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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梁父歸來

梁母收到梁山木託人捎回來的信時,心情頓時愉快極了,因為這意味著梁山伯的記憶有救了,一切都又有了希望。只是令梁母沒有想到的是,拆開後信裡寫的卻是這樣的內容:

母親:我已經找到那日所說的那位大夫。大夫在聽聞山伯的情況後,告訴我山伯錯亂的這種情況只要持續時日超過一週,就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回他的心結——祝英臺,或許還有一絲的可能性。並且千萬不可再帶給山伯刺激,不然他的記憶會因此更為的錯亂,以後還能不能認出你我,都很難說。所以特意傳信請示母親接下來要怎麼做?山木。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梁母憤怒的拿過一旁的花瓶就砸在了地上,巨大的破碎聲嚇得站在的丫鬟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有我在的一天,就絕對不允許那丫頭踏進梁府半步!”

“我就不信山伯這病找不到更好的大夫了!”

“來人!”門口站著的小廝趕緊跑了進來,“梁夫人,有什麼事?”

“張貼一張公告出去,出2000兩銀子懸賞能治好小公子病的大夫!”

“是!小的這就去。”

看著小廝離去,梁母心裡發出冷笑聲,她就不信了,天下這麼大,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治療這種記憶錯亂的病情!

就在此時,照顧梁山伯的貼身丫鬟突然跑了過來,“梁夫人!梁夫人!您快過去看看小公子吧,小公子正和守著的僕人們大打出手,鬧著要出去找少奶奶。”

梁母聽罷,心中一緊,趕緊一路小跑了過去。

“山伯,山伯。我的兒子。你這是做什麼呢?”看著因為抓扯而變得衣衫不整的梁山伯,梁母除了心疼就還是心疼。

梁山伯瞬間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拉著梁母的衣袖祈求著,“娘,娘,你終於來了。他們不讓我出去!我要出去找英臺!”

“傻孩子,找什麼英臺?英臺早就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娘知道你很傷心,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是娘對不起你,所以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可能!你又騙我!你們都是騙子!”梁山伯的神情頓時變得憤怒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依然往外掙脫著,梁母只得一邊安撫,一邊找丫鬟調了更多的家丁過來守著,以防萬一。

“英臺不可能死!怎麼可能死?你說她死了是吧?那你把屍體抬到我面前,我就作罷。不然我一天找不到她我就一天也不肯罷休!!”

梁山伯怒瞪著梁母,語氣強硬。

“山伯,這人都下葬了。孃親總不可能找人給你挖起來吧?”梁母一臉難堪的看著梁山伯,沒想到梁山伯竟然點了頭,“有何不可?山伯自然是相信孃親有這樣的本事的。”

梁母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著,“這麼多天了,挖起來都是一堆白骨了,你要怎麼辨認?”

“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梁山伯一臉的篤定,“你們都給我讓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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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歇斯底里的梁山伯,梁母也無能為力了,只能吩咐家丁看緊了,然後自己轉身走掉了。

“給老爺寫封信,讓他回家一趟,就說小公子病情加重,需要他定奪一些重要的事項。”

“是。我這就去。”

“唉。去吧。”梁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拖延時間,不斷的拖延時間,一直到大夫出現,這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不,準確來說,這才是她想要的希望,不然直接找回祝英臺,多省事!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讓那樣普通的一個丫頭踏進梁府的大門的,以她家山伯這樣的條件,什麼樣的好姑娘找不到,為什麼要委屈著跟一個對他而言,對整個梁府而言毫無幫助的人過一生?!

她不會接受!也沒法接受!只是看著他那麼難受,自己說不心疼那一定是假的,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恨不得替他疼了算了。

“吩咐廚房多給小公子煮些他愛吃的菜。”梁夫人一邊寬衣準備午睡,一邊趕緊叮囑自己貼身的丫鬟。

“是的,夫人。”

但是梁母沒有想到的是,欣喜來的這麼快。因為梁山伯從中午後就變得異常安靜,也不鬧著要出去找祝英臺了,最重要的是還沒有鬧著讓府裡的其他人去找祝英臺了,似乎突然就忘了有找祝英臺這回事的。

對於梁母來說,顯然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可惜梁母這份好心情並沒有能持續多久,因為晚上的時候,丫鬟就來告訴梁母小公子不吃飯了,並且也不喝藥了,梁母只道是他心情不好,讓他們給他放在房間就好,不用管,一會兒他餓了自己知道,畢竟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會自己跟自己的身體賭氣的。

既然梁夫人都這樣說了,丫鬟也只好照辦。但是等到第二天早晨推開門進房間時才發現,飯菜和藥都是紋絲不動,嚇得趕緊再次通知梁母。

梁母還真不信那個邪了,直接讓丫鬟撤了換熱的飯菜和重新熬製的藥上去,然後吩咐誰也不要搭理他,讓他自己安靜的想想,甚至為了防止梁山伯趁著夜深人靜時出逃,還把梁山伯的房門在外面加了一把鎖上去。

梁母發誓自己真的以為梁山伯只是賭氣玩玩兒,結果誰知道三天過後還是這種情況,不禁嚇壞了,從床上起來,頭髮亂糟糟的也來不及整理,就趕緊跑到了梁山伯床前。

“山伯,你這是威脅娘嗎?”結果誰知道梁山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就不能好好吃飯,好好喝藥嗎?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大哥為了給你尋找好的大夫到現在都還在外面奔波呢?”

“你不能這樣傷害自己,就算你把自己傷害至死,祝英臺不回來還是不回來。你何必執念這麼深呢?我的兒子。”

“你的父親為了你的狀況也在從外地趕回來的路上,大家為了你生活都不正常了,娘已經好些日子睡不著覺了。山伯,你非得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們嗎?”

梁母不停的說著,然而無論她說什麼,梁山伯就是不開口回答,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來人,這是這麼回事?!”梁母氣的嘴唇發青,“回夫人,小公子這三天都是這種情況,不管我們進來做什麼,都沒有聽見他說過一句話,問他他也不答,就和這個時候一樣,根本兒就不看我們一眼。”

“找大夫來!”

“是!”

大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梁山伯的狀況,將梁夫人拉到了一旁,小聲地說著,“小公子似乎是傻掉了。”

“傻了?我看你才是傻了吧?你全家都傻了!!”梁母的臉色氣得刷得一聲就白了。

“夫人,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這樣說我的家人似乎不太好呢。”大夫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我就是說你全家都傻了!你能把我怎麼遭?!”氣頭上的梁母早早的就將教養拋到了腦後,大夫氣的拿過自己的東西徑直走了,“像你這種人,活該有個傻兒子!!”

“滾!”梁母抓過茶杯就砸了上去,可惜被門給攔住了,在房間內碎了一地,可就是這麼大的一聲動靜,梁山伯依然是一絲的反應都沒有。

“將賞銀增到5000兩!”

“是,夫人。”

梁母顯然是不信了,就找不到這樣一個大夫!梁山木在今日又傳來信,說她再不定奪,他的病情只會越來越重,也正因為情況就真的如梁山木找那個大夫所說,梁母也才格外的扎心。

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只能坐等梁父到家,兩人方可從長計議,梁母覺得自己眼角的皺紋是越來越深了,整日除了嘆息依然還是嘆息。

這幾日也來過不少的大夫,都號稱自己技術多好多好,但是在看過梁山伯後,都只能搖頭。

梁父是在傍晚時分回的家,一進府一邊讓人通知梁母,一邊徑直就朝著梁山伯的院子走去。

“山伯。”梁父一聲呼喊,梁山伯還真的抬起了頭,梁母頓時就激動的熱淚盈眶,只是這一秒有多激動,下一秒就有多難過。

“你是誰?”

你是誰?梁母頓時大受打擊,“山伯,他是你父親。怎麼?你不記得了?”

梁山伯認真的搖著頭,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說謊,“孃親,我不認識他。你讓他出去。”

“山伯,你在認真的看看呢。我是你父親啊。”梁父一臉悲痛的望著床上的人,上次兩人在小酒館見面都是好好的啊,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寶貝的小兒子就變成了這樣一個人,梁父覺得自己不能接受。

“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我的房間不歡迎陌生人。”看著梁山伯倔強的眼神,梁母突然響起梁山伯五歲的那年,因為梁父長年累月的在外地打點生意,所以等到他回家時,梁山伯也是認不得他,非得鬧著讓他出去。

再聯想到大夫的話,如果不及時滿足病人的心結讓其受到刺激,那麼梁山伯的記憶就會越來越錯亂。

梁母的內心頓時就崩潰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拉著梁父的衣袖,“老爺,我們回去吧。回去再談。”

梁父的眼神裡充滿了不捨和難過,但依然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梁母先出去了。

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梁父再也忍不住了,“這都是怎麼回事?摔一跤怎麼會摔成這般模樣?!”

梁母只得一一道來,還將梁山木的信遞給了梁父看,梁父搖了搖頭,然後沉思了許久,“讓他找到祝英臺!無比在最短的時間內。”

“老爺,怎麼可以找祝英臺呢?那山伯這輩子都只能跟她纏在一起了。”梁母一臉的痛心疾首。

“那不然呢?就讓他的病情一天比一天糟糕下去?最後什麼都記不得。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我們當初好不容易才阻止兩個人成功的。”梁母顯然很是不甘心。

“在山伯身體健康面前,一切都可以更改!都可以商量!”

梁母可憐兮兮的拉著梁父的衣袖,“老爺,不可以,不可以。”

怎知,梁父直接瞪了一眼梁母,“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以的事!你是願意選擇一個跟傻了沒有區別的兒子還是願意接納一個至少心地其實很善良的姑娘?”

梁母不說話了。

“我覺得大夫說的這個方法可以一試,不管結果的好壞!至少是有機會的。”

“可是……可是……我貼了5000兩的賞銀,難道就找不到別的更好的大夫然後尋求更好的醫治嗎?”

“懸賞?懸賞了這麼多日,有什麼結果嗎?!”

梁父兩眼一瞪,梁母的頭低的更低了,說話的聲音也降低了許多個分貝,“沒有。可是這不來日方長嗎?一定可以找到這樣的大夫的。”

看著依然不肯放棄自己執念,非得固執的梁母,梁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等?你告訴我等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你難道不知道這種病拖的越久治癒的可能性就越小?要不是你非得這般世俗,早些日就按照山伯的意願真心實意的幫他去找祝英臺,他也不至於今日見到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梁父越說越覺得悲痛。

“可是當初我們不是都說好了的嗎?”梁母委屈不已。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呢?你都拎不清輕重緩急嗎?!”梁父極其失望的看了一眼梁母。

“老爺………”梁母的眼神裡充滿了祈求,心裡依然想著再等等,或許就柳暗花明了,誰知道梁父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事你就不用跟著瞎摻合了!就按大夫說的辦!”

“是。老爺。”站在一旁的梁母只能委屈的拿出手絹自己擦著自己的眼淚。

“寫信告訴大公子,不惜重金也要找到祝英臺!”

“是。”

窗外的天越來越黑了,就像梁母的心,受傷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