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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王儲,戰鬥與德魯伊

第十七章王儲,戰鬥與德魯伊

這些傢伙應該是野蠻人國度布諾契的輕騎兵,他們並沒有裝備堅固而沉重的胸甲,武器也是易碎的長矛與鋒利的馬刀。但輕簡的裝備讓他們可以擁有更加迅速的突擊能力,布諾契的輕騎衝擊一直都是法蘭恩帝國的重灌步兵的噩夢。李林很清楚自己是逃不掉的,所以他只能儘量的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起眼,祈禱這些傢伙不會發現自己。

而如果事情不那般順利的話……李林的手不由得捏住了別在腰間的彎刀以及在德魯伊袍內的神術卷軸——這是他在林地之密裡兌換的神術卷軸,當然了,還有那位傳奇德魯伊給他留下的諸多‘禮物’之一,但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危機狀況,他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在草原上和那些輕騎兵正面懟上。

那可真的不是什麼好注意。

但很顯然事情就如同李林所想的那般不順利,似乎是由於他澆滅篝火的動作還是不夠果決,那幾個黑點轉頭向李林沖了過來。年輕人很輕易的就分辨出了這些騎兵正在進行的是一場追逐戰。後面的幾個輕騎兵不斷的追逐著最前方的一名騎士,後方的輕騎兵很顯然沒有盡全力,他們似乎是在等著最前方的騎士的坐騎耐力耗盡……所以那名騎士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只能向著李林所在的區域賓士而來。

這並非是拉人墊背這種邪惡的思想,能獨自在草原上旅行的人都不能小覷,所以騎士相信年輕人有能幫到自己的力量,下面唯一的問題就是李林是否有這個意向幫助自己?

“我是法蘭恩帝國的博德爾爵士!”

那騎士高呼的聲音傳入了李林的耳中,卻是讓李林的臉色有些發青了。他想不到這傢伙還真是鐵了心的要拉自己下水,但事實是善良中立陣營的林地之密的謹言教導他要幫助弱小,既然這傢伙對著他發來了求助的訊號,那麼他就無法坐視不理。目前最壞的情況就是他被這些棘手的輕騎兵嫉恨上,所以他必須要現在開始準備了……他摸了摸自己的次元袋,裡面有許多神術卷軸,而其中有許多是他現在就用得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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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中的是帝國的王室繼承人!”騎士繼續高呼著,那聲音甚至略微的壓下了草原上無時無刻不在吹拂著的風聲。李林的臉色有些發愣,但此時卷軸的效力也已經發動了。李林的身影忽然間就消失在了騎士的視線當中。

隱身術可以消去其他人視線中自己的身影。站在地上面對幾個縱馬而行的輕騎兵?抱歉年輕人還沒有這麼蠢。

德魯伊嗎?在這個時節裡的草原上居然會有德魯伊?——博德爾爵士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身後的輕騎兵就已經不再顧慮馬力加速的衝刺了起來。於是博德爾爵士只能一夾馬腹就想讓馬兒快速的奔跑起來。但馱著兩個人的馬兒哪怕是帶有一龍血的寶駒,在賓士了如此之久之後也終會有力竭的時候。博德爾爵士漸漸的被身後的輕騎兵追上……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

“我們要死了嗎?爵士先生。”

懷中的小孩這樣詢問著,博德爾爵士低頭看到的卻是一雙純真的琥珀色雙瞳。這位帝國的繼承人哪怕是在生死關頭也並沒有驚慌失措,但可惜的是再好的教養也無法改變死亡的結局。博德爾爵士嘆息了一聲,然後一拉馬韁,將馬兒的身子倒轉了回去。這突如其來的改向讓王儲幾乎控制不住身形要被甩出去,但最終小孩還是死死的抓住了馬韁,讓自己留在了馬背上。

“伏下身子。”博德爾爵士如此說道,他最終還是踏上了這一步。這裡就是我的歸宿了嗎——每個騎士最渴望的歸宿?

他解下了身旁的騎槍,拿在了手裡。此時他懷中的王儲也彎下了身子,死死的抱住了馬鬢,然後隨著駿馬的突然加速,王儲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可怕狂風,讓人忍不住的要閉上眼睛。

輕騎兵們見博德爾爵士對他們發起了衝鋒,他們的臉上絲毫看不見懼怕,相反還有些興奮的意思。這些傢伙也拿起了騎槍,從三個方向對著博德爾爵士包圍了過來——如果不是長時間的追殺過程中耗盡了這些輕騎兵的最後一根箭矢,現在拿著彎弓射出一箭,或許就已經奠定勝局了。

博德爾爵士一個騎槍挑飛了一個輕騎兵,將後者的身子墜下馬,然後另外兩個方向的騎槍也落到了博德爾爵士的胸鎧上。強大的衝擊力將那兩個並不如何堅固的騎槍蹦碎。但這種騎槍設計的理念就是讓它更加的容易碎掉,這樣騎兵就不用浪費時間來扔掉騎槍更換武器了。另外兩個方向的輕騎兵毫不遲疑的補上了彎刀,但這種補傷卻被博德爾爵士的騎槍橫掃打斷。在將第三個輕騎兵橫掃下了馬背之後,博德爾爵士終於避不開從前方又刺來的騎槍了。

胸口傳來了一陣震動,博德爾爵士就這樣被刺下了馬摔倒在了草地上。向前的勢能帶動著博德爾爵士在地上翻滾了幾個大圈,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各處都好像被什麼人重重的拳擊,當博德爾爵士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這一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時之間居然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爵士先生!”

王儲的聲音讓博德爾爵士稍微的清醒了少許,正當他準備爬起來的時候,一匹馬忽然從一旁賓士而來,那馬蹄毫不猶豫的在博德爾爵士的後背上踩了一腳。頓時博德爾爵士就噴出了一大口血。

而且他背後的胸甲也被踩變形了……他甚至已經沒有辦法脫下這個胸甲,他只能被壓迫直到死亡。

但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博德爾爵士的手很快就摸上了落到地上的屬於自己的騎槍,然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後面一刺。

又將一個輕騎兵挑下了馬,但這一次,博德爾爵士感覺自己是真的到了絕境了。

“真是的……”

忽然,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入了博德爾的耳中,“所以說我不想蹚這一趟渾水啊。”

然後是忽然綻放出來的火光。

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博德爾爵士和王儲所看到的這一幕。

那名穿著綠袍的德魯伊站在了戰場的最中央,他的身後是狼狽不堪的博德爾爵士和摔下馬背生死不知的四個輕騎兵。而在他身前的則是最後剩下的幾個還在馬背上的布諾契輕騎兵——如果按照原來的劇本來看的話,這幾個傢伙將會殺死重傷的博德爾爵士,然後帶著他們的戰利品,也就是王儲殿下離開這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但如今他們卻被一個綠袍德魯伊打斷了這幾乎完美的劇本。

那名綠袍德魯伊似乎是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戰場的最中央,然後這位綠袍的德魯伊並沒有太多的言語,一道灼熱的火球就從他的手中向外投射了出去。猛烈的火光吞噬了眾人的全部視線——首先是一道刺目的白光,然後就是突如其來的灼熱浪潮。那道只有拳頭大小的火球在脫離了綠袍德魯伊的手之後瞬間就在那些輕騎兵的面前爆裂開來,博德爾爵士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以為這世界只剩下了火焰爆炸時的橘黃色。最後火焰灼燒著輕騎兵們的皮膚,爆炸的衝擊將他們從馬背上擊飛下來;落到了地上。

場面在爆炸的喧囂聲過後竟然安靜了下來。

博德爾爵士首先從這讓人驚駭的一幕中掙脫出來,當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的布諾契騎兵的時候,他忍不住的高聲叫道:“小心!”

剛剛被他擊落下馬的輕騎兵之中居然還有能站起來的,博德爾爵士真的很擔心這個傢伙會成功的刺殺了綠袍德魯伊——無論施法者在戰場上是怎樣的縱橫無敵,他們缺少肉搏的能力都是世人所公認的。但很快博德爾爵士就發現自己的提醒其實是多餘的,綠袍德魯伊只是回過了身子,然後一抬手——一道湛藍的光球就從他的手中脫出,直接落到了那個輕騎兵的胸腔上,輕騎兵那粗劣的皮甲根本無法防禦住這種程度的傷害,他的胸口被很明顯的撞凹進去了一大塊,而受到了這樣的攻擊之後這位輕騎兵很顯然也沒有繼續戰鬥的可能了。

輕騎兵發出了一陣不甘的怒吼,最後搖晃了一下身子,倒在了地上。而此時的綠袍德魯伊臉上帶上了少許的自得的神色——神術卷軸果然好用。

綠袍德魯伊走到了博德爾爵士的身旁,而此時那位王儲殿下也勉強的駕馭著馬兒來到了博德爾爵士的身旁。然後那位還只是小孩的王儲直接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蹲到了爵士的身旁,握住了他那遍佈了老繭的大手,神情之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悲傷。此時綠袍德魯伊才發現這位王儲居然是一位女孩子,剛剛他還一直以為這傢伙是一個男孩呢……當然現在並非是理會這些的時候,綠袍德魯伊蹲在了博德爾爵士的身旁,看著他背後的傷口,最後嘆息的說道:“很抱歉我並不是高階德魯伊,沒有掌握治療致命傷的能力。我救不了你。”

“咳……”

博德爾爵士噴出了一口血,比較糟糕的是這一次吐血之中夾雜著少許的內臟。他的體內肯定已經一團糟了,雖然在身外看來並不是特別的顯眼。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但他卻並不甘心,因為他還有任務沒有做完。他的目光落到了綠袍德魯伊的身上,此時綠袍德魯伊已經將自己的灰綠色的兜帽接了開來,露出了一張頗為清秀的臉。

博德爾爵士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信任這個傢伙,但現在他似乎已經沒有選擇了。博德爾爵士看著綠袍德魯伊,用帶著許些顫音的口吻說道:“你……能否帶王儲殿下翻過落日山脈?”他那有些虛弱的手指向了一旁連綿不絕的山脈,而綠袍德魯伊則是皺起了眉頭:“如果要帶王儲殿下迴歸努爾蘭的話,走落日山脈並非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們將不得不穿越狼與德魯伊橫行的絕境小徑,還有掘地蟲肆虐的大沼澤。最終我們還要翻過埋葬了安德魯大帝三萬軍隊的亡魂之地。說句實話,我並沒有這個信心保證王儲不會死。”

這段路哪怕是讓李林自己走一遍都是凶多吉少,雖然他的目的地也確實是亡魂之地,但一個人上路和帶著一個拖油瓶上路完全是兩個概念。

“至少這條路上沒有帝國的任何一個軍隊。”

博德爾爵士感覺自己的身體各處已經傳來了讓他感到恐懼的冰冷,如果不是他還擁有著強悍的體魄,他現在早已該斷氣了。但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了。博德爾爵士忽然從腰間拿出了一枚金色的戒指放到了李林的手中,他沙啞著聲音說道:“送王儲殿下到努爾蘭的境內……這將會影響帝國百年的國運。你也將會獲得數不清的好處,咳。”

“不能讓那些所謂的革命家……咳,暴動份子把持帝國的王座,不允許……”

博德爾的雙眸瞪得大大的,但李林在等了很久之後也依然沒能等到下半句話。他最後伸出手探了一下博德爾的鼻息,半晌之後嘆息了一聲道:“他死了。”

“我知道的。”

王儲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似乎有些疲倦,“這一路上死了太多人。七葉的王冠已經沾染上了洗不去的鮮紅色。”

李林這才有興趣看向了王儲,他也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居然還能這麼沉穩,應該說不愧是被當做下一代領導人培養的王儲嗎?

安德魯大帝之後的皇室已經完全不是李林所熟悉的那一個了,他記得遊戲中努爾蘭的王儲是一個很勇敢的年輕人。

“雖然博德爾委託我帶你穿越落日山脈前往努爾蘭王國,但我想詢問你,你能出什麼價格來僱傭我呢?”

“就算沒有我,你也會走這條路的。”王儲抬起了頭,一雙琥珀色的雙眸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注視著李林,“一般的人是不會如此的清楚落日山脈的地勢,而你很顯然已經將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危險都瞭解得一清二楚。我承認施法者一向都很博學,但如果將你正處於落日山脈附近這一條也算上的話,你的目的也是要橫穿落日山脈也就不是什麼很難推測出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