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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長路漫漫

路上已經見不到行人,偶爾匆匆駛過的一輛汽車,讓喧囂的風帶走幾片落葉和一白色的塑料袋。可惜,悠然從沒見到半價出售的薯片,浪費這瑟瑟的悲涼之境。悠然沉默不語,捂緊袖口,快步穿越一盞盞路燈。他憂鬱的眼神彷彿能夠看穿這個世界,他不時向道路盡頭遙望,等待著那個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的事物回來。但,一次次的失望讓他備受打擊,在旁人看來也許他需要一個溫暖擁抱的安慰。

但悠然卻明白,自己更需要,一輛計程車。

悠然感覺自己被世界所針對了,好不容易從那鬼屋跑出來,然後就變成大半夜了?拜託,我進居民樓時還是黃昏。半夜就半夜吧,就當自己穿越了幾小時,但這地方未免太冷清了點吧,半小時沒看到一輛計程車。悠然懷著這種悲憤的心情,一步一步沿著道路向前走去。為什麼要向前?而不是向左向右或者上天?在本質上這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哲學問題,不過放在悠然這種情況下也只有一個原因,他不識路。

悠然罵罵咧咧走在路上,但內心還是有一絲奇妙的感覺,彷彿忘記了什麼。也正是這種感覺,讓悠然焦躁不安。

到底是忘記了什麼?悠然在腦海中回憶,各種意象在眼前不斷翻滾,宛如老虎機中不停旋轉的獎勵,最終定格在病床上那要死不活的身影。哎呀我去,拖更那麼長時間,都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同樣被遺忘還有夢魘,它不甘寂寞的嘲諷道:“連自己的目標都不甚清楚,你在這做的事情有何意義?”

“作死啊。”悠然回答的理直氣壯,“話說回來還不是你給我瞎扯什麼有妖氣來著。”

“不管你怎麼說,我的補償已經到位了。”

悠然咂咂嘴,很不滿意夢魘這種不合作的態度。不過此時也不是鬥嘴的時候,悠然回頭看了看走過的路,漫長的延伸至天邊,再看看要走的路,同樣一望無際。算了,還是繼續向前吧。

“這麼快放棄你的妹妹了”夢魘顯然是驚訝了,完全忘記自己並沒有吐糟的身份。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來到這裡是因,只有我出來是果,因果早已註定,問題是否解決,全靠緣分。”

“第一次聽到把懶說成緣分。”夢魘註定在吐糟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過你無須擔心,恐懼的源頭已被我吞噬,恐懼自然就無從開始。”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啊,那麼我現在回去見到的又是那個死彆扭的女娃?”

夢魘並未回答,而是將話題轉到悠然更感興趣的地方。“既然我得到了報酬,再給與你一絲相應的回報也是理所當然的。”

悠然一臉不爽:“給個能力還玩分期付款,你是有多窮啊。”

話是這麼說,但悠然對這回報還是極為感興趣。剛和夢魘籤訂契約成為魔法少男的時候,悠然除了全是的身體素質得到一點點提升外,就是多了個不痛不癢的暗示技能。之所以從未提及,是因為在日常中完全沒有啥用處。當然,不是說在戰鬥中就有用了,而是悠然在慌著逃命時絕不可能停下腳步同敵人對視。

也就是說,基本無用。這個暗示,實際上就是一個強化效果,比如說買個遊戲198,感覺有些貴,但又想來幾發。此時暗示就能夠讓人更偏向於某個選項,但無法讓其否定。真要論起效果,這個暗示還不如G胖的折扣更為有用。之前在病房中,拼命對老師釋放要錢的資訊最後結果各位也看到了。

“那你把啥能力給我?”

“已經給了。”

“哈?”悠然懷疑夢魘是誠心來玩人的。沒有就算了,還特意說有然後再告訴你有和沒有差不多。這已經不是什麼普通的智障行為了。

“你不感覺到晚上的視野更加寬闊了麼?”

“你是說夜視?”悠然看向遠方的樓房,的確比之前所能看到的更為清晰,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在達成誓約之前我就有夜視功能了,現在頂多從1.0版本夜視變成1.5夜視,本質還是沒啥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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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夢魘幾個聲詞將對悠然的鄙視發揮的淋漓盡致。“這並不是你的夜視被強化,而是因為現在是晚上。”

悠然:“?哦,你是說晚上我的夜視會被加強是吧?”悠然在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出聲,只是默默向前走去。

300米後,悠然大怒:“這不更坑爹不是,夜視特麼晚上不用還要白天用?這加強有啥用處?你還好意思嘲諷我?”

“你怎麼就糾結在夜視上?”

“沒有透視,咳,不是你說夜視麼?”悠然憤然反駁,絲毫沒有在意險些說錯的話。

“夜晚將提升你的身體和能力。”夢魘無奈只能用更為直白的語言解釋。悠然恍然,難怪我走那麼長時間的路沒有喘氣,還以為是多年的鍛鍊終有成果了。看來,以後的包夜狂魔我當仁不讓了,想到這,悠然自豪不已。

“所以說這到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你不懂,包夜能不能堅持是一個男人受不受歡迎的重要指標。”夢魘不再發話,而悠然此時也走出偏僻的道路,看到迎面而來的計程車。

待悠然再次返回病房時,醫院房門上的時鐘已經走到三點時刻。在與看管護士再三確認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人來到過病房後,悠然晃悠到龔語嫣的病床前,經過夢魘的檢查龔語嫣現在已經完整了,明天就能夠活蹦亂跳。在猶豫半晌該不該裝成一副極度操勞的樣子博取同情後,悠然趴在床頭櫃上睡著了。什麼?床上?悠然還想多活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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