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算是把話給說死了,任憑馬里奧百般能耐也無計可施,就連站在一旁的暴風女都看不下去了,用眼神勸著我們趕快離開。
但馬里奧是什麼人啊,專業老賴,是那種你把門關上了,他也能開扇窗戶的主兒。
“不讓帶走是吧?好,那我也跟這兒了。”馬里奧說著就看向了暴風女,刻意放大了聲音問。“他們這兒伙食如何?你住那屋是雙人床麼?沒事!別搖頭,單人床我也不嫌乎,擠擠啥都有了,你再給欠兒登置辦個毯子,咱一家人住一起還不是美滋滋。”
“你這是找死!耍無賴耍到我頭上了?”老婆婆陰著臉。“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疼自己閨女就真不敢動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婿了?”
“媽誒……這話你說的就……”馬里奧張口就來,一點兒都不認生。
“誰是你媽?!”老婆婆厲聲打斷了馬里奧。
“好好好,大姐,大姐行吧,既然咱們還在談,就說明我這女婿你也不是一點都沒瞧上,聽我說哈,我這也是為了你考慮啊,我這既想和媳婦團圓,還不能讓你為難,不得已也只能委屈自己做上門女婿了。”馬里奧聲情並茂,整的和真事兒似的。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老婆婆嘲諷道。
“不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馬里奧“大方”地扇了扇手。
“鑽頭,去,把他帶出去宰了吧,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噁心……”老婆婆輕描淡寫地朝我們一旁的壯漢吩咐道。
這鑽頭還真是人如其名,挺大個腦袋下寬上窄,聞言二話不說就一胳膊摟住了馬里奧的脖子,拖著就往外面走,急得暴風女邊往回拉邊對著老婆婆喊出了“不要”。
但顯然這次人家是鐵了心了,慢悠悠地安慰著暴風女,可對馬里奧是一點兒都沒手軟,正在這時馬里奧自己卻叫了出來。
“脫……咳咳……脫韁……野狗……我是……脫韁……”馬里奧掙扎著,連被勒的通紅,瞪大了的雙眼拼命擠出來了這幾個字。
“他在說什麼?”老婆婆對侍立在一旁的美女問道,後者低頭對其輕聲耳語了一番。
我還真沒想到他死到臨頭整出來這麼一句,這是既要丟了性命,也要丟了臉面了,只是這讓我沒想到的還在後面,我不得不承認,這名號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先放開他……”老婆婆眼神深邃地看著馬里奧。
“咳咳咳咳!……嗬!”馬里奧痛苦地咳嗽著。
“你說你是脫韁野狗?那你帶來的那個是什麼東西?”老婆婆看著滑稽地馬里奧,不禁調笑起來,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緩過來的馬里奧似換了一個人,他緩緩地站起,自帶賭神中的BGM,輕撫了下那軟趴趴的棕色頭髮,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輕蔑地冷哼一聲道:“已經撕破臉了,還裝什麼傻啊?我,就是脫韁野狗的老大,我媳婦也是骨幹成員,我剛才給你們面子,還真覺得我好欺負了?”
“老大?”老婆婆掂量著馬里奧話中的真假。
“不信?來,看看這狗,你覺得誰都能領出來麼?再看看您那肥貓,嘖嘖……”馬里奧一臉嫌棄地砸了砸嘴,但那肥貓就似聽懂了一般朝其“嗚嗷”一聲。
“呵……逞口舌之能,我可聽說脫韁野狗個個以一敵百,就你?”老婆婆輕輕地安撫下了那只肥貓。
“你覺得老大都需要自己出手麼?不說別的,我媳婦的能耐不知道你們見識過沒?不過如果你要真是非得要我證明也無妨,來來,咱們兩個老大就在此比試一番。”馬里奧毫無懼色地與老太太約了一架。
沒想到的是,老婆婆聞言哈哈大笑,二話不說就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刀,她熟練地在手上旋轉著,許久後狠狠地釘到了桌子上,一臉自信地道:“隨時奉陪!”
這下馬里奧可傻了眼,語無倫次地掩飾起了自己的尷尬:“我……我就不欺負你個老太太了,傳出去還怎麼混,你就說吧,今天這事兒怎麼辦,處理不好可沒完!”
一下子又是鬨堂大笑,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尼瑪找個老太太約架還輸了,我甚至都覺得那只肥貓也在看著我們笑。
今天算是被馬里奧坑死了,我正在這麼想著,卻不料事情峰迴路轉,那老婆婆就像無所謂一般搖了搖手說:“算了,願意留就留下吧,別打擾我們吃飯了,去去……”
這下連馬里奧都是一愣,還是暴風女喜不自勝地拉著他走了出去,我一臉懵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好在不用跟著這孫子死的不明不白了。
一路上暴風女都攙扶著魂不附體的馬里奧,沒等我們問,她就用自己簡單的語言說起了駐留此處的原因。
那日炮擊過後,她本想趕到山巔與大夥兒匯合,卻正撞上了黑衫軍殺來,無奈之下只得返回我們原來的駐地,不料那群黑衫軍這裡也沒有放過,挨個帳篷搜尋了一通。
要說馬特維睡得也是死,炮火連天都沒能把他吵醒,正被黑衫軍逮了個正著,接下來也可想而知了,十幾個人將他胖揍一頓,然後捆了個嚴實,暴風女就是想救也無能為力了,只好在暗中一路追隨。
途中暴風女瞭解到名義上單獨行動的黑衫軍已與猛虎玫瑰達成了瓜分泰勒斯的協議,還恰巧救下了被打散了的怪物襲擊的猛虎玫瑰的老大,也就是那個婆婆。
在得知他們也是要趕往泰勒斯的後,為了救馬特維,也為了更方便地行事,她這才半推半就地認了個乾媽。
“我就知道你錯不了!”馬里奧一臉欣慰地朝暴風女豎起了大拇指,而暴風女只是看著他甜美地笑。
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暴風女的帳篷,還真就像她自己否認的那樣,就一張行軍床。
我二話不說就跳了上去,馬里奧緊隨其後也歪倒在上面翹起了二郎腿,還故意地一手拍床,一手朝暴風女勾了勾手指說:“來啊……媳婦……”
暴風女笑了笑沒有說話,將衣服疊作一團放在了地上,然後輕輕地躺了上去。
“欠兒登不是我說你,你咋就這麼好意思呢?沒看見人家女士還在地上呢麼?來,哥給你個任務,去吧,電燈泡……”馬里奧說著,屁股猛地一撅就給我擠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