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城的氣氛,似乎變得緊張了,儘管夏家抓了三千多修煉者,但相比於青林城近百萬的人口,還有更多的外來修煉者,這並不算什麼,也沒有讓青林城更加平靜。
“讓開,讓開!”一隊獨角馬騎士從大街上呼嘯而過,旁人連忙讓開。幾分鐘後,這些人停在了刀馬樓前。
“把你們掌櫃的叫過來!”夏永平從獨角馬上跳下來,盛氣凌人的說道,旁邊的小廝低頭哈腰,臉上露著燦爛的笑容。
“諸位,我是青林城刀馬樓的管事溫繼業,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溫繼業笑眯眯的走出來。
“你能做得了主嗎?”夏永平不屑道。
溫繼業並不生氣:“那就看公子需要什麼了?”
夏永平道:“我聽說,刀馬樓最新到了一批兵器,煉製中都使用青元鐵,拿來我看看!”
溫繼業道:“當然沒問題,諸位請跟我來。公子使用什麼兵器?”
“刀!”
沒多久,一批堪稱神兵利器的寶刀被放到夏永平面前,夏永平挑選了一把。
“不錯,不愧是使用了青元鐵!”夏永平十分滿意。
“不但如此,這把刀的煉製者,也是我們刀馬樓數一數二的大師!”溫繼業道。
“很好,你開個價吧!”夏永平道。
溫繼業道:“這把刀在煉製時,使用了二兩青元鐵,堪稱神兵……”
“你直接說價格!”夏永平不耐煩打斷道。
“兩千兩紫金!”溫繼業報價道。
夏永平眉毛一挑,然後點頭:“寶刀,就應該值這個價!如果我的刀和那些鄉巴佬的兵器一個價格,我怎麼出去見人?這錢,本公子給了!”
“不過,本公子出門沒有帶這麼多錢,這是我的腰牌,等會你派人去夏家取錢吧。”夏永平將腰牌扔給溫繼業。
溫繼業一看,立刻接過來,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對方是夏家嫡系。
“好。看公子等人的裝束,應該是夏家騎士堂的騎士吧。”溫繼業收起腰牌,笑著說道。
“不錯,怎麼,你認識我夏家騎士堂的人?”夏永平得了寶刀,心裡也很高興。
“曾經有一位夏家騎士堂的隊長來我這裡買過兵器。”
“噢,他叫什麼名字?”
“謝淵宗。”
夏永平聽了,臉色一變:“原來管事說的是此人。哼,下次若此人再來,你就不用理會他了,他犯了族規被夏家除名。哦,此人也不可能再來了,他被關進火焰谷,骨頭可能都燒成灰了!”
夏永平等人呼嘯離開,溫繼業面露遺憾之色。
“我本以為謝淵宗天資不凡,處事老到,想結個人情,沒想到他竟然被關進了火焰谷……可惜,可惜……”溫繼業轉身進屋,剎那間,他的餘光似乎掃到一個熟人。
“剛才我看到的,怎麼像謝淵宗?肯定是我對他印象太深。”溫繼業搖搖頭,他對旁邊的手下交代,“帶幾個人,拿著腰牌,去夏家取錢!”
溫繼業的手下帶著幾名通脈境,趕往夏家,經過一個街角時,忽然被一個人撞了一下,他當即大怒,可是等他回頭,撞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剛才,我被人撞了!”手下問道,“你們看清楚撞我的人了嗎?”
“別說笑了,你什麼時候被撞了?”旁人道。
手下登時驚道:“你們真沒看見?糟糕,夏家的腰牌呢?”
謝淵宗沒想到剛進青林城,就碰到夏永平一夥,還看到夏永平把他的腰牌交給了刀馬樓的管事。他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注意,守在刀馬樓外,趁人不防備,將腰牌偷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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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對不住刀馬樓,以後找機會再補償吧。”
謝淵宗拿著腰牌,迅速往夏家而去,他換了衣服,故意遮掩身形,旁人問起,就說奉了夏永平的命令辦事。有夏永平的腰牌在,那些守衛也不為難他。
“爹,娘!”回到自己的小院,謝淵宗壓抑激動的心情,推開了大門。可是,他進去一看,發現這個院子已經沒人了。
謝淵宗大急,心想難道夏家把他家人趕了出去,還是……
“這院子裡原來住的人呢?”謝淵宗抓住一個下人問道。
對方看了他一眼:“當然是被趕到花木苑了,他可是違反族規……”
謝淵宗沒時間聽他解釋,立刻往花木苑而去。花木苑在湖的另一邊,是夏家下人的住所。
謝淵宗知道花木苑,但是沒有去過,還沒有走近,他便看到臨湖的河邊,蹲滿了浣女,而且,這些浣女當中,就有他的母親高秀梅!
“這些衣服,今天日落之前全部給我洗乾淨!”一個身材高挑、相貌俊秀,但表情刻薄的女子將一大盆衣物扔到高秀梅的身前,“洗不乾淨,不準吃飯!”
“娘,我餓了!”妞妞依靠著高秀梅,被她的衣服擋住,直到她轉過來,謝淵宗才看到。
“是!”高秀梅不敢還嘴,他們自從來到花木苑,謝時被安排去做苦力,她被安排做了浣女,夫妻兩人因為謝淵宗的緣故,被管事針對,經常吃不飽飯,連帶著妞妞也經常捱餓。可是,他們不敢反抗,這裡可是夏家,因為反抗命令被打死的奴僕,每天都有!
“娘!”謝淵宗看到這一幕,睚眥欲裂,好在他還保留了理智,沒有當場發火。
高秀梅接過大盆,在河邊浣洗,妞妞坐在旁邊,小身子顯得十分單薄。謝淵宗記住她們的位置,半晌才離開,他要去找謝時,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帶家人離開夏家!
找了半個時辰,謝淵宗才打聽到謝時所在。謝時被安排進夏家的兵器堂,負責修理和打造兵器,這也是夏家最累的苦力活。
“把謝時叫出來!”兵器堂有上千人,謝淵宗無法一個個辨認,便直接找到管事。
“你是……”管事看了看謝淵宗。
謝淵宗側過臉,將夏永平的腰牌亮出。
“原來是平公子找他,我馬上去!”管事臉上露出笑容,沒多久就把謝時帶過來。看到謝時,謝淵宗怒火更甚,謝時臉上青腫,肩膀上也有傷。
“跟我走!”謝淵宗壓抑著聲音,轉身離開,謝時看了看他,總感覺熟悉。
“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管事踢了謝時一腳,謝時只能跟上。走出兵器堂,四下裡沒有人的時候,謝淵宗才轉過身。
“爹!”
謝時大驚:“淵宗,你怎麼回來了?夏家不是說,你被關起來了嗎?”
“是,他們把我關進了火焰谷,不過我自己走出來了。”謝淵宗道,當初朱雀堂中,七長老給謝淵宗的判罰是將他關進火焰谷,直到他自己走出來。按照這個判罰,謝淵宗此時還可以迴歸夏家。但是,別說他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打算,就算有這個打算,看到爹孃被夏家如此對待,他也不會回來。
“你快走,別讓他們發現你了!”在夏家呆了幾個月,謝時也慢慢瞭解了夏家的力量。
“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你們走的。你別說話,跟著我,我們去找娘和妞妞!”謝淵宗不多說,帶謝時去找高秀梅他們,高秀梅依然在河邊浣洗。謝淵宗故技重施,找到管事,出示了夏永平的腰牌,將他們帶走。
“我們立刻離開夏家,今天就離開青林城!”謝淵宗道。
高秀梅見到兒子,也很高興,可是,她抱著妞妞,心裡充滿了擔憂。
“離開了青林城,我們去哪裡呢?能逃過夏家的追殺嗎?”
謝時也是一樣的想法。
“淵宗,你帶妞妞離開,我和你娘留在這裡,他們不會注意妞妞的。”謝時道。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只要離開青林城,立刻躲進越龍山。夏家再強,也沒有能力搜遍越龍山。”謝淵宗道。
“可是,越龍山也很危險啊。”
“這個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有三千多手下,就在山中等我們。不多說了,快走!”
謝時和高秀梅懷疑自己聽錯了,謝淵宗說他有三千多手下……
夏永平的腰牌確實好用,其中也有謝淵宗一份功勞。幾個月前,八長老夏友書為他的獨子夏永平出頭,將大長老看重的天才謝淵宗送進了火焰谷,這件事情已經傳開,尋常人可不敢得罪夏永平。
“什麼,你們將我的腰牌丟了?”夏永平回到騎士堂,刀馬樓派人過來告知他腰牌的事情,夏永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