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龍因為戰士不同於粗獷外表的狡詐而呆滯時,赫伯特也不可思議的一臉呆滯。
赫伯特瞪大著眼珠子,注視著平生沒見的生物。
眼前想要埋伏自己的生物,有著宛如獅子的身體主幹,渾身佈滿著藍白色鱗片,兩隻巨大的蝙蝠一樣的翅膀,四條擁有鋒利爪子的腿,長而彎曲末端有刺的尾巴,除了長者兩個腦袋的頭部外就像——
“龍——”
赫伯特痴迷地看著眼前的生物。
“龍,龍,是龍——”
摩根嚇了一跳,連忙躲開突然想自己撲來的人類。
冒險者依然不依不饒地揮舞著斧子,像一個幾個月沒碰過女人的單身漢一樣瘋狂追著天上的幼龍。
一隻龍,還是一隻自己可以捕殺的幼龍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比自己這次的目標翻一倍也比不上的財富,代表著一頂可以讓自己冒險生涯被無數吟唱詩人傳頌的王冠,代表著自己可以不用背井離鄉,改名換性的晚年,代表著自己成為兒時崇仰的故事中的英雄,代表著——
所有的一切。
“——死”
將自己手上的斧子丟擲,巨大的鐵塊捲起一陣風像一顆炮彈一樣向龍飛來。
“我去,安妮低頭——”
安妮剛側身躲過飛來的斧子,就聽到自己哥哥的吼叫,下意識地聽話低下頭。
這救了銀龍的命——
飛回來的斧子擦著銀龍的頭,擦出幾縷火花。
這回摩根看清楚了斧子是怎麼飛回去的。
戰士雙手上戴著護腕,每當護腕上的水晶閃起光時斧子都會被一股引力抓住飛回來。
什麼嗎,只要能明白機關,也不就是這麼回事,不過是兩隻斧頭,等等,兩隻——
摩根目瞪口呆地張著嘴,看著戰士每摸一下腰帶就出現的斧頭——
一支,兩支,三支——
“——安妮,攀升高度,快——”
“把腦袋給我留下來——”
唰、唰、唰、唰、唰——
一斧頭比一斧頭猛,一斧頭比一斧頭快,五隻飛斧像鳥兒一樣向天空飛去。
一瞬間,剛才因為雙方戰鬥而揚起的沙塵被撕開,像被撕開的抹布一樣四散開來,雙頭龍急忙在空中飛舞著躲避。
摩根趕緊自己就像馬戲團裡小丑手裡的球,在旁人眼裡分外的有趣滑稽,實際驚險萬分,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被斧子在空中分屍。
“赫伯特、赫伯特,你不要揮了,沒有駱駝,計劃要——”
彼得驚恐地看著駱駝和人在戰士丟擲的斧子的威脅下驚慌地躲避。
“狗屁的計劃——”
赫伯特狂怒地向彼得扔去一斧頭,盜賊慌忙地避開。
“宰了這條龍還要什麼計劃,你就和你的計劃吃屎去吧——”
戰士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憋屈都發洩了出來,手中的斧子快的都化作了殘影,普通的戰士無論多麼熟練,光是接住飛來的斧子就已經是極限的話,但已經完成【兇暴化】的赫伯特憑藉已經發揮到極致的五感和使用斧子二十年的經驗,可以同時操縱五把飛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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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暴化,沒有學習魔法的智力和與生俱來的天賦的凡物唯一翻身的底牌,透過與大氣中的魔力同調,也就是讓法師們俗稱的【大源】進入自己的肉體,讓自己的【小源】一步步增值,透過一次次的血戰讓肉體與靈魂緊密結合,不僅能讓自己對各種直接作用於自身的法術產生抗性,還可以解放肉體的潛能,達到自身種族物理上的極限。
完成【兇暴化】的赫伯特,身為戰士已經走到了極限,再往上一層不是要接受法師的改造,要不然就是得到外層位面強大存在的加持,可以說整個隊伍進入死亡大沙漠的底氣都在老冒險者身上了。
“別管狂斧赫伯特了,他已經發狂了——”
紅袍突然在盜賊的身邊現身,此時的施法者一臉狼狽,旁邊漂浮著的幾面【法術護盾】搖搖欲墜,明顯已經捱上幾斧子了。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彼得也會做出這個選擇。
這次的計劃不是萬無一失的,不如說計劃的疏漏相當大。要知道在這個有魔法與神存在的世界,各種預言家和先知都是存在的,不說那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偉大存在的手段,光是法師裡也存在名為【預言學派】的法術類別,就憑紅袍那三腳貓的法術根本就阻止不了他人的探查,盜賊只不過是仗著沒有人在乎伍德這個小商人而已。
為了以防萬一,赫伯特在事成之後就會改頭換面去某個鄉下地方隱居,而自己和紅袍因為本來就在社會的暗面活動根本不在乎所謂的洩露,但老戰士不同,他想要的是安寧的晚年。而只要能在這裡宰了這頭龍赫伯特就可以名利雙收,能為自己的冒險生涯畫上完美的句號,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了,要不去幫赫伯特把那頭龍分了,要不然咱倆就——”
紅袍指了指商隊一臉兇相。
盜賊也猶豫了起來,看了看像狂戰士一樣追著巨龍的赫伯特,渾身發抖。
分個毛,彼得敢打賭只要自己敢說分自己一份,戰士能把自己吃了。
盜賊瞄了眼商隊,衝著紅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