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蓉向著喊聲的方向瞧來,目光四處搜尋了一下,很快便發現了正站在欄杆上,不斷向自己揮手的吳用,略略詫異了一下,這才慢慢地朝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兩人相隔多時終於再次相見,卻是由吳蓉大大方方地先問道:“你怎麼來啦?不要告訴我,你是特意來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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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用力地點點頭,反問道:“怎麼就要走了?”
“我也沒辦法呀,現在竹江找工作太難了,我總得養活自己吧。”吳蓉回答道。
“還回來嗎?”吳用繼續問道。
“看緣分吧,或者就有某個人能把我接回來,好好養著,也說不定。”吳蓉似乎暗有所指。
就在吳蓉話音剛落之際,候車廳的廣播響了:“有竹江開往扇韋的旅客請注意,汽車已經開始檢票了,請您帶好行李物品,到檢票處檢票上車。”
吳蓉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微笑地看向吳用說道:“我走啦,你在這兒要加油哦!後會有期!”說完拖著行李就轉身離開了。
吳用急忙叫住她,並且把事先準備好的一份麵包伸長了手地遞著,說道:“這是剛才過來時,我買的三明治,你拿著等下中午在車上餓了的話,可以用來填填肚子。”
可就在吳蓉伸手準備接過麵包的一刻,吳用的手立即來了一個變化,一手抓住了那略略冰涼的嬌嫩手腕,然後一用力,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壞裡。
這下徹底把吳蓉給抱懵了,好半會兒才緩了過來,口中嬌斥道:“大庭廣眾的,你幹嘛呢?快,先放開我。”說完便開始用手推開吳用。
可後者是用了力的,任由她如何嘗試,就是沒法推開吳用的擁抱。
不過這一推,也算是把吳用給推醒了,他急忙鬆開手,把手裡的麵包給了吳蓉,然後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你還是趕緊去上車吧,不然就趕不上了。”
看著點點頭離去的吳蓉,吳用的心裡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直到眼前良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人海
當中,這才轉頭離開了車站。
收拾心情,吳用很快便來到竹江新苑附近,把陳依依要的早點都買了,然後駕車開進了竹江新苑的地下停車場。
等他一袋袋東西地搬進了屋時,已經是上午的十點了。
兩人匆匆用過早點,便開始把東西搬進了客房,隨便收拾了一下,吳用就把陳依依趕出了房間,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了。
想著剛剛吳蓉離開的一幕,吳用的心裡亂糟糟的,廢了老大勁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吳用拿起一旁不斷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程偉打來的。
於是也多想,便把電話接通了。
“你可算聽電話了,我的大爺。”程偉聲音略帶急促地說著。
“這不剛睡醒嗎?怎樣,找我有事?”吳用打了個呵欠後回答道。
“我這邊又有一個案子,挺邪乎的,想找你看一眼。”程偉直入主題說道。
一聽有案子,吳用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便是一醒,急忙說道:“行,你過來竹江新苑,我在附近的一間咖啡廳等你。”說罷,吳用立即起身洗漱穿衣服,然後跟陳依依說了一聲後,便直接出門了。
二十分鍾後,竹江新苑某咖啡廳門前停靠了一輛紅藍燈光不斷閃爍的警車,程偉從車中下來,手裡拿著卷宗便直接向著咖啡廳走去。
吳用離遠便看見進門的程偉,急忙起身招手,兩人一同落座後,一旁的服務員便及時地走了過來,禮貌地說道:“兩位,請問需要點什麼?”
吳用看了一眼程偉,然後就說道:“我要一杯藍山,給他來一杯卡布奇諾。”
點完了單,服務員便退去了,剩下吳用和程偉兩人,後者驚奇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愛喝卡布奇諾?”
吳用微微一笑,回答道:“之前我們還在專案組奮戰的時候,我就看到臭臭每次給我們點咖啡都會點卡布奇諾。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她自己愛
喝甜的,結果每一次拿起卡布奇諾的都是你,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愛喝甜的呢?”
“這麼留意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沒這愛好啊,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程偉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道。
“滾犢子!我那是留意你嗎?我留意的是臭臭。”說完也沒顧程偉的反應,伸手便把他放在桌面上的卷宗拿了過來,便開始仔細看了起來。
昨夜凌晨三點,由居民報案,反應自己家對面有人上吊自殺,於是包括程偉在內的警務人員立即出發前往現場。
大概用了二十分鍾,他們到達現場,一打開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抬頭看去,客廳中間的吊燈上吊著一具人的屍首,而屍首的雙腳上還吊著一隻秤砣,而地面上則有人用血液畫出了一個奇怪法陣。
看到這裡,吳用被端來咖啡的服務員打斷了,謝過服務員後,吳用一邊用調羹攪拌著杯中咖啡,一邊繼續往下看。
屍檢報告,死者是皮膚偏黑的中國籍男子,年齡大約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身高174CM,測過肝溫,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
死者表面上是死在自縊,可脖頸處沒有明顯瘀痕,也沒有自縊後明顯的吐舌頭現象,幾乎可以排除吊頸自殺的可能。
死者身上體表存在許多劃痕傷口,根據傷口的形狀與其切面的情況判斷,應該是刀傷,這些刀傷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深,排除致命傷的可能性。
已經提取了各處內臟組織,交往技術組進行化驗,化驗結果如下,基本可以排除毒殺的可能。
吳用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後把手中看了一半的卷宗放下,他眉頭緊皺地問道:“這屍檢報告,根本就沒有寫死因,究竟是法醫查不出來,還是上頭不讓亂寫啊?”
程偉苦笑搖頭,回答道:“這個問題我跟法醫聊了,死因竟然是自然死亡,可這不明顯太扯了嗎?所以才沒有寫在裡面。”
此話一出,兩人皆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