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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終於可以下山玩啦

吳有虛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你完全有能力操縱柴刀和飛魚劍,不要執著於力量,去感受自己的本心。”

本心?當歸燃起希望的火苗,追問道:“具體該怎樣做?”

吳有虛罵道:“蠢材,以前跟你說過多少回,欲探求天道,必須找到屬於自己的路,不可依賴他人。前人有言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葛抱朴開創兩大心法,道濟禪師另悟坐忘禪神功,有人教他們嗎?在今天上午之前,有人告訴過蘇離如何使用飛魚劍嗎?”

當歸被劈頭蓋臉指責一頓,不僅沒難堪,反而激起了鬥志。蘇離能做到的,自己為什麼做不到?即便無法與葛祖師、道濟禪師相比,至少不能輸給一個小姑娘。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挖掘出柴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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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是正式弟子,按說有資格去藏書樓二樓看書,你去找井師傅說情好嗎?”當歸在修道上遇到疑難時,第一個念頭總是查閱書籍。

吳有虛想了想,說道:“好吧,你確實該知道一些東西了,但井師傅作不了主,需徵得鳴玉同意。唉,要不是為你這小子,真不想看她那副嘴臉。”

當歸剛入門不久,曾遭鳴玉找茬,關了兩個月禁閉。當時聽吳有虛的口氣,似乎是代其受罪。他一直很納悶,師父為人油滑,平時專心煉藥,從不管閒事,不該得罪人呀。於是順勢問道:“師父與她有過節?”

“鬼知道怎麼惹到她了。以前雖無深交,關係也還說得過去。後來忽然無緣無故地翻臉,總找我麻煩。現在回想起來,大約是從十幾年前開始吧。”吳有虛迷惑地回答,嘴角卻掛著一縷神秘的笑意。

求知堂每旬放一天假,第二天恰逢下旬休息日。一大清早,當歸起床洗漱完畢,準備去膳堂吃早餐,忽聽窗戶外賀亞男的聲音響起:“何當歸——,姬雲飛——,快下來!兩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

當歸的寢室位於守拙觀二樓北廊,窗戶對著後院牆。走到窗前,只見一男一女站在院牆外招手,瞧裝扮十分陌生。他縱身躍下,到跟前一看,被嚇了一大跳,幾乎認不出對面的人。

兩女都脫下道裝,換上常服。楚楚穿一條翠綠色長裙,嫩黃衫子,梳兩條麻花小辮,顯得清秀嬌俏。賀亞男依然是男人打扮,著深藍色勁裝,腰束白絲絛,英姿颯爽。她年齡較大,身材已發育得凹凸有致,男裝亦掩不住曼妙身姿,反而別顯出一番風韻。

求知堂女弟子平時都清一色灰布衣裙,梳雙丫髻,看得久了,已麻木不仁。現在兩個女孩子乍然換上世俗的裝束,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這時姬雲飛也跳出牆外,色迷迷地打量兩女,吹了聲口哨。楚楚皺眉道:“從哪兒學來的無賴相?你再不三不四,就別跟著我們。”姬雲飛不以為意,嬉皮笑臉繼續調戲:“你若不想被男人看,為什麼打扮漂亮?”

當歸發現二個女孩都沒帶寶劍,楚楚肩上還扛著一個大包裹,與光鮮的服飾格格不入。他詢問緣故,楚楚解釋說:“亞男有追魂鏢,要寶劍做甚。我是去助威的,又不親自動手,自然也無需帶劍。包裹裡裝著昨天撿到的五金礦,看能不能在眉山府尋一個好買家。以前都是透過其他弟子轉手,現在直接交易,保準能多賺些銀子。”

賀亞男說道:“你們也換一身衣服,出去玩就要有個玩的樣子嘛。”

她到底是去報仇還是趁機玩耍?當歸和姬雲飛都搖頭無語,但還是遵從老大之令,回屋換衣。不大工夫,姬雲飛頭戴嵌玉紫紗帽,身穿青緞夾棉袍走出來,瀟灑倜儻。當歸衣箱中只有年前何掌櫃送來的兩套粗布衣衫,因為少年人發育快,穿上後已有些捉襟見肘,褲腿和袖子都吊起來一截。楚楚掩嘴直笑。

四人直奔東南方飛去,來到外圍的警戒哨附近,一名正式弟子騰空將他們攔住。

“亞男,你越來越大膽,居然明目張膽往山下跑,還帶著人。喂,你們幾個最好少跟她混,免得學壞。”那個弟子頗年輕,圓圓臉,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賀亞男挺胸揮手,趾高氣揚地說:“當歸,把吳師叔祖的通行令牌拿出來,給趙師兄看看。”

當歸取出令牌遞過去,恭敬地說道:“師父派我們去眉山府買藥。”

趙師兄仔細驗看無誤,交還令牌,笑著放行:“你們一定要看住瘋丫頭,別讓她亂來。”

這是賀亞男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離開峨嵋山,因此興奮異常,一路上手舞足蹈,胡言亂語。其他三人也興致勃勃,一邊飛行一邊欣賞下方成片的農田,錯落的村舍,世俗間的田園風光自有其動人處。當遠遠地看見眉山府城時,賀亞男忽然想起一樁大事,停身嚴肅說道:“眉山府我最熟,到了那裡該如何行事,你們全聽我指揮。”

報仇行動,當然要由她賀老大來主持。

姬雲飛問:“你經常去眉山府?”

“嗯……也沒有啦,小時候去過一兩次……”賀亞男不肯承認自己偷跑出來過,含糊兩句後,找出一個好理由,“我是師兄,所以你們要聽我的。”

求知堂沒有嚴格的排行,出於禮貌,弟子們根據入門先後和年齡互稱。賀亞男比姬雲飛入門早,比楚楚年紀大,從慣例上說的確是師姐。

姬雲飛卻大搖其頭,反駁道:“不對,你是我們三人的師侄女。”他在“女”字上尤其加重了口吻。

豈有此理!賀亞男大怒:“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請問,你怎麼稱呼當歸的師父?我們又是如何稱呼?”

賀亞男父母是棲木長老的弟子,她從小在峨嵋山長大,習慣於據此稱呼各位長輩,所以管吳有虛叫“師叔祖”。這樣算起來,自然淪為當歸的晚輩,姬雲飛也相應地成為師叔。

“乖侄女,出門要聽話,別亂跑。”姬雲飛一本正經地說道。

賀亞男憋得臉通紅,一時間想不出對策。楚楚暗笑,挺身而出解圍:“賀師兄,我支援你當老大,聽你的命令。”誰身上能刮出油水,便討好誰,小丫頭辦事向來有原則。

當歸就事論事,此行本是為賀亞男找面子,理當尊重她的意見:“賀老大,我們直接去白雲觀嗎?”

得到兩人支援,賀亞男又士氣高漲起來,擺出胸有成竹的架勢:“先去‘普渡堂’找自家兄弟,證實謝海天的下落,然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