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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幕 有錯之人

李珊琅嘴裡吮吸著一條蟹腿,默默地看著蘭紫戲弄劉小良。

世界上可以被威脅成功的人有很多,因為大部分人都有弱點,或在實力的弱小或在精神的懦弱,讓他們不能和不敢走第二條路。

而有三種人不會被威脅,就算暫時受到了限制他們也絕對不會乖乖按著你給他安排的路線走。這種情況發展到最後,最常見的就是在這三種人的狂笑聲裡終於搞出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這種爛結局。

一種是聰明人,他們要麼從一開始就杜絕了被威脅的可能,要麼早就給自己準備了後路。

後者也分兩種,喜愛和平的通常會在發現一點苗條的時候就自動消失;脾氣暴躁或者像曹操那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一般在安排好家眷之後還會回來對始作俑者說:“啊哈,來互相傷害啊!”

另一種是強者,強者只相信路在腳下,腳下的路由手中的劍掃開,所有想阻止他或者想讓他偏離方向的,他手裡的劍就是答案。

最後一種是瘋子,他們有強者的行動力,往往動起手來更果決;他們又有聰明人的一點小智慧,至少知道會威脅他們的人就絕對不可信。瘋子面對被他們認為是不可信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先揮刀再說話的。

劉小良……劉小良在李珊琅眼裡三者都是,恐怕在蘭紫眼裡也是這樣的。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要誘之以利、動之以情……明顯高估了劉小良。

一頓早餐就能搞定的人,這“利”和“情”,未免太廉價了啊!

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的蘭紫惡意地加大了難度,直接了當地就當著婦人的面對劉小良說:“其實除了我的那一份,我還準備了一份,你想不想要呢?”

“汪!”劉小良真的就這麼叫出了聲!

……

“那好。”蘭紫用手一指婦人,說:“給我撬開她的嘴。”

說完皺了一下眉頭,好像這才終於察覺了老讓婦人和劉小良這麼光溜溜地也不是辦法,找到了昨晚死掉的男人那件易主多次的衣服掛在劉小良脖子上遮掩一下,又重新從食盒裡拿了棉布裹了婦人。

“你就讓我這麼……撬?”劉小良活動一下脖子,讓衣服能夠把自己遮得嚴實一點。不得不說,天挺冷的。

同時示意自己和婦人直接隔著十萬八千裡呢,而且婦人嘴裡還塞著布團。

蘭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劉小良。

……

劉小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直接就對婦人開始大聲說起故事來。

“你家主人,也就是四王爺!”

婦人面色如常,但脊背不由得一挺,腳尖不由得一踮。

一開始說話的時候就丟擲重磅訊息,聽話的人是最容易受到驚嚇的。

【太簡單。】劉小良暗地裡撇撇嘴。

“他派你們出來,是作為前哨探路的對吧。但是你們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一些訊息……“劉小良刻意停頓了一下。

不是刻意停頓,是他在整理邏輯,這裡出了點邏輯問題。

正常情況下,一般能讓殺手不得不擅自行動的人,都是將要和殺手的主子發生重大衝突的人,比如六王爺。但李珊琅,這麼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麼會和四王爺有關係呢?

圓不了的就含糊過去!

“這位身份特殊的……”劉小良想伸手示意以用肢體語言加強引導,但他被綁著……於是只能努努嘴。“李珊琅小姐,她身上似乎有些只要被四王爺掌握了的話,就絕對能一舉扳倒六王爺的把柄。”

婦人的眼睛不自覺地躲閃了一下。

【猜中了,而且……真的太簡單。】

和李珊琅有關係的只有一件事,故事又能編下去了。

“同時呢,這不僅僅是把柄。這位李珊琅身上的東西太過重要,重要到不能立刻得到就必須毀掉的地步。這是不是說,連四王爺,都不能和她扯上關係呢?”

“金子,很多很多的金子。”劉小良假裝閉上了眼睛抬頭開始了表演,繼續偷瞄婦人。

婦人的臉白了,居然白了!

“六王爺沒有告訴朝廷,他的領地裡有金礦這種東西吧。欺君之罪,確實能扳倒六王爺了。”

“但你們也怕,一怕四王爺重走六王爺的老路,同樣不把金礦的事報上去;二怕文仲苟,那個死太監和你們應該不熟,而且有很大可能會落井下石好讓自己從一堆泥潭裡脫身,到時候隨便構陷一個罪名,今天的六王爺就是明天的四王爺。”

“三!三怕!這金礦,根本不存在!”

婦人這次直接渾身一顫。

“人言可畏,現在滿大街都在傳六王爺有一座金山,那麼收拾了六王爺的四王爺上臺之後,朝廷如果問起,六王爺的金山在哪……”

“你們說沒有金山,會有人信嗎?而如果有金山,你們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的話,又會怎麼樣呢?”

“於是年輕的殺手啊,你們突然覺得,自己為主子效力的時候,到了。”

“事情很簡單嘛,既然一切問題的源頭都是金礦的話,那讓金礦‘消失’掉,不就可以了嗎?”

“算盤打得很響啊,如果沒有金礦,那四王爺也能安然無恙。而如果萬一真的有金礦,六王爺不管是將它上報朝廷還是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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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王上絕對不會是那種人!”婦人居然也弄掉了嘴裡的布團,大聲反駁!

……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不……不打自招?!真的不打自招?!我去!這人蠢得可以啊!】劉小良的表情好像是看見一個文仲苟在大街上脫光了衣服炫耀他那不存在的(不可描述)一樣。

劉小良朝蘭紫看過去,示意……他的功力完全沒有真正表現出來的機會,所以只能示意——怪我咯?

【不過,也好,如果把那點推斷也說出來,她怕是不能接受。】劉小良舔了舔嘴唇。

很多時候,推斷不僅僅是推斷,它就是現實。

四王爺現在正坐在一個驛站裡看雨喝茶,有人冒著雨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利落地給內侍遞上一個木盒。

內侍用袖子擼乾淨了雨水,開啟木盒,取出卷軸,雙手將它舉過頭頂呈送到四王爺面前來。

{任務失敗,執行者失手被擒,目前生死不明。}

六王爺皺一下眉頭,他不喜歡“生死不明”這個結果,尤其是以“失手被擒”為前提的條件下。那只是他信手扔出去的小棋子,既然沒有用的話,底下的人居然還讓他們“生死不明”?

冒著雨敢來的人突然朝著四王爺“撲通”跪下。

“你這是何意?”

“小的認為!檔頭這次的處置!有失妥當!我們的命都是王爺的!怎麼可以‘生死不明’呢!”

……

“你這樣,你的檔頭可就容不下你了。”六王爺背起手,歪了下頭。“呵,回去吧。”

“咚!”冒雨來的人重重地在地上磕一個響頭,站起來時面色鐵青,不然壓抑不住嘴角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