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李侍衛,目前也成為了犯罪嫌疑人!
那極有可能是李侍衛與香凝串通一氣,合夥兒下毒害了員外!
當然,這樣的機率,百分之五十左右吧。
畢竟,葉凌也知,不能單憑眼裡所見,就輕易地相信。
對於這個李侍衛,葉凌這些天也是側面打聽。
李侍衛,本名:李儼。京城人士,三年前來到李府,據說一直勤勤懇懇地做事,倒從未有過一絲懈怠,李員外也是對這個李侍衛讚賞有加。
若真是他,還真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目的,若是去向香凝打聽,只怕打草驚蛇。兩人想去告知知縣大人,可又證據不足,無奈之下,只好靜觀其變。
可葉凌顯然已沉不住氣,她不相信此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翌日
在綺羅醫治之時,她獨自去尋那藥鋪老闆,她心想,揍他一頓肯定就說了。
誰知她來到昌樂藥鋪,發現這早已關門大吉,打聽了才知這老闆已不知所蹤。
葉凌只好無功折返,兩人都失蹤了……難道……
葉凌嘆口氣,搖搖頭。
她獨自在這京城中,腦海中不斷雜念叢生。
今日,綺羅曾告訴她一個訊息。
她說,今日出門買菜時聽小販們說夕雲村死了個男的,死狀極慘,身中數刀,據說樣貌極其醜陋,最大的特徵是臉上有個大塊青胎。
葉凌一聽,倏然打了一寒戰,夕雲村……她心裡已有數了。
活該,死有餘辜。
她心裡默唸。
倒是這幾日不曾見過孟大人了,他雖說要日日護送,可他不在的這幾天,倒是令葉凌自在些許,每次見到他,葉凌除了內疚,就是虧欠……
她倏爾想通了一些事,就在今日。就在聽到那個男人死後。
葉凌說,以前,孟大人待她那般好,她那時早已將孟大人當成了最親的哥哥,有時,在他面前,她沒心沒肺,總想與他親近,可她忘了啊,那是別人的哥哥,她又怎麼配?
葉凌本以為,古代與現代不同,若是從小長起來的玩伴,又怎會有男女之情?
可綺羅一次一次地讓她亂了……這幾日,她不是沒想過,她與姝瑗將孟大人當了哥哥,可孟大人呢?
孟大人對她們又是怎樣的情感?若不是兄妹之情……
她逃避,她不承認孟大人對她的感情……
昨日,孟大人捏了她的臉頰,難道,真就這樣原諒她了嗎?
不,她不該擁有的……
她不配擁有……
她該怎麼辦?她疏遠孟大人,不要再如此沒心沒肺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綺羅說的對,頭上怎麼可以帶兩個男人送的東西?
她想了想,將白玉珠釵取下,喃喃道:“以前……實在太過分了些。”
她心想,若因為自己之前的過分讓孟大人有了對自己不該有的感情,她實在罪過極大,因為孟大人太像哥哥,她不自覺的想被他保護,甚至有時也在想,這就是她的親哥哥,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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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的關愛,是無微不至的,可葉凌卻錯認為這是兄妹之情!
她也不願多想,從此,與孟大人形同陌路,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
葉凌返回李府,這些個下人也不再冷眼相對,據綺羅所言,再將員外醫治半月,他便可恢復。
這對葉凌來說,是個好消息,畢竟,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不是嗎?
今日員外仍是留二人在府中吃飯,綺羅見葉凌今日不吵不鬧,倒是好奇一番。
“怎麼?悶悶不樂的,想什麼呢?”
葉凌聞言,搖搖頭。
綺羅見她頭上少了一珠釵,不禁壞笑道:“哎!你不覺得頭上少了什麼嘛!”
葉凌淡淡“恩”了一聲。
“這要是讓孟大人發現了,一定會傷心好久呦!”
葉凌聽到這言,打斷她。
“綺羅,你不用再這般暗示我了,我其實都明白。”
綺羅扶額,感嘆啊!她終於開竅了!
“你既明白,為何?”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與孟大人只是兄妹之情,所以我沒心沒肺,傷害了姝瑗,更傷害了他,但是現在,我不可以再這麼自私。”
綺羅付之一嘆,“那孟大人……”
“是我對不起他,我以後,不再與他親近,不再打擾他。”
綺羅冷哼一聲,“如今你倒與孟大人斷情誼了?”
葉凌搖搖頭,“不,是我不配。”
葉凌錯了,她真的錯了……
“我之前,與你萬般說,你就是不信,如今,怎麼自己想通了?”
“因為孟大人原諒我了……”她垂下眸子,眼裡盡是傷感。
“原諒你了豈不更好?”
“不!他不該原諒我!他該恨我一輩子,這樣,對姝瑗怎麼公平?綺羅,這件事,我徹徹底底的錯了,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他形同陌路,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綺羅看著她這模樣,倒是生出些心疼。
既然葉凌這樣決定,綺羅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戌時
綺羅說要再看看員外,兩人來到這邊,發現這員外廂房外倒是沒人了,難不成,員外已休息了?
剛想敲門而入,她二人忽的腿腳發軟,葉凌眼前一陣黑,沒有意識的昏了過去。
翌日
葉凌被忽如而來的一盆涼水澆醒。
她不停咳嗽著猛然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公堂之上。
這……是怎麼回事?
知縣大人忽的敲著桌板,葉凌捂著額頭,雙手支撐著倏然跪下。
她身旁跪著的有管家,大夫人,還有幾個丫鬟和下人。
她雙手撐著地板,大概是剛才被澆了一頭,她現在有些懵。
“知縣大人?我怎麼在這?”葉凌眉頭緊閉。
知縣大人不語。
“知縣大人,現在,您總該相信了吧!”大夫人指著葉凌怒吼道。
“知縣大人,老爺死的太冤!請您快將她定罪,一命賠一命!”
員外……死的太冤?
葉凌聽著外頭那些個人紛紛說著。
“原來是她殺死了員外!”
“看來這姑娘的確不是好人啊!”
“上次那事我就說沒這麼簡單!”
葉凌捂著額頭,頭疼四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衝過來給了她一耳光,“賤.人,勾引老爺,又將他害死!你這樣的女人該死八百回!”
葉凌未支撐好,她這一打,她趴在了地上。
葉凌本想打回去,可這手腳實在軟的厲害,她沒有力氣。
“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知縣大人冷斥道。
葉凌還是眉頭緊皺,昨夜裡,她二人來到員外廂房前時,她就昏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員外……怎麼會死?
那綺羅呢?昨夜葉凌沒有意識後,綺羅又被帶去了哪?
“本官在問你話!”
“民女不知……”葉凌雙手撐著地板,開口道了這句。
她真的不知……
“不知?你這個女人怎會如此歹毒?員外被你害死!死到臨頭你竟還嘴硬!”管家怒吼道。
“我沒有!員外不是我害死的!”葉凌拼盡全力吼出這句。
“不是你?那你為何會在老爺的廂房,還將他殺害?”
“肅靜!”知縣大人吼了一聲。“管家,證人何在?”
“知……知縣大人……”一下人哆哆嗦嗦的跪下。
葉凌本以為這下人是因為害怕才如此,其實,他是有口吃的毛病。
“知……知縣大人……草民……今……今日來伺候員員外……洗漱,一推……門……就看見……員外倒在地上,她……她就躺在……旁邊。”
管家道:“回知縣大人,草民聽到阿富的喊聲就往這趕,發現員外躺在地上,已斷了氣!”
“大人!老爺的脖子上都是紅印!定是這賤.人掐死了員外!”大夫人鬼哭狼嚎。
葉凌明白了,原來這兇手果真又出手害她,此刻,她必須保持清醒!
“回知縣大人,他們在胡說八道!”葉凌俯下身子回道。
“你!”大夫人怒不可揭。
“大人,若是民女害了員外,為何又要留在那裡?迫不及待的要被捉嗎?我一女子,力氣哪會如此之大?難道員外不會反抗?”葉凌九牛拉不轉道。
大夫人連連搖頭,“大人!您別聽她胡說,這女子的力氣,比那男人的都大!”
葉凌又回:“大夫人,說話要講究證據。”
“大人!”此時一男人正朝向公堂走來。
知縣大人見狀,緊忙走下公堂,“怎樣?”
這男人抱著拳頭,“回大人,員外的確是窒息而死,員外的脖子處有手指的抓痕,除了這些,在員外身側,還發現了此物。”
這男人將一耳環提到大家面前。
“這!這定是你這賤.人的!”大夫人衝過來見葉凌的耳處的確少了個耳環,當即破口大罵,“賤.人!”
眾人紛紛對葉凌搖頭,恐怕在想這姑娘竟是如此的歹毒心腸!
“我說過!不是我做的!”葉凌怒目切齒地喊著,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
“若你說實話,興許從輕處罰!”知縣大人示意葉凌。
葉凌急的滿臉通紅,心中的委屈已全然迸發而出。
“知縣大人,我說了,這事與我無關!怎麼您也不相信我!”
大夫人捂著胸口,疾言厲色道:“先是下毒,然後又將老爺害死,你這個女人為何如此歹毒啊!我們老爺哪裡得罪於你?你要如此對他啊!”
“知縣大人,老爺如今命喪黃泉,您,定要還我們公道!”
“知縣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為李員外做主啊!”
知縣大人沉了片刻,捋捋鬍子,右手怒指著葉凌:“你說,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