒家吳七。

原文與模仿的行文,差距就此可見,前者三言兩語間構造好了的角色,後者長篇大論間依舊模糊的角色。

這片江湖,這座小城,在翻版的方面,做得很糟糕。

我希望我的江湖,將會是真實的。而實際上,即使它們的性格處事再怎麼真實,文筆匱乏的描寫下依舊顯得模糊其詞,如同鏡花水月,看上去再怎麼真實終究是虛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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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

有人跟我解釋說,庖丁是個人,不是個職業。

然後我就可以解釋——庖丁在這片江湖,是一個很會殺豬的前輩,之後便將殺豬的統稱為庖丁,正如同所謂的夫子、商賈一般的名詞,所以不必咬文嚼字,至少在這片江湖,所有解釋權是在這個無良作者手上的。

說到最後,看作者自我吐槽臘雞,看作者賣可憐,正文的更新還是沒有,對對對……作者又拖更,作者又跳更,作者臭不要臉!

因為懶癌,因為同時也在忙活其他的……所有的解釋都是虛的。

這片江湖,這座小城的故事已經從料想中的十章水到了五十章。

江湖的故事遠遠不會終止於一片小城,雖說其中有太多相仿相似之處,可徐七的步子絕對不會終止於此。

徐七邁步向京城。

接下來的故事預先透支——嘗試著加入《魅生》中的易容師,這樣的角色在江湖絕對是出彩的!

千面郎君?

百面人?

易容先易心——無相心?

名字什麼的還沒取好,所以慢慢來。

可以透支的事實——這個易容師,將是對白麵影響最大的幾人之一——是白麵,不是徐七!

最後,謝謝能一直看下來的讀者。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