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你們不回家過年全擠在這裡幹什麼啊！！”
像是埋怨一樣的話，從鹿芸的口中漏出。並非不悅的語氣，帶著些許自責。
或許鹿芸本身也明白朋友們留下來的原因。
“對呀，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啊。”楚良笑嘻嘻地看著鹿芸：“這裡也是我們家啊。”
“真是愛管閒事。”
被拉上坐，鹿芸嘴裡還是那麼不客氣，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此時很開心，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始終掛在臉上。
美味佳餚端上桌後，曹綾對不遠處相依為GAY的苦逼組合喊道：“喂，你們倆還趴在那邊幹什麼，上桌咯。”
也罷，今天就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吧。
關維和龐白對視一眼，苦笑著熄滅了手裡的菸頭扔進垃圾桶。
“這就來。”
……
作為每年年末最重要的一餐，年夜飯所代表的團圓與辭舊迎新的意義從未改變。能夠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上一頓飯，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關於吉祥菜的做法，曹綾比較隨意。
不如說，她只是把緣起眾人喜歡的菜式做出來了而已。並不怎麼考究的年夜飯，眾人卻吃得很開心……
“喂！皮皮晶。別光吃肉啊！”
“要你管！哈嗚哈嗚！！”
“沒想到龐白你居然是鹹黨麼？”
“我也吃了一驚啊，關維你居然是甜黨。”
“那要說，楚良這個辣黨才是異端吧？”
眾口難調，這一直是大廚們為之頭疼的問題。
“什麼鹹甜辣，只要是綾姐做的都好吃！！”
只有秋靜來者不拒，這種吃貨深受廚師的喜愛。難怪曹綾對秋靜那麼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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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吃完主菜，曹綾隨之端出來飯後甜點：“這可是我費了不少心思才做好的哦。”
“這是什麼？”遙晶不解的問道。
“湯圓啊。”
眾人盯著桌上的七個似乎是由糯米搓成圓形的紅色甜點，無一人敢吱聲。
湯呢？！
楚良摸著下巴：“據我所知，湯圓，不應該是白色的嗎？”
“紅色比較吉利呀。”曹綾皮笑肉不笑。
“不不不，這不是吉利不吉利的問題。”
關維認為，傳統的美食還是傳統一點比較令人安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進行創新，讓人難以接受啊。
“先不說顏色的問題，光是這足有半個碗大小的分量，作為湯圓來說，不覺得有點太多了麼？”龐白也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饒是他見多識廣，不存在的東西他也沒辦法分辨啊。
“裡面是什麼餡的？”
曹綾歪頭想了想道：“秘密？”
這下眾人更不敢輕舉妄動了，哪怕是鹿芸也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
“快趁熱吃呀！”
沒有人理會曹綾的催促，除了某個吃貨……
“噢噢！看起來好好吃！”
秋靜二話不說拿走一個巨型的紅湯圓，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正常情況。如果連秋靜吃下去都有問題的話，那就真的是沒救了。
秋靜，並不能當做參考！
不經意間，楚良和鹿芸的目光對視。
鹿芸的眼神中，彷彿有些期待？
忽然之間，楚良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勇氣！
人生自古誰無死！
“那，我就來嘗一口……”
被鹿芸所期待，僅僅只是冒出了這個想法，楚良心中對未知的恐懼就消散無蹤了。
緩緩地，把紅湯圓送入口中……隨後，楚良閉上了雙眼，體驗著這份詭異的口感：
“外面黏黏的裡面脆脆的，這種又酸又苦的味道實在是……”
噗通！
跪倒在地板上，楚良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綾姐，這和我所知道的湯圓不一樣啊……”
看到楚良的反應，眾人反而松了口氣。
有餘力評論，就是說明這玩意兒還不至於太難吃，至少是在人類的忍耐度之內的。
楚良的身先士卒讓關維做好了準備，他也咬了口紅湯圓，一邊點頭一邊說出感想：“確實，味道怪是怪了點，口感也很微妙，最主要的是這個有點像中藥的……”
咣噹！！！
連人帶椅，關維連話都沒說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曹綾打了個響指：“喲，關維中獎了哦。”
中、中獎？！
“哎呀，實際上這七個試驗品裡面，有一個我放了中藥果醬，本來以為能和其他味道互相融合產生新的口味來著。”
很不好意思地摸著頭的曹綾，根本沒有意識到錯誤。
那個殺人果醬居然還在量產嗎？！太可怕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七分之一的死亡機率，實在是讓人開心不起來啊……
最終，剩下的人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品嚐這道經典？甜品，全部交由秋靜代為解決。
……
飯後，曹綾和秋靜很親密的在廚房洗盤子，關維和龐白兩人又回到之前的視窗互吐苦水，遙晶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什麼，起居室的沙發上只剩下楚良和鹿芸兩個人。
自己，好像被送助攻了？
感覺其他人都特意避開這裡一樣。
楚良在心中暗暗的和朋友們道聲謝後，起身坐到鹿芸旁邊……
“等等！”
不出所料，鹿芸立刻就坐不住了，別開臉想要逃跑，被楚良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臂。
“幹、幹嘛啦。”鹿芸紅著臉想要甩開楚良的手。
“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鹿芸的反應讓楚良確信了，她確實是在躲著自己。
還在在意之前被看到的事嗎？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道歉比較好，今年的事就在今年解決掉吧。
“那什麼，對不起啊。”
“為什麼道歉？”似乎是認命了，鹿芸沒有繼續掙扎，而是很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看向楚良，不過交談還是可以好好做到的。
但鹿芸的這種態度讓楚良感覺很奇怪，不像她平時對待自己的樣子。
害羞……
沒錯！
就是害羞！
就像她當初面對藍浩的時候一樣的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這段時間你要躲著我？”
聽到這句話後，鹿芸的身子抖了一下：“沒、沒為什麼。”
“你剛剛不就很明顯的想躲開我嗎？”
明白楚良這種強迫症不得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鹿芸只好忍著內心的羞意說出了理由：
“那、那時候被你看，看到……我很、很害羞啊白痴！”
鹿芸的小女兒神態看得楚良懷疑人生……
這，這是鹿芸？她，究竟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