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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尋

“得了吧,還我們意見一致。你是魔改版的拉克絲麼?”悠然在聽罷夢魘中二般的發言後給出了自己的評價,顯然是不會將這話語當真。夢魘面無表情(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一個躲藏在角落全身漆黑的漂浮生物臉上的神情動態),倒也不再言語。

“那你總得給我.asxs.作用啊,不求你像老爺爺給我神裝秘籍,那也起碼變成可愛的妹子養眼啊,像你這樣啥事不幹又不會吐糟,要之何用?”悠然懶洋洋的趴在窗戶上,一如既往他那從不靠譜的抱怨。“對了,之前你好像說過另一個人格之類的,該不會是你為不靠譜做出的解釋對吧?”

“你自己不明白麼?”

聽到夢魘反問,悠然又猛然想起那個驚悚的畫面,半晌無語。“那換個問題,我假如真有其他人格啊,我是說假如。那該怎麼切換?總不能對戰之前還燒香拜佛拼人品吧?還是說,高喊‘出來吧我的替身!’之類極度中二羞恥度爆表的話就能完成進化?”

聽到此話,夢魘臉上那道裂縫中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怎麼消失,又怎麼出現,沒有人比你更加清楚。”“還真是等於沒有的回答啊。”無奈的悠然一口氣灌完瓶中僅剩的飲料,擰緊瓶蓋。說到最後還是得靠自己去找。瞥眼角落,黑暗中不再有那攝人心魄的眼睛。悠然轉身離開視窗,不過在走之前又猛然想起夢魘開場臺詞。“等等,夢魘你出來。”不過這次的呼喚再沒有結果。“你有本事嚇我有本事出來啊!什麼叫做冤魂未散的小蘿莉啊!喂!別裝死,出來解釋啊!”

龔語嫣感覺悠然今天很不正常,當然,在她看來,悠然就從來沒有正常過。不過比起以往,今天坐在她對面的悠然少了一絲平常的特性,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一臉沮喪。不過龔語嫣才不會開口詢問,她才不擔心這個逗比的狀態,天生熱愛作死的人從來不會關心明天的晚餐,只是這種沮喪的樣子晃來晃去讓她極為不爽。

沉悶的氛圍一直到酒鬼大叔的到來才好一點。不過讓悠然莫名其妙的是,酒鬼大叔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很不爽,手總是習慣性的往褲腰帶伸去,至於褲腰帶上的東西。沒什麼,一把菜刀而已。

而已個屁啊!誰家看病帶飯是順手帶把菜刀來的,是想要來次現場廚藝展示麼?不不不,我們要往好的地方想,我從沒問過大叔的職業。悠然直冒冷汗,但依然強作鎮定,冷靜分析。隨手帶菜刀,眼中充斥著殺氣,真相只有一個,大叔是個屠夫,但因身份低微,不願被女兒看見,於是從不帶刀。但對於女兒的關心讓其忘掉了自己依然帶著刀的事實,所以才會隨時想要拿出菜刀甩到不會被發現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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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叔望向悠然那猙獰的眼神已然說明一切……這就沒有一處是對的啊!一想到隨時可能被菜刀命中,欲上前交涉的悠然就膽寒不已。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大叔在女兒面前放下塑料袋後,虎著臉走到悠然面前,將另一只手上的塑料袋砸在桌子上。一言不發,轉身又去照顧女兒。看來雖然大叔表面猙獰可怕,但內心還是很善良的嘛。悠然舒口氣,決定在吃過飯後就去找大叔詢問。解開塑膠帶,呈現的是兩個疊放在一起的打包盒。份量還是挺足的,悠然這麼想著,開啟上面一個。嗯,滿滿一大碗米飯。看來大叔不僅善良,還很關心我嘛。再開啟第二個盒子,滿滿一大碗米飯,嗯,看來大叔對我最近的飲食情況感到擔憂啊,讓他費心思了。再開啟第三個……咦?就兩個?悠然此時化為迷茫的黑人,滿腹的疑問全寫在頭上。難道是給錯了?那邊的全是菜?悠然看向龔語嫣,色香味俱全的三個菜盒,一瓶未喝完的飲料。以及,同樣滿碗的米飯。明白了!是叫我過去吃是吧,悠然一臉恍然大悟,拿著飯盒靠近龔語嫣,然後在一把菜刀的面前轉身歸位。

這已經很明顯了,這是在針對我啊。悠然對此憤憤不平,怎麼就無緣無故找我麻煩,難道我錯了嗎?不!錯的是這個世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悠然再次憤然起身,對大叔叫到,喂!大叔帶著“和善”的目光回頭。……那個,能給我來瓶老乾媽麼,這個單吃飯營養還是……聲音逐漸變小,最後無功而返。因此,悠然只好含淚就著白開水吃下米飯。

伴隨著二泉映月,幽怨的看著龔語嫣菜盒,結束了這頓白水泡飯。待大叔開始收拾剩餘的垃圾,悠然上前搭話。“老頭,我在這看一晚夠意思了哈,我等會兒就回學校你沒意見吧。”大叔用眼角瞥眼悠然,從鼻子中噴出幾個發音怪異的前鼻音。“愛滾哪滾哪。”死女兒控,悠然在心中暗罵,表面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那太好了,哦對了。10幾年前老頭你帶我回來時,有沒有在身上帶些什麼東西,比如紙條啊,面具啊之類可以證明我是富家子弟的東西。”

“有個屁!”對悠然嗤之以鼻的大叔怪異的前鼻音仍在繼續:“要有早把你給丟給別人了,哪像現在還養大個禍害。”說到這,大叔似乎更加不爽,雙手如同驅逐環繞的蒼蠅般,“滾滾滾。”悠然打個哈哈,慌忙逃出病房。在拐角處收斂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仔細將剛剛的一切思索了一番。最終長嘆一聲氣,慢步走出醫院。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不過悠然並沒有看見,隨著悠然踏出病房,大叔原本不屑的表情也完全變了樣。他緊皺起眉頭,隨後拿起手機,似乎想要傳送些什麼訊息,但在片刻猶豫後,最終還是放下手機,走到病房的窗臺前。拿出打火機為自己點上一支香菸,深深吸上一口。

此時,陽光即將消逝,夜色,卻從四面八方,緩緩圍攏,將面前的一切景色塗抹成未知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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