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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總而言之先打一場再說

5分鐘後……

蓮進二人身心俱疲地跑到了學校。

“哦……怎麼了,平澤進?因為在地下賭場欠下鉅額賭債而被黑衣人追殺還是怎麼的?”

一如既往在校門口檢查的風紀委員——矢野鈴,在看到死對頭(自認為)罕見地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便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倒還好呢……”進沉默了一下,露出了跟五分鐘前的蓮一樣的表情。

“嗯?”

“……我不想說……”

“……哈……”

進沒心情再跟矢野聊天了,邁起步子就打算進教學樓。然而……

“等等!”矢野突然喊住了他。

“嘖……”進不耐煩得回過頭,“你這傢伙……該不會又要跟我煩頭髮的問題了吧?這個的話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打算把頭髮染黑了……”

“不……這次不是……”矢野略顯猶豫地說道。

“啊?”

“……有傳聞說,你最近每晚都在外面遊蕩……是……真的嗎?”

“啊……嘛……姑且……”

“幹什麼?”

“與你無關。”

“是嗎……”矢野用右手捏了捏裙角,“那麼…………今天的午休,你給我到……不……請你到學校的天台來,我有事要跟你說……”說著,她微微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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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有點驚訝地看著矢野,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擺出如此的低姿態,“……呃……天台貌似是禁止進入的吧?”

“啊……現在可以進了。因為之前有個混蛋把天台的門弄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

“……”作為那個弄壞了天台門的混蛋,進覺得很有壓力。

“什麼事必須到天台來……直接在這裡談不行嗎?”

“……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矢野就轉過頭去,重新開始檢查起到校的學生。

進看她不打算再多說了,只能咂了下嘴,便往教學樓走去。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喂,我說……”他走到進的身邊,對他說道:“你們兩個……其實關係不錯吧?”

“哈!?那裡不錯了?”

“……嗯……就是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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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 AM

學校天台

“吱啦——……”一聲,平澤進推開了虛掩著的天台的門,徑直走入了天台。

放眼望去,天臺上除了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之外也沒什麼東西了,要說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的話,也只有地上那個,在半個多月前被進自己炸出來的小坑了。

“……”進左右望了望,卻並沒有看見矢野的身影。

“搞什麼啊……那家夥居然沒來嗎……”

“誰說我沒來!?在這呢……”

進剛剛抱怨到一半,就有一道聲音從他身後的上方傳來,進趕緊回過頭,卻看見了天台門的上方,也就是儲水器的地方,正有一個幼女插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

“你……跑到上面去幹嘛?”

“……偶爾想試試俯視人的感覺……”

“……”

矢野若無其事地說了很悲哀的話,讓進不知該說什麼好。

“對了,平常一直跟你混在一起的那個……好像是叫……六條來著?他怎麼沒來?”

“啊——……那家夥東西吃太多吃壞肚子了,現在還在廁所裡呢……”

“……哦……算了,既然你已經來了……”矢野說著,輕鬆地從兩米多高的平面上跳了下來,然後伸出右手,從身後掏出一把黑色的伸縮型警棍。她猛地一揮手,“唰”的一下讓警棍完全展開,然後用它對著平澤,面無表情地說道:

“總而言之,先跟我打一場吧。”

“……哈?”

我幹嘛要跟你打啊——還沒等進說出這句話,矢野便已經衝上前來,瞬間便來到了平澤的身前。

警棍閃電般地從斜下方揮了上來,進下意識地伸出右手一擋,結果“啪!”的一聲,警棍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右前臂上。

“靠!”進忍不住罵了一聲,矢野這一記警棍造成的疼痛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現在他的右臂上傳來了陣陣猶如被滾燙的大豆油潑到般的火辣辣的劇痛。

『md,這傢伙來真的!』

進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但矢野緊追不捨,馬上又追了上來,以進的上半身為目標,連續揮出了三棍。

進靠著連日來與魔物戰鬥積累的經驗,還算輕鬆地避開了這三連擊,不過他還是有點被嚇到了。

矢野鈴雖然從外表看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戰鬥力卻意外地很高,警棍揮舞得很有力,身手也很敏捷,最重要的是——她看起來相當習慣打架。不管是從兩米多高的地方往下跳,還是揮舞警棍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沒眨一下,看上去像是習以為常一般……一般而言一個普通的,遵紀守法的高中生會這麼擅長打架麼?……而且還是幼兒體型……

“唰——!”一記比以往還要凌厲的揮擊朝平澤的頭部襲來,讓微微失神的進嚇了一大跳。

“臥槽!”他連忙把頭往後仰,好不容易才勉強躲了過去。

“總有種你剛剛在想什麼很失禮的東西的感覺啊………………算了……”矢野皺著眉說道,然後用警棍輕輕點著自己的右肩,“你差不多也該認真一點了吧?像這樣只躲避不攻擊的話可是會沒完沒了的啊……”

“……你這傢伙……”進揉了揉右臂的傷處,嘴角抽搐地說道:“到底搞什麼啊!?就算要跟我打架也至少要先說一下理由吧!?”

“理由……等打完之後就告訴你。”

“嘖……聽不懂人話的傢伙……”進鬱悶地咂了下嘴,“再說了,你tm的要我怎麼跟你(小孩子)打啊!?難道想要我往你臉上來一拳嗎?啊?”

“嗯?怎麼?對女人下不了手?”矢野露出了詫異地神情,“……你不是不良嗎?”

“都說了我不是不良!再說打不打女人(小孩子)跟是不是不良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嗯……這樣啊……不過,你不出手就難辦了啊……”矢野困擾地偏了偏頭,“……那這樣吧——你把我手裡的警棍搶掉就算你贏……這你總能接受了吧?”

“……哦……這樣的話到是……對了,隨便問一下……我要是搶不到的話怎麼辦?”

“……很簡單……”矢野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微笑,“……那就把你揍到趴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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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鐘後……

“唔啊啊~~……”

矢野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以抱頭蹲防的姿勢蹲在地上。

“頭好痛……你這混蛋!禽獸!好卑鄙……不是說不打女人嗎!?虧我還這麼相信你!……”她憤怒地揚起頭,眼裡閃著淚光朝平澤質問道。

“啊……”手裡已經拿到了警棍的進,聽到她的質問,不禁有些尷尬起來。

“抱歉,一不小心就…………我本來並不想打(小孩子)的…………不過你之前也打了我一棍子吧,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

“……”矢野沉默了一下,然後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進:“居然跟女孩子一般見識……好差勁……”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

“……那就……來幫我做一件事吧……那樣的話就原諒你。”矢野恢復了嚴肅的表情,她慢慢地站起身來,對著平澤伸出了右手。

“……”進茫然地看著她伸出來的右手。

“?”

“……把警棍還來。”

“啊,哦……”

矢野拿回警棍後,就把它收好後放回了背後,然後她又從西裝夾克左胸口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張巴掌大的照片。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看看吧。”

進拿起照片一看——背景是體育館之類的地方,好像在舉行什麼比賽,照片的主角是在頒獎臺前親密地並排站著的一高一矮兩個人,矮的那個是矢野,高的那個則是一名扎著馬尾的美貌少女,兩人的四隻手一起託著一個金黃色的獎盃,兩人都很開心地笑著。兩人都身穿著相同款式的黑色劍道服,再加上都是黑髮,讓少女看起來就像矢野的姐姐一般。

“……照片上站在我旁邊的孩子,名字叫如月,如月瞳,是我國中時在劍道部的後輩。她是個誠實努力的好孩子,而且也很有劍道的天賦,對我來說是如同妹妹一般的存在……”

“……妹妹……”

“你有意見嗎!?”

“不……”進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咳哼……!”矢野故意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到這裡……我想你應該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吧?”

“……你是說……!?”進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結合矢野之前的描述(誠實,努力……),再加上她之前異樣的舉動(找自己打架),最後是'自己'的身份(前不良少年)後……一個驚人的結論便呼之欲出!

——矢野口中的'好孩子'如月在最近卻學壞了,而把她視為妹妹看待的矢野則因為接受不了這個驚愕的現實而怒髮衝冠,跑來找進打架洩憤。

“你是說……照片上這個叫'如月'的……變成不良少女了?”

“才怪!小瞳可是個好孩子,才不會變成像你這樣!!”

“嗯?……不是嗎?……那是什麼啊?”進微微有些遺憾地問道。

“……”

矢野沉默了一下,表情變得黯淡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說道:

“……是失蹤……從幾天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