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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戲

深吸一口氣,悠然將酒精塗抹在身上。腹部的傷痛處已經從紅腫變的發青,每每輕微的觸碰都讓悠然痛的齜牙咧嘴。待全身散發出濃郁的酒味,悠然小心翼翼的躺在床鋪上,雙眼無神的在宿舍處四處打量。

沒錯,悠然逃回了宿舍。這裡可是最為絕佳的藏身地點,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再說了,就算知道我在這,她也絕對不敢進來,女生不能進男聲宿舍這不是常識麼?悠然是這麼想的。

我們該為悠然的機智而鼓掌還是應該為對手眼瞎而感到嘆息呢?

不管怎樣,直到悠然處理好傷口一直都沒有人前來打擾。

“雖然今天運氣奇差無比,但好在那三個舍友沒有發現我這個樣子,否則這一個月的笑料我是當定了。”悠然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很顯然,悠然那三個舍友依舊沒有回來。這得是有多現充啊,哪怕不在也能給予悠然沉重的打擊啊。

不過,悠然現在可沒有心思靜靜享受這美味的狗糧。當務之急,是找到所謂讓自己切換人格的方法。從遭遇襲擊到目前躲在角落擦拭傷口,悠然無時不刻在呼喚著夢魘,不過很可惜,一陣陣催命般的呼喊並沒有叫來夢魘。這讓悠然一度懷疑那孫子是不是覺得大事不妙就先行跑路了。

既然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靠不住,就只能靠自己了。這麼想著,悠然翻身靠向床的一側,卻因為觸碰到傷口而又不得不轉為平躺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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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那個在最近夢中出現的面具了。但光是一張面具,讓我去哪找啊。不過在夢中看來,帶著這個面具的人似乎搞出過大新聞,最後還被關在某個精神病院來著。那就從最近的新聞報告開始查起吧,悠然拿起手機。

十分鐘後……

“嘿嘿嘿,白絲蘿莉妹子簡直太棒了,好想鑽進手機啊。啊,光是看著我都已經快忘記疼痛了?”悠然猛然從床上坐起,卻又因腹部傷口被牽扯而哀嚎著躺倒在床上。“不對啊,我是來查新聞的。”悠然將手機欄目拉到搜尋欄這一項,上面赫然寫著面具,殺人,案件這幾個關鍵詞。不過再看看搜尋出的結果呈現出的恐怖電影,殺人魔柯南,動漫cosplay這些絲毫不相關的結果。這絕對不是我的錯啊,悠然將責任全推給搜索引擎後心安理得的繼續翻看新聞。

沒有,還是沒有。悠然實在忍耐不住枯燥的新聞標題,將手機甩在身旁,閉眼思考。

別說是面具殺人之類的案件新聞了,就連和面具扯上關係的新聞都沒有一條。難道夢中的全是中二幻象麼?悠然仔細回想起那個夢境,但異樣的真實感卻讓悠然無法斷然認定這一切只是妄想。那就是搜查的範圍太小了?天哪,我不想再一頁頁翻看震驚了,驚呆了之類的標題新聞。到頭來毫無頭緒的悠然選擇睡覺,這種麻煩的事情等到明天一大早再來想辦法吧。

說不定,夢中會給出續集。

噹噹噹噹當當鏘!

一陣有節奏的鑼梆聲響起,隨後便是一段急促的鼓點。伴隨著鼓聲,周圍紛紛響起一片叫好聲。“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悠然滿臉抱怨著睜開眼睛。話說回來,在學校周圍還有人看京劇這本身就是讓人覺得詫異的事情,更令人詫異的就是居然還有人叫好,雖說是國粹,但周圍這群現充真的會去看麼?

待眼睛完全適應光線後,悠然對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些懵逼了。

四周全是人,熙嚷聲,叫喊聲,鼓掌聲,孩子哭泣聲夾雜在一起,構築成好一番熱鬧的場景。如此之多的人,最近只有在運動會站方陣時才會出現的場景。這讓悠然不知所措,不過沒有人在意面目慌張的悠然。人群紛紛朝前方看去,順著眾人的目光,悠然看到一個看上去並不是很牢固的舞臺,應該是臨時搭建的吧。底座的舞臺甚至還可以看得出是由幾個木箱子拼接在一起。前方還綁著幾個類似於探照燈一般的東西,將舞臺照亮。雖是深夜,不過看周圍的人群的氣氛到是濃烈至極。

而悠然,同樣也是過來看這一出大戲的。其他的,不過是方才一愣神產生的幻覺。

不過,這怎麼想都不對吧?悠然拍拍自己的臉頰。我的宿舍?我的床?我的枕頭?我的手機?這些都去哪了?想必,這應該是做夢吧?悠然嘗試向外擠出去,不過熱情的人群可沒有那麼輕易就被攻破,動作太大甚至還招來幾聲斥罵。悠然不得已停止動作,向舞臺望去。

燈火通明的舞臺上,一個穿著怪異的人正在翻更頭,中間還夾雜著幾句陰陽頓挫的唱腔。連續不間斷的翻滾帶來一陣陣叫好,卻讓悠然越發雲裡霧裡。不過還好,人終究是有極限的。待表演翻滾的人下去後,另一個身披斗篷,頭戴金冠,臉上戴著黃褐色面具的人出現在看臺。這是?悠然勉強提起精神,看著他在看臺上高唱著詞調。隨後一個回頭動作,再次回首,黃褐色的面具被一張猙獰的青色面具所代替。

這是川劇變臉!悠然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在不知何種狀況下,看到面具奇妙的變化,怎能讓悠然不警惕?不過這次變臉不過是個開始。隨著鑼鼓聲不斷急促,變臉的頻率也在不斷加快。2張,3張……急促的頻率讓臺上的演員不再回頭,大袖輕揮再放下,又是一張新的臉譜。5張,6張……演員也不再用袖子遮蓋,手臂從臉上揮過,臉譜再次更新。鼓聲在第八張臉譜後停息,此時臺上的演員也不再戴有臉譜,而是露出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路人臉。

看來這是結束了啊。被剛才緊張的節奏所帶動的悠然長呼一口氣,不過周圍卻沒有響起本應出現的歡呼聲。怎麼回事,這難道還不出彩麼?在悠然看來,這可比之前那個咿咿呀呀唱個不停的演員精彩多了。

不過緊接著的鑼鼓讓悠然明白,原來這出戲還沒有結束。不過沒有了臉譜,高潮應該結束了才對啊。悠然疑惑著四處環顧人群,見所有人依然在專注的看向舞臺。

或許還有後續,抱著這種心態,悠然再次盯住演員。卻見臺上的男子一邊唱著不知名的腔調,一邊用手遮住臉龐……

PS:我就默默看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