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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梁山伯上鉤

梁山伯回到家已經是晚上的10點整了,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星星明朗的包圍在它的四周,一切都是靜謐而美好的。當然,前提是如果梁山伯不是因為陪陸婉儀去看戲而回家這麼晚的話。

“怎麼這麼晚才回家?我這就去給你熱飯菜。你先去換下袍子。”祝英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充滿了皂角香味兒的衣服遞到了梁山伯的手裡,梁山伯接的時候滿臉笑意,“謝謝娘子。”

自己辛辛苦苦準備了接近兩個小時的飯菜,梁山伯就只是淺淺的嘗了幾口,就以吃飽了為理由而離開了餐桌前。前段日子祝英臺還懷疑是因為自己的廚藝不佳,而現在,此時此刻,祝英臺再也沒有這個懷疑了,因為她懷疑的是整個人生!

“山伯,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做菜不太好吃了?”睡覺之前,祝英臺小聲的問著,背對著他的梁山伯依然背對著,而沒有轉過身安慰她不要多想,“還好。”

“那你為什麼吃這麼少?”祝英臺以為自己再稍微的追問你,可能一不小心梁山伯就將自己和陸婉儀的事情給說出來了,然而梁山伯並沒有,只是伸出手理了理蓋著的被子,“我最近胃子有點不太好,所以晚上不能多吃,否則一晚上都會難受的睡不著的。”

這是祝英臺第一次覺得梁山伯竟然如此的虛偽!但她還是聲音溫柔,“要不要明天去請郎中看一看?”

這次,梁山伯趕緊搖頭,“不用了。我多年的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祝英臺的內心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這麼些年,從認識到現在雖然他也會生病,但是從來就沒有過胃不舒服什麼的,而且他一向晚上其實吃的從來都不少。現在自然而然的是吃的少了,因為回家之前已經陪著別家的小姐吃了一餐了,他要是還能吃之前那麼多,祝英臺才會覺得不正常。

但是梁山伯很聰明的是他又沒有直接說不用出了,這樣一來可以掩藏他已經進過餐的事實,但二來卻又要祝英臺限制的死死的,就是即使他只吃那麼一口,但是祝英臺還是必須得準備晚餐。

在單一一看來,這其實是一件極其自私的事情,準確來說,梁山伯不緊自私,他還卑鄙。

單一一的內心無比的堅定。

“行。那我以後晚飯就不等你了。”祝英臺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這是單一一支的招,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為誰做任何事情是理所應當的,就像她每天晚上茶不思飯不想的坐在院子裡發呆等著梁山伯,而梁山伯呢,別人的身旁站著更漂亮,更知書達理的姑娘,儘管他們做的卻是背叛道德的事。

可是別人的良心就是異常的安穩,誰也不能拿他怎樣。

這一次,梁山伯沒有說話,但熟悉的呼嚕聲響起的時間卻隔了好一會兒。

第二日,梁山伯剛到鋪子上,就有夥計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他,說是今早一來就出現在了地上,應該是從門縫裡塞進來的。看著上面娟秀的字型,梁山伯一猜就知道應該是來自某個姑娘的筆記,但除了陸婉儀還會有誰給他寫信,梁山伯反正是著實想不出來。

但是陸婉儀似乎並沒有給他寫信的必要,因為日日都在見面,有什麼話語兩人都能當面談,即使有些話語不好說出口,她也可以及時的將自己寫的信交給他啊,而根本毋需透過這種方式,萬一店鋪夥計起個壞心腸,給他拆開看了然後直接扔掉呢?不就造成了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嗎?

帶著好奇和疑惑的心,梁山伯拆開了手裡的信。

上面寫著辛棄疾《青玉案。元夕》裡面的一句詞——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似乎是為了應景,同時將自己心中的情誼表達的更為清楚一些,姑娘將詞裡的她改成了他。

會是誰呢?如此大膽的直抒自己的心意,梁山伯是著實是想不出來,落款上面寫著一一。一看就是小名,根本就連姓都沒有落下,就連這唯一的線索一一都有可能是別人的化名。

梁山伯皺眉了,但很快就調整好狀態開始了信件的書寫。

坐在對面酒樓的單一一看著認真的梁山伯儘管內心極其的排斥這種男人,但是卻也不的不感嘆梁山伯認真起來的模樣真的是很吸引姑娘。如果單一一揣測的沒有錯,一定是陸婉儀先發出的訊號,然後梁山伯就順勢而為了。

趁著午飯的點,單一一又找人塞了一封信過去,這一次單一一用了一首汪國真的詩《只要彼此愛過一次》——只要彼此愛過一次,如果不曾相逢。也許,心緒永遠不會沉重,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也不得輕鬆。

這是梁山伯第一次看到這樣露骨的詩句,卻又發自肺腑的覺得寫的真好,他還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才華又這麼敢於表達的姑娘,這讓梁山伯對這封信的書寫者充滿了更強的好奇心。

但是接下來的好些天店裡都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署名的信,就在梁山伯開始懷疑這是一出惡作劇時,第三封在傍晚收攤的時候出現了,上面寫著——仰慕公子已經,可否出來見上一面?如果山伯公子願意,請將時間和地點寫上放在門口的大樹下,我會派人來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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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梁山伯會回信嗎?”小葡萄問著最熟悉梁山伯的祝英臺,只是祝英臺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單一一搶答了,“他一定會回信的。”

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小葡萄和祝英臺異口同聲的反問,“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單一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然你們以為陸婉儀是怎麼上位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你們不知道?!”

兩人頓時乖乖的點了點頭,覺得沒毛病,果然梁山伯立即就要了一個信封,然後在上面寫了些什麼,趁著沒有人的空檔將信放了過去。

“大魚上鉤!”單一一伸出手比了一個大大的茄子。

“那誰去?”小葡萄一臉的惶恐同時心裡出現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你去。”

“為什麼?”小葡萄一臉的不滿。

”因為我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作用。”單一一光是想著那個畫面就忍不住給聰明,套路一個接一個的自己鼓起了掌。

收攤後,梁山伯一直守在大樹對面的小酒館裡面,想要提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如果外貌太可怕,他也就不用去見了,然而一直到凌晨12點,都沒有人來取信,梁山伯只能略帶失望的走回了家。

家裡的燭臺已經熄滅,躺在床上的祝英臺發著均勻的呼吸聲,梁山伯一想到第二天,心裡是刺激的也是愧疚的,尤其是在看在灶臺上放著的已經冷卻的那些飯菜,可是又有誰規定,人這一生就只能愛一個姑娘呢?!

他也依然愛祝英臺啊,只是這種愛所產生的波瀾越來越小了罷了,但再小也終究是有的,他跟祝英臺之間可以說的話越來越少,曾經無話不談,如今無話可談,這難道真的就是他一輩子的愛情嗎?

梁山伯想了想,覺得不是,他不甘於這樣的情感,他要的是愛情,要的是一眼望過去就能心臟噗噗狂跳的熱烈感覺。

隔日,祝英臺起床的時候梁山伯已經離開了,灶臺上的菜依然原封不動,她以為昨夜她會失眠,然而她睡的很好,不知道是因為睡前單一一給她的那一顆藥還是別的什麼。

小葡萄穿了一身白的長衫,微風吹過的時候,裙襬飄逸的樣子很是好看,然後扎了半丸子頭,抹了單一一帶來的蘭蔻386,鮮豔的玫紅色給整個過於白皙的膚色提了一絲的暖色調。

梁山伯約的是晚上8點,水巷盡頭的一家特色菜館,但時間菜7點30,梁山伯就已經在朝著那個方向走去,而小葡萄則是踩點到的。

看著梁山伯已經在最裡面的位置坐著,小葡萄以極緩的步伐走了過去,“山伯公子你好!我是給你寫信的一一。”為了將大家閨秀的狀態發揮的更加徹底一些,小葡萄說著還紅了臉。

“一一小姐請坐。”然後很是紳士的將選單遞給了小葡萄,看著上面的價格小葡萄直忍不住想要碼梁山伯一通,因為一道菜的價格是祝英臺一個人在家一週的午飯錢,是說梁山伯怎麼攢不下錢貼補給家裡,並不是賺的太少,而是都花給了別的姑娘。

“我不太熟悉,不如山伯公子你點吧,我都可以。”小葡萄想了想又將選單遞了過去,因為她就想看看梁山伯是否是這家店的常客,還是只是出於第一次見面他才約了這家比較貴的特色菜館。

梁山伯接過選單連看都不用看,就霹靂吧啦的報了一小桌的菜出來,小葡萄的拳頭捏的緊緊的,恨不得一會兒將那一桌子的菜都一起蓋在他的臉上。

而另一頭單一一則潛伏在陸婉儀常去的胭脂店門口,陸婉儀是來預定即將要到一批胭脂的,因為數量有限,所以得提前預定,不然就沒了。

等到陸婉儀一出現,祝英臺就開始大聲疾呼,同時開始睡著單一一跑圈圈,“小姐,小姐,你站住!小姐,你站住!”

單一一則發出爽朗的笑聲,“你來追我啊,來祝我啊。”然後跑的更是歡快了。

看著急的大哭的祝英臺,陸婉儀一眼就認出了她,“怎麼了姑娘?是小姐又發病了嗎?”

祝英臺一邊跑一邊點著頭,陸婉儀見狀也跟著祝英臺跑了起來,看見陸婉儀上當,單一一轉了一個方向然後朝著水巷的方向跑去,儘管祝英臺已經易了容,但是為了不引起梁山伯的一絲懷疑,跑到水巷的時候,祝英臺則是跑向了另一條通往水巷的巷子,要不是一開始裝傻的就是自己,單一一才不願意當這個滿街跑的瘋婆子,坐在桌子前吃著美食多好,她硬是要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又不是有病!

跑到離特色菜館最近的位置時,單一一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一來是因為再跑下去她真的要虛脫了,二來一點距離也沒有,梁山伯很快就會發現陸婉儀,可能陸婉儀還沒有發現他,他就找藉口帶著小葡萄換裡間的位置了。

坐在地上的單一一一刻也沒有停息,為了裝的更像一些,單一一抓過橋邊的樹葉就往嘴裡塞,還問著陸婉儀,“你要吃嗎?甜甜的哦!”

陸婉儀抬頭看了一眼特色菜館,以為單一一是餓了,想著也隔的如此之近,所以走到單一一面前蹲了下來,然後溫柔的開口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可好?”單一一猛烈的搖頭,然後推開了陸婉儀,陸婉儀見狀只能作罷,緊接著在四周看了看,也沒有找到單一一丫鬟的身影,於是決定去裡面點些東西給單一一打包出來,角落裡的那個位置是她和山伯梁的老位置,所以走進去的時候陸婉儀條件反射的就將目光看了過去,結果看到的是一個姑娘的背影,然後對面坐著梁山伯,陸婉儀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姑娘依然是別的姑娘,而山伯梁還是她的山伯梁。

看著兩個人滿面笑容的交談著,看著山伯梁給別的姑娘夾菜,再看著山伯梁的手摸上了姑娘的手,陸婉儀的內心受到了一種極大的衝擊和不敢相信。

他好幾天都沒有見自己,陸婉儀以為是他忙,結果到現在才知道山伯梁確實是忙,只是他在忙著陪別的姑娘。

看著桌上那一桌這家店的招牌菜,這些都是她帶著他來吃的,陸婉儀就想掀起桌子都搭在他身上,但是自小的家庭教育和讀的那些詩書都告訴她,她不能做出這麼沒有素養的事,她陸婉儀又不是沒有追隨者,為什麼要這樣子委屈自己?

如果他給自己的感情也給了別人,那她寧願不要。

陸婉儀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然後走到櫃檯,“小二,照舊。”陸婉儀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可以傳到梁山伯的耳朵裡,梁山伯起初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但是看著那抹熟悉的聲音,他就知道一定是陸婉儀沒錯了,梁山伯趕緊拿過桌子上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山伯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要把臉遮起來。”小葡萄故意大驚小怪的說著。

“突然感覺對面有蟲子。”梁山伯很是尷尬的掩飾著,就連聲音的分貝都小了很多。

小葡萄當然知道,那不是蟲子,而是陸婉儀,就在此時,拎著包的陸婉儀突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