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的午餐是簡單的杯麵,冰箱的庫存除了一些碳酸飲料外空空如也。
緣起所謂的包吃大意上是二樓廚房裡凡是能吃的都能隨便吃,所以哪怕是只有杯麵楚良也很滿足。
自己倒是無所謂,反倒是在房間裡的鹿芸和自己一樣整天吃這些?
以楚良現在在緣起的身份,他不好對鹿芸的生活方式指指點點,擺出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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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疏於處理人際關係的楚良對這種情況沒有一點辦法,也沒辦法找理由混進她的房間進行覬覦已久的掃除大業來治治自己的強迫症……
休息時間很快結束,看了看時間,楚良振奮精神走到樓下。
迎接他的是曹綾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秋靜和關維好像還在休息室吃午餐。
“綾,綾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並沒有呀,我倒是想在你的臉上射點東西出來。”
抓著一袋奶油,曹綾稍一用力,擠出了濃濃的白奶油舔了一口。
“……”
這糕點師大姐姐長得倒是很讓人驚豔,只可惜開口就是黃段子。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賦予了人們某物的同時,相對的也會從人們那裡收回某物。
從這倆天的情況上來判斷,曹綾對自己還處於嘴上說說這種程度。可能是還不太熟悉的原因,混熟以後怕是動手動腳都算輕的了。
別的不說,光是她那極具侵略性的眼神就讓楚良心裡發毛。
是不是,要找個機會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
“你好,美方外賣!”
外頭送外賣小哥爽朗的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曹綾揮揮手道:“楚良你去拿一下吧,我這有點走不開。”
走不開你還特地蹲在樓下?
就為了逮著我說個黃段子??
老媽,我果然還是無法理解女人心啊!
“錢已經事先付了,這是您訂的海鮮披薩,多謝惠顧!”
和外賣小哥道了聲謝,楚良捧著披薩走進店裡。
“綾姐,是你們訂的披薩嗎?”
“沒啊,估計是小芸訂的吧,正好,你給她送上去,順便勸一勸她,看能不能把她從房間里拉出來。”
擦著手從休息室走出來的關維替曹綾回答了楚良,身後還跟著一個不停地把食物往嘴裡塞的秋靜。
“哦。”
好機會!!!
這樣一來就有理由進鹿芸的房間了!
乾淨整潔的房間!我來啦!!
楚良正要上樓的時候,肩膀被走過來的曹綾拍了一下。
機會!這裡要委婉的表達出自己不喜歡被別人接觸的態度,阻止這個愛說黃段子的大姐姐進一步得寸進尺!
“嘿!綾姐,不要輕易的站在我身後哦,會受傷的!”
瀟灑地一個轉身,楚良一隻手舉著披薩,擺出一個警惕起來的姿勢。
“是嗎。”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曹綾略帶遺憾地看著楚良:“那你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了嗎?後入什麼的……”
“你說什麼入?!”
楚良失聲,震驚地看著曹綾,這人說的是中文嗎?!信息量超大。
總感覺如果深究這個黃段子的話可能會開啟什麼奇怪的新事物,楚良狼狽地逃到二樓。
自從上次不小心撞見了負責人小姐的豐胸按摩過程後,楚良一直是避開鹿芸房間走的。
總是在害怕會不會又不小心撞見什麼不得了的過程。
深吸一口氣,楚良在鹿芸的房間門口做好萬全的準備後,輕輕地扣響房門。
“我是楚良。”
——————
一樓,已經做好開店準備的三人鬼鬼祟祟的趴在起居室的樓梯口。
“我賭一分鐘。”
“我賭三十秒。”
“我賭十秒。”
三人話還沒說完,鹿芸的房間裡就發出巨響,大約過了四五秒,楚良像條死狗一樣被人從房裡扔出來。
“楚良?!”
關維率先跑了過去,而曹綾和秋靜還在沒心沒肺地聊著天。
“比我們還要快啊。”
“原來小芸還是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才留手的咯?”
“你們倆個有空閒聊不如過來搭把手啊,楚良好像昏過去了!”
十分鐘後……
“哈啊!?”甦醒過來的楚良一挺身從沙發上坐起來,臉上充滿了不解之色:
“我是誰?這是哪?剛剛發生了什麼?!”
清醒之後,中斷的記憶湧入腦中……在其他三人慈愛的目光下,楚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當時我不過就是說了句偶爾也從房間裡走出來透透氣而已,然後就……然後就……嗚嗚嗚!”
楚良泣不成聲,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關維安慰道:“你的遭遇我們三個人同樣也經歷過,想哭就哭吧,哭得大聲點,不丟人。”
冷靜一會兒後,楚良這才從關維那裡瞭解了情況。
鹿芸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因為有鹿芸的母親在,所以她還算是比較節制。自從幾年前搬到緣起的二樓脫離父母的束縛,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只要有人試圖強硬地讓鹿芸離開房間,那麼在一段不可描述的發展後,所有人都會被鹿芸扔出房間。
視之前語氣的強硬度來決定受傷的嚴重程度。
通稱:禁斷性芸型反傷綜合症。
關維三人都曾勸過鹿芸,而結果也和楚良一樣。
曹綾傷得最輕,休息幾分鐘就可以行動;秋靜則是請假了一天;關維最嚴重,足足在醫院躺了三天。
聽完關維的解釋,楚良一陣後怕,更多的則是慶幸。
合著自己已經算傷得很輕了?
等會!!!
“你們知道進鹿芸房間的人會產生禁斷性芸型反傷綜合症還讓我去勸她離開房間?”
楚良突然之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三人沒有一絲歉意地點頭承認。
“怎麼說呢,這大概就類似於某種儀式一樣。只有經歷過了,才能稱得上是我們緣起的人呀!”
拍著楚良的肩膀,曹綾語重心長地說道。
“對呀對呀!”秋靜在一旁附和著,完全沒有要反省的意思。
我會信你們?
大體上已經摸清了緣起這裡的員工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楚良早已看穿了一切:“所以呢,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在緣起工作的只有你沒經歷過禁斷性芸型反傷綜合症,我們心裡不平衡,所以特地讓你體驗一次。”
無言的沉默蔓延在起居室內,幾分鐘後,楚良掩面而泣。
哇,這個社會是真的險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