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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你說得太多了

就像蓮至今都沒搞懂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樣,如月瞳對自己超能力的理解也十分模糊。

她第一次察覺到自己擁有超能力,是在大約兩週前的夜晚……沒錯,就是蓮覺醒超能力的那段時間。

一開始,只有‘自己擁有讓物體變得四分五裂的能力’這樣的認知。

慢慢地,如月摸索出了一些細節。

比如,這個能力的發動條件。

——右手,觸控道具(沒有道具是無法發動能力的),然後使用道具對目標造成損傷。

………………

“……果然很厲害。”

聽完如月的話,蓮下意識地將她的能力與自己跟平澤的相互比較了下。

『發動條件跟平澤的能力很像,不過要比他的複雜一點……而論破壞力好像如月的要厲害一點……畢竟一個只能讓碰到的地方爆炸,一個卻可以讓目標整個變成碎塊……』

“厲害……不……不不不!這個一點都不厲害啦……”

如月臉紅紅的,用力地搖著頭。

“?”

“……說是能把東西變得四分五裂,但其實……這個能力只對木頭或者肉之類的軟的東西起作用啦……硬一點的就…………我以前曾經想用這個能力切一根鐵柱,結果……只是讓它的表面多了很多劃痕而已……”

“……不……就算這樣也很厲害了吧?反正能讓魔物四分五裂就行了……鐵柱什麼的,就算砍不斷也……”

“不,不止如此……”如月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這個能力的本質……”

“……本質?”

“嗯……之前的戰鬥,那個……還記得嗎?其實,我在斬殺了那個最危險的魔物後,對剩下的兩隻並沒有使用能力。”

“之前的戰鬥……”

蓮回憶著數分鍾前的場景……

……確實,如月那時候在砍第二第三只魔物時,甚至用上了受傷的左手,揮刀的感覺看起來十分有力……不,應該說那才是正常揮刀的力度。而在砍第一只魔物的時候,揮刀的力度十分輕,就像只為了在它身上劃個口子一樣……

“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要這樣?”

既然使用能力能更輕鬆地解決魔物,那為什麼甚至不惜讓左手傷上加傷也不對另外兩隻使用能力?

“其實……不是我不想使用,而是……‘用完了’……”

“……?”

“大約是三天前……那個……也就是我來到這間教室的第二天開始……我發現自己無法發動能力了,於是我就改用正常的揮劍對付魔物。

……沒過多久,我發現自己又可以發動能力了,而且……使用能力製造出來的‘刀痕’,與我之前正常揮劍的次數……完全一致。”

“……”

直到那時,如月終於明白——自己的能力並不是【使物體碎裂】,而是更複雜的——【將過去揮出的劍儲存並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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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進行過何等數量的揮劍,‘刀痕’的數量就有多少,同時,過去揮劍的質量也即是現在對應‘刀痕’的質量。比如,之前如月說過她沒能砍斷鐵柱,那是因為她還沒能揮出可以砍斷鐵柱程度的劍。

現在,如月對自己能力的瞭解在一夥人裡可以說是最深的了。可惜的是,她明白得有點晚。

如月從覺醒超能力,到明白自己能力的本質的這十幾天裡,由於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可以控制‘刀數’的數量,所以她幾乎每一次發動能力都只是跟隨本能,也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所消耗的刀數通常都不會小於20,即是一次就用掉了過去揮的20刀。有時碰到一些難對付的魔物,刀數甚至突破到過300……然而這些刀數實際上都過剩了,畢竟砍魔物的目的是殺死它,而不是把它做成肉糜。

如此巨大的消耗,導致的結果就是短短半個月時間,如月就把她幾年裡努力練劍而積累的龐大‘刀數’全部用光了。

特別是在知道有個不得不在這幾天裡解決掉的強大魔物後,如月在之後每次發動能力都會刻意對‘刀數’進行控制,努力減少其數量。……當然能不使用能力的話就儘量不會使用。

透過幾天努力得到的成果,就比如之前對戰三魔物的時候,如月只對感覺上威脅最大的魔物發動了能力,砍的第一刀只消耗了一個刀數……雖然之後的第二刀消耗就有點大了……不過那也沒辦法——一是當時多了蓮在身邊,導致如月有點慌亂,沒法很好地控制刀數,二來那只魔物被砍成兩半後還有再生的跡象,所以把它砍成無法再再生的碎末實際上是正確的選擇……當然,用了全力的代價就是這幾天裡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刀數又消耗一空了。

“……”

“……”

蓮看著如月,欲言又止,片刻後,突然嘆了口氣。

“……這該不會……是你能力的全部情報吧?”

“唉?……嗯……那個……我想……應該沒有遺漏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意思是——你說得太多了。”

就在這時,教室外突然傳來了並非蓮與如月的第三者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唰——”的拉開門的響聲——如月的前輩,矢野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