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姐,祖母同意了,我們過幾天就走。”梵兒跑到葉凌的房間說道。
“什麼?過幾天?我的意思是,我們今天就可以走啊!”
說著葉凌便想自己爬下來。
梵兒將葉凌攔下,將她靠在枕頭上。
“哎呀凌姐姐,你急什麼嘛!梵兒也是擔心你,這一路崎嶇不平的,萬一你的傷口復發了怎麼辦!凌姐姐,你就不要讓梵兒和祖母擔心了嘛!”
也對,這一路墊墊晃晃的,傷口難免會疼,而且,萬一又吐了怎麼辦…
葉凌一想到這,才算答應,這幾天,葉凌最少掉了三兩肉,肚腩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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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可好些了?”綺羅突然推門而入。
“綺羅姐姐?”梵兒上前拉著綺羅的手,葉凌有些不自然的將頭低下,梵兒見狀,便說道:“那,綺羅姐姐你們先聊,梵兒去誦經了。”
說罷梵兒便帶上門離開了。
“過來坐吧。”葉凌有些虛弱的語氣說道。
綺羅點點頭,沒曾想幾日未見,這綺羅怎臉色也如此難看?
“綺羅,謝謝你。”
綺羅擺擺手,“小事一樁,我可是有醫德心的。”
“不管怎樣,你救了我一命,也算我的救命恩人...咳咳..”大概說的多了些,葉凌捂著胸口緩了一會。
綺羅立即倒了杯茶給她喝下,她這才不咳。“你好吵,不要說啦,既然你這樣說,那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吧,嘻嘻。”
葉凌點點頭。“幹嘛?給你做牛做馬嗎?估計辦不到。”
綺羅提溜了一下眼珠子,“咳咳,這樣吧,等你好了你便負責我一個月的包子,怎樣?”
“什麼?”
“不,外加一月的紅豆酥!”綺羅嵌著酒窩笑道。
葉凌扶著腦門,無奈的說道:“你怎麼只知道吃哇~”
“生而為人,若不知道吃,那算什麼嘛。”綺羅擺擺手。
“不過,說到底,你的確厲害,這點我承認,但是聽梵兒說前幾日大夫都說我沒救了,你用的什麼辦法?”
綺羅氣的冷哼一聲,“那些庸醫,醫術不精只會說沒得救,若所有人都沒得救,還要這些大夫來做什麼?”
葉凌噗嗤一聲笑出聲,“哇,羅哥真剛!想不到你為了救我竟如此的在所不惜,實在令我感動,放心,你這接下來的包子我全包了。”
綺羅被她逗笑,但一秒又恢復高冷,“得了吧你,我..我就是為了向那些庸醫證明罷了。”
“那,這幾日換藥什麼的,都是你幫我的?”
綺羅恰著胳膊,“那可不,你看你把我熬的,我足足睡了兩日。”
葉凌朝她豎了個大拇指,“恩夠義氣,羅哥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化干戈為玉帛!”
綺羅搖搖頭,“本就是你耍小性子為了個柳陌風與我結下樑子,說實話,我對你可沒有太大的敵意,只不過...”
“只不過你嫉妒我比你好看,身材比你好?”
“你找打?”
葉凌吐了吐舌頭,“你若打我,那你可就白救了!”
“罷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羅哥走好!”葉凌朝她揮揮手。
這幾日,葉凌到了晚上傷口還是疼的睡不著覺。
雖說也是每天換藥,畢竟古代的藥怎麼都不如現代藥好的快些。
但葉凌還是咬緊牙關,畢竟她知道,這次,她受的傷,那是夠重的,頭三天幸虧是暈了過去,她不知道,要不然非得把她疼的哭爹喊娘。
也是了,這可是鋒利的一把箭啊,直穿胸膛,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個東西,要人命的東西。
說著是過幾天,葉凌數著日子,得過了一個星期多…這期間,葉凌反覆問著梵兒,梵兒也只是說再過兩天。
清早,梵兒依舊過來送早飯。
“梵兒,我想,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我們走吧,我現在都不疼了。”葉凌託著腮幫看著梵兒。
見葉凌如此想回府,梵兒便嘆了口氣,說道:“唉,凌姐姐,梵兒答應你就是了,咱們家是有什麼寶貝讓你這麼想回去啊!”
“那倒不是…就是想念湖中的魚了嘿嘿。”
“梵兒才不信呢,你呀,是想念你的柳公子了吧!”
柳公子…是啊,想著與柳公子也有半個多月未見了,不過,葉凌發誓,這絕對不是葉凌的初衷。
“什麼呀,跟柳公子有什麼關係呀!我呀,實在不想見到那方丈!”葉凌只好拿方丈做擋箭牌。
“對了,凌姐姐,我那日,聽到祖母與方丈師父的對話,聽方丈師父的意思,他不是把你當作妖怪,而是提醒你,讓你躲過這一劫。才會說出那般話語。”
“什麼?不會吧?這他都能看出來?”葉凌有些嗤笑的擺擺手。
“聽說,這個師父是個高人,這寺中的和尚對他尊敬有加,我祖母,也是十分的尊敬他。”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非得等別人出事了,才說。”
“凌姐姐,你應該知道,天機不可洩露呀!”
葉凌最初以為,這方丈,是看出她並非這個時代的人,才說她是妖怪來。原來是因為這樣。
“好了,梵兒,我知道了,是我錯怪師父了,我們一會兒收拾收拾,便回府吧,你跟老夫人說一聲吧!”
“恩…好。”
老夫人想的也算周到,僱了輛上好的馬車,慢悠悠的行走,若遇到了石頭路,便停下繞過去,這一路,葉凌只覺漫長無比,雖說她是一路睡過來的。
因為梵兒喊她時,便已是晌午了,梵兒和綺羅扶著葉凌回到後院。
“哎,回到家的感覺真好!”葉凌不禁感嘆道。
“凌姐姐,你好好休息,梵兒這就叫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端來。”
將葉凌安頓好,梵兒吩咐廚房做好飯菜。
綺羅便去京城給葉凌買補品。
半晌,綺羅回來後,手中拿著一封信。
“我回來了。”綺羅推門而入,將補品放在桌上,自己吃起了紅豆酥。
見桌上有封信,便問道:“那是什麼?”
綺羅才想起來,看了看信封,便交給葉凌:“這封信是給你的,剛才我回來時,那柳府的林峰硬塞與我,說必須親自交到你手上,想是那柳陌風給你寫的。”
柳公子?
葉凌急急火火的接過信封,上面寫著“葉凌收”
開啟後,上面寫著:
“凌兒,想著上次分別,已是半月,亭中未見你身影,尋到府中,也是杳無音信,雖不知你去了何處,上次的事情,未能及時道謝,心中總覺有些不妥,凌兒,若無事,便來亭中? 柳陌風”
葉凌反覆看著這信中的字,果真是字如其人,清新飄逸,蒼勁有力。
“這柳陌風為何自己不來,還非得搞寫信這一出?”
葉凌看的太投入,未發現綺羅正在旁邊偷看,著實驚了她一下。
“你嚇死我了!”葉凌捂著胸口,只覺胸口又有些刺痛。
“這你不懂咯,人家柳公子好歹大門大戶,我一丫鬟,他來府中找我,讓人說閒話啊?”
綺羅擺擺手,“我已跟林峰說了,你不方便出去。”
葉凌怔了怔,“那我怎麼見他?”
綺羅壞笑的說道:“給他回信咯~”
葉凌怔了怔,“回信?”
“昂,親自與他說你不方便咯,否則讓人家覺得你躲著他。”
葉凌猶豫片刻,恩,是個好辦法,如今柳公子就算能來宋府葉凌也無法見他。
“那你去問問梵兒,筆墨在哪?”
綺羅擺擺手,“等著。”
半晌...
“凌姐姐!筆墨來了!”
隨著梵兒這一聲,葉凌才算有些回神。
梵兒見葉凌下來不方便,便將那茶桌給她搬到床上,畢竟這茶桌本就應該在床上的,只是葉凌嫌麻煩,才將它拿下來的。
梵兒將筆墨紙硯都給她放好。
葉凌只突然有些遲疑,拿起毛筆,卻無從下手。
“凌姐姐,你怎麼了?”
“啊…我…”
“凌姐姐,你是害羞對吧,畢竟給柳公子寫信,嘻嘻,那…梵兒出去便是了。”
“不不不,梵兒,咱們家裡,有沒有,那個…大書法家的書啊,我想臨摹一番…畢竟…我寫字呢,不太好看,如果讓人家柳公子看到,肯定會笑話我,梵兒,你不想讓姐姐被笑話吧!”
“他敢笑話你?梵兒可不樂意,你是我姐姐,他怎麼敢笑話你!”梵兒掐著腰說道。
“哎呀梵兒,怎麼說,我也得好好練練我的字了,我這是改進自己的不足!”葉凌握著梵兒的胳膊。
“有倒是有,都是梵兒小時候練的,你確定要嗎…”
“只要是練字的拿來就是!”
“凌姐姐你改天再寫也不遲,這傷口還未好...”
“放心吧,綺羅說那林峰今日放狠話,若是不見他家公子,恐怕以後都要在咱們府前等候了。”
“哼,這麼磨人,我們凌姐姐現在有傷,一點都不體諒別人!”梵兒嘟著小嘴。
“好啦,快去吧!”
梵兒去書房找了一番。
“凌姐姐,找到了幾本,你湊合看吧。”
葉凌滿心歡喜的接過,只見那藍皮子上寫著“歐陽詢字跡”
不管是誰的了。
“那…凌姐姐你先練著,梵兒叫廚房把這些補品也給你燉了。”
葉凌點點頭,梵兒提著那些補品便去了廚房。
葉凌學著那些古裝電視劇裡握毛筆的方式,比著這書上的字,一點一點的在紙上臨摹,畢竟她可不會寫毛筆字。
雖說這毛筆總是令她拿不穩,寫出的字也像狗爬似的,不過,一想到要給柳公子回信,葉凌便不能放棄。
畢竟最難的,是有些字是繁體字,若是寫現代字,只怕柳公子看不懂。
“難難難,難於上青天…”
“你怎麼還沒開始寫?”綺羅推門而入,端著補品放到她跟前。
綺羅走過去,見葉凌這滿地的紙,便撿起一張,看了一番,便說道:“你握筆的方式錯了,因此才會在寫字時總有不穩的感覺。”
葉凌停下,看了看自己握筆的姿勢,便說:“你怎麼知道我寫字不穩的?”
“我來教你吧。”綺羅有些自信的坐到葉凌旁邊,給她糾正錯誤。
“應該這麼拿…”
綺羅在紙上給她示範,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寫字如此好看,蒼勁有力。
葉凌生了疑慮。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啊?”
綺羅停下,遲了遲,便說:“怎麼這樣問?”
“噢…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你寫字這麼好看,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吧?”
綺羅大笑,便說:“稍微練練,都比你寫得好看。”
葉凌無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