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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節

“都在玩什麼呢,這麼開心?”

一個瞬間的劇烈赤色紅光閃過,整個空間所瀰漫的大霧居然開始逐漸被吹散,此時徐徐的寒風向裡面倒灌,在不遠處的大橋上正矗立著一個俏麗的人影。

“……什麼?”提爾的空間寶具被不請自來的她輕而易舉撕開了一道裂縫,剛剛好是她身形的大小。

“幾里外就聞到了你的酒氣,這麼晚了還沒回去睡覺,你們的Master沒教過要早點睡的?”她從大橋上縱身一躍來到空間中,順手把手中的長刀收回到了刀鞘裡。

現在是逃跑的好機會,張文洺絕頂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莫裡亞蒂,走!”

所謂的兩分鍾正將將好,莫裡亞蒂雙手合十腳下逐漸出現了一個巨型的術陣,她順勢站在了裡面。

“喂喂,不要這麼掃興吧,我剛來你們就走,”

炎帝不滿的聲音穿進了迷霧中張文洺的耳朵裡,因為內心開始擔心自己身份暴露於是用魔力改變了自己的嗓音身形也故意佝僂,“我沒時間應付你們這些野蠻人。”

隨後白霧中的她們二人人影逐漸消散,腳下的術陣也在慢慢消失。

炎帝無奈的看向了提爾,滿臉疑惑:“他們是誰?說我們是野蠻人……”

“Assassin,或許就是你曾說過偷襲你們的人,另外一個就是他的Master,”提爾看到炎帝前來後心情突然爽朗了許多,“自從上次幹馬橋後,我們終於還是見面了啊。”

她伸手抓過提爾扔過來的酒瓶,“這或許是種緣分吧。”

“在我們那個時代……”炎帝逐漸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白酒上,“比較貧窮落後,部落中也有生活在極寒地區的人們,凍死的情況比吃飯還頻繁,酒是他們除了火和厚衣之外最靠得住的驅寒之物。”

“但酒比較稀有並不會每個人都分得一口,甚至有些極寒小部落會把所有的酒都上供給我……”

“明明是保命的東西,”Saber揚天就是一大口酒入肚,這種爽快感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的過去。

炎帝也跟著小泯了一口,隨之坐在草地上:“那是因為,在他們心裡,我比他們的命都值得尊重。”

“這麼說來,你生前是個好王?”

“不,”她不假思索的反駁了提爾的話,“我沒有救下他們所有人,他們把性命託付給我,我卻讓他們失望了。”

“那你的那些族民怎麼不離開那些極寒的鬼地方,非要等死和蠢材一樣。”

“注意下你的說辭,”炎帝的眼睛用力瞥向了他,“這是他們的故鄉,無論變成什麼樣這都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不是可以用來羞辱和拋棄的。”

“每一寸領土都是我炎族氏族的,所以每一寸土地都不能放任不理。”

提爾聽到頭眉毛一揚,一臉的戲謔:“即便是死?”

“氣節,遠高於生命。”

“哈哈啊哈哈……”

他的大笑裡沒有了任何嘲諷之情,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他們的子女是比提爾自己還要更高尚的存在。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偉大的思想都出自你們東方人,”說著,他鼓起了掌:“佩服佩服,好一個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其實炎帝並不懂他這兩句詩的意思。

“我很久之前就酗酒,但我喜歡酒的原因可沒有你這麼高尚……”他又押了一大口,臉上顯露出疲態,“喝了酒就會醉,而醉了大腦就會不清醒。”

“呃……”提爾打了一個嗝繼續說道:“不清醒,會忘記一些事情,忘記一些事情才能有動力活下去。呃……”

“哼,你這是可恥的逃避。”

他絲毫不在意這句充滿嘲笑意味的話,“我逃避了幾百年了,習慣了。”

“現實有那麼殘酷嗎?”

“反正已經無計可施了,逃避又有什麼錯?”

“大錯特錯,”不知不覺他們兩人的酒都已經喝完,炎帝慢慢起身,“現實如果無法改變,那就用盡全力去彌補,如果連彌補都不可能的話,那就要找到對自己來說更重要的事。”

“這正是……呃,這正是我在這的原因……”提爾也隨之站起身來,把手中的空酒瓶扔向了一旁的冰河之上,破裂的碎片像鑽石一樣散發著光澤然後無聲無息的落入了冰窟。

“來過招吧,Rider,讓我忘掉這些煩心事吧!”

他的怒吼讓炎帝不為所動,但數秒之後她還是答應了提爾的請求:“我沒有那麼多魔力跟你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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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多只能跟你過兩招,”說著,她慢慢抽出了腰間的劍。

“無所謂了!”

Saber率先起身,雙手高舉明晃晃的大劍快步前來。雖然他身形高大但是速度異常迅猛,炎帝有著對抗蚩尤一族的經驗,所以面對這種大塊頭敵人明白四兩破千斤的重要。

半秒間提爾的劍尖就向著炎帝劈了過來,她不躲反進一個跨步來到他跟前,在提爾還沒完全揮下之時用著自己的刀和劍合十擋在他劍柄處。

“還真是個身經百戰的傢伙……”提爾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讚歎聲,此時炎帝的身體因為體型的緣故正好處在他脖子下面,這對他自己而言非常不舒服。

炎帝的想法是彈開劈下的大劍,同時抓住這個機會用武器刺向喉嚨,但是提爾逐漸調整了力道使得她對持都越來越困難,說道:“你也不差。”

對持是雙方都不想看到的,更別提越來越吃力的炎帝,她一腳踢向肚子卻被提爾抓住了腳踝,對持的壓力驟然減輕於是彈身而起橫刀砍向他喉嚨。

提爾不得不向後退,此時一個回合已經結束,雙方毫髮無傷應視為平手。

“看來這回合是我略勝一籌啊,哈哈哈!”提爾大笑道。

“大言不慚!”

炎帝終於開始催動起了魔力,手中的雙武在手裡逐漸升起了赤紅的火焰,她周邊的草坪因水分乾枯也被燒焦了而且呈圓環狀向外快速蔓延著。

大火之下,只有她的側影在枯萎中顯得格外豔麗。

“你小心了!”炎帝率先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