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大包小包地翻出了一堆，終於是在鋪滿了整個房間的日用品中找到了耷拉著兩條尾巴悶悶不樂的小狐狸。看起來雖然非常的無精打采，但當寒夜洐試探著喂口糧時，小狐狸卻突然蹦起來連他的手一起吞了進去，掄圓了胳膊甩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給甩下來，直到沐沐上前抱住小狐狸才稍微安靜了會，蜷縮在沐沐的懷裡輕輕叫了一聲，背過臉來默默地咀嚼著。寒夜洐試圖去撫摸，卻被小狐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掙開嘴巴露出一嘴小小的尖牙。
“明明是我每天照顧你……”寒夜洐伸著手，欲哭無淚地癱坐在地上，這件事裡最冤枉的就是他了，從買下小狐狸，到費盡心思替它拔去不良商家在它屁股上粘的尾巴，到平日裡餵養照顧，再到從雜物堆裡揀出餓得奄奄一息的小狐狸的人，都是寒夜洐。
但傷感歸傷感，正事還是得幹的，於是在沐沐抱歉的目光下，欲哭無淚地伸著手的寒夜洐被蘇飛飛拽著衣領，倒拖著拎出了房間。
日光蒸散了晨間的薄霧，寺院裡的小貓也陸陸續續地起了床，在院子裡排成幾排，整齊地做起了晨練，讓寒夜洐想起了排成方陣做廣播體操的小學生。
“喂，別看了，專心練功啊。”
“放鬆身心，延年益壽，多好。”
“你還真是沒有危機感啊，這麼懶散。”
“有什麼不好？”
“唉。”蘇飛飛叉著腰嘆了口氣。
“你來之前就沒人跟你說嗎？”
“說什麼？”
“為什麼青樓花這麼大功夫把你們送到不同的地方？就為了讓你們吃喝玩樂看萌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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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然呢？”
“為了修行啊修行！你們現在只能說是凡俗的藝伎，仗著自己年輕臉蛋漂亮身段好就以為能在業界橫著走，但你們畢竟還是太年輕，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身經百戰見得多啦，青樓的哪一個名姬我沒有見過？閣主身邊的清璇碧池，那比你們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我和她們談笑風生。”
“呃，這話這麼聽著凜凜然一派長者風範……”
“所以我說，雖然我不是專業青樓，但我見得太多了，我感覺你們這些新人啊，還要學習一個，真的，我很替你們著急啊……”
“總之，為了成為真正的青樓人，你必須要全面提升自己。”
“道理我都懂，那這和練武有什麼關係？身為一個名姬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氣質嗎？”
“四肢僵硬不會輕功如何解鎖那麼多花樣繁雜的姿勢？不通內力如何練得爐火純青的冰火九重天？”
寒夜洐俯身抱拳，深行一禮。
“還是蘇姊姊汙力滔滔。”
“這馬屁拍得正點。”蘇飛飛得意地揚起臉。
“不過啊，若是我天資愚鈍遲遲無法修成正果，會怎樣？被逐出青樓？”
“那倒不會。”蘇飛飛沉吟半晌。
“畢竟能被青樓選上的人都是天資絕佳的上品，即便難以開花結果，青樓也不希望將你們放出，壯大同行業者的實力。”
“所以，你們會和我們一起被一直安置在這與世隔絕的境地，直到修煉達到了所期望的境地。”
聽起來也不錯啊，就這麼一輩子呆在這清靜地，沒事發發呆，看看萌貓也不錯啊。寒夜洐體內的懶癌細胞滿懷期望地抬起了頭。
“好了，閒談到此為止，給我乖乖站好。”蘇飛飛拍了拍手，寒夜洐感覺自己被完全固定在了扎馬步這個姿勢上。
是的，那是寒夜洐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一位少女，在他的體內，畫了一個圈。透過優雅地交換唾液，寒夜洐變成了她實際意義上的操線玩偶，一舉一動可以輕易被蘇飛飛所影響。雖然聽起來很鹹溼，但這於練功卻大有裨益，寒夜洐動作不標準時，蘇飛飛只需一個念頭便能將其糾正過來。
寒夜洐就這麼僵直地站著，完全無法變換姿勢，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蘇飛飛終於提議讓他休息休息。一開始，寒夜洐還想逞個英雄，多堅持一會，但蘇飛飛還是堅持讓他休息一下。
“別傻了！”蘇飛飛解開禁錮的一瞬間，寒夜洐早已失去知覺的雙腿一個控制不住，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下。所幸這裡靈氣充裕，所受的傷，所流失的體力，都能得到極快的恢復。
“唔。我說夜雪妹妹。”蘇飛飛踱著步，鬼鬼祟祟地看著地上雙目失神的寒夜洐。
“怎麼？”
“我覺得，每天吃你的豆腐我差不多也有點膩味了。”
“哦？難得啊，你竟然也有清心寡慾的時候。”
“這清湯寡水的談情說愛的階段也夠長了，我說，差不多也該真刀真槍地幹一發了吧？”
“我拒絕。”
然而蘇飛飛突然撲了上來，寒夜洐一個措手不及，嘰裡咕嚕地被推倒在練功房的地板上，四仰八叉地被蘇飛飛壓制在下面。
“夜雪，我給了你我的唾液，你就是我的影舞，我的。你該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麼現在豎起耳朵聽好了。如果我願意，隨時可以強辦了你，但我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希望可以你情我願，這對大家都好。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就算是我也會漸漸失去耐心的，畢竟，還沒有哪個姑娘能讓我等這麼久。”
“冷靜啊！這裡可是神聖的練功室，怎麼能行此苟且之事！蘇姊姊三思啊！”
“神聖？是啊，這牆上掛著歷代大能的肖像，是神聖不錯。但昨天住持還說了，這間練功室能攏音於室內，密不外傳，因此練功時不論發出多大的悲鳴，也無法破壞院中的寧靜。正好，沐沐這小丫頭不在，礙事的東西都沒有了。夜雪，這裡只剩你，和我。”蘇飛飛已經失去控制，自顧自地開始啃噬著身下可人兒的鎖骨。
“蘇飛飛你冷靜一下……”寒夜洐掙扎著，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然而雙手被蘇飛飛牢牢鎖死，舉在了頭頂。他能看見蘇飛飛眼裡升騰著的火苗。
“讓我們在歷代先賢的注目下，融為一體吧，夜雪。”
喵——
不知何時，練功房的窗臺上出現一隻黑色的小貓，正歪著腦袋端詳著地板上的二人，琥珀色的眸子晶瑩剔透，充滿著天真的好奇，如完全未通人事的初生嬰孩般清澈的目光能照亮人心中所有的汙穢角落。
蘇飛飛看了半晌，低下頭來，神色靜穆地，默默理好自己的衣裝，甚至俯下身去幫寒夜洐理好方才被自己弄亂的領口。
驚魂未定的寒夜洐詢問著看向她。蘇飛飛竟然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愛愛這種事，還是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做吧……”
PS:啊？！乖乖站好啊！U like that 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