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愛的科裡恩老先生,多年以來您苦心精英著整個傑西恩家族,相比於一位忠心的管家,您更像一位不辭辛勞的父親,這一點我和萊哈蜜克都知道,可惜沒法在您在世的時候說出來了……在我的內心深處一直把您當成一位尊敬的長輩,但有些時候我們這些任性的孩子也想違背長輩或是祖先的意志。所以很抱歉,我答應您的要求:已經踏上了獵龍之路,我就必須要走下去!抱歉了,永別了,科裡恩老先生。”
說罷,羅曼在諾亞的凝視中中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山寨走去。諾亞知道,作為驕傲的傑西恩家少主,羅曼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落淚的模樣。
“站住。”諾亞忽然說。
羅曼在臉上抹了兩下後轉過身:“怎麼了諾亞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對,是有一些事情。你帶劍了對吧,那就簡單多了。”
諾亞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斷劍和碎骨,又用殘劍割破了手指。
“諾亞先生!?”
“你認為你必須守護家族與榮耀,而我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
諾亞釋放魔力重鑄斷劍,右手一挺——魔劍聚到了羅曼面前。
“納爾薩塔、科裡恩,一個在死前要我阻擋所有獵龍團,一個在死前懇求我勸你們停止獵龍並把你們兄妹安全帶回尼瓦克。呵呵,死人的遺願可不能隨便辜負啊,就像無法拋棄家族和榮耀一樣,我也無法辜負他們的最後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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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求你了!”
萊哈蜜克突然從矮牆後跑了出來,跟在後面的是沒能拽住她的雨兒。
“果然是藏起來沒走嗎?放心吧,我不會真的殺了你哥哥。當然,如果他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另說了。羅曼,兩位長輩的最後委託,再加上我,某種意義上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現在我以我長輩的身份規勸你,你是否同意。”
羅曼搖了搖頭——“恕難從命。”
“最後一次,我,諾亞·布拉瑞爾格,初代獵龍騎士團副團長,你的祖先,納爾薩塔·傑西恩的結拜兄弟,現在要求你,羅曼·傑西恩,放棄獵龍回到尼瓦克去。”
“抱歉了諾亞閣下,我不能從命。”
“很好,辯論無用,還是讓刀劍決定誰對誰錯!”
諾亞的雙眼散發出惡龍的金光,羅曼的寶劍也在手中閃著寒光。
“住手啊!”
衝上來的萊哈蜜克被雨兒撲倒在地。
雨兒:“你瘋了嗎萊哈蜜克,刀劍無眼!”
萊哈蜜克:“那我也不能看他們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
諾亞撇嘴一笑。
“別太瞧得起你哥哥,呵呵,等我殺了他你就會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然後就沒有什麼獵龍騎士,至少在今後的幾十年裡,傑西恩家的大小姐會滿世界追殺一個叫諾亞的人——這樣你就無暇獵龍了!”
“諾亞你瘋了!”雨兒大聲喊道。
“我早就瘋了!”
諾亞大喊一聲化為道道殘影,果不其然——羅曼毫無應對辦法,只能呆站在原地感受著對方強大的力量。
砰!
羅曼感覺眼前一黑虎口一疼,以為自己的壽命就要到此為止……
幾秒後,諾亞卻站在他身後舉起了左手——那是示意投降的動作。
“哎呀,劍斷了就沒辦法了,算我輸了,你想獵龍就去吧。”
“劍?”
羅曼低下頭才發現半截魔劍掉在了自己腳下——另一半還在諾亞手中。
雨兒和萊哈蜜克看著眼前的一切,兩位女人陷入了不知所措地茫然狀態。
原來諾亞在砍向羅曼的一瞬間收回了魔力,兩劍相撞後失去魔力供應的魔劍自然就又斷開了。
“諾亞先生?”還保持著迎敵動作的羅曼弄不懂這位前輩的意思。
諾亞走到他身旁將斷劍收回揹包,拍了拍羅曼的肩膀說:
“知道你寧死也不肯放棄獵龍,這就足夠了。”
說完他回到科裡恩的墓前說:“喂,小子,你看到了——我打不過他,打不過就沒辦了嘍。”
(注:諾亞實際上比科裡恩還要大好幾十歲,但龍的心頭血讓他青春永駐)
接著他又抬頭望天:“老夥計,你也看到了吧,我打不過你家的臭小子啊,打不過有什麼辦法啊?他想去獵龍就讓他去吧。”
在眾人莫名其妙的視線裡,諾亞吹著口哨回山寨了。
彷彿一分鐘前的生死格鬥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