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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自由與祈禱

自由是個偽命題。

因為每一個人對於自由的定義都不相同。

有人認為能自由發表自己的言論不用負責是自由,也有人認為不被生活的瑣事困擾是自由,更有人認為只有拋棄一切去追逐夢想才是自由。

摩根至今不知道什麼是自由,以後或許也不知道,但現在摩根可以判定自己所遭遇的一定是所有生命的奴役,絕對的不自由。

從傳承中可以知曉,傳說狗頭人是被巨龍一族的造物主九面龍神艾歐創造的存在,在九面龍神隕落龍族分裂為金屬龍和色彩龍前是在龍類社會中作為僕人存在的。

那麼為什麼以主物質位面的標準,距離龍神死去已經過去數千多年的時間裡,狗頭人依舊會以僕人自居圍繞在龍族的兩大陣營中生活。

看著在善龍傳承的影響下,就算是在死亡大沙漠這片你死我活的野蠻環境中依舊莫名其妙發起了善心的銀龍,摩根有了個令人膽戰心驚的猜測。

在地球,無論你持有多強大的武力,不管是拳頭、刀子、槍、乃至是大炮、坦克,軍隊都只能消滅反對者的肉體,無法直接干涉人民的意識。因為心靈和意志雖然是依附在物質上的存在,但物質的一切卻只能間接而不能直接干涉人的心靈。

可在這新的世界呢?摩根本以為神和魔法的存在對自己的世界觀造成的影響已經十分巨大,但這一切加起來都不如此時的震撼。

在一個生命誕生之前,意識心態的鬥爭就開始了。眾神創造出了名為善惡的觀念,使得眾生必須在兩種意識形態中做出抉擇。

如果前世是黑白混雜的灰色現實的話,這一世就是非白即黑的殘酷童話吧。

“人生來不自由嗎——”

摩根小聲地自言自語,心裡做出了決斷。

“——安妮,如果他們沒有對我們一見面就發起攻擊,持有友善態度的話,我可以保證他們的性命。”

這種做法以惡龍的觀念來看有些軟弱,但摩根也想通了。

既然連剛覺醒傳承的安妮都收到了影響,那已經靠惡龍的傳承獲取了大量知識的摩根呢,就算自己跟安妮不同不是一出生就是一張白紙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決策沒有收到影響,那就保守一點,在計劃成功後再進行下一步。

縮成一團的銀龍松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怯生生地開口說道

“哥——哥哥,其實我前幾天又覺醒了一個類法術能力。”

場面瞬間一靜,兩頭龍誰都沒有說話。

“——你這個只知道吃和睡的蠢貨,看我不打死你——”

“不是,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個能力發的,哥哥你別打,疼——”

藍龍再也忍不住了揮著爪子就往傍邊怎麼看怎麼可惡的銀龍的頭砸了起來。

艾格看著自己的主人這幅在外人看來怎麼看都像精神分裂的情景反而松了口氣。

這才對嗎。這幅打打鬧鬧的狀況才叫正常,剛才兩個龍首對峙的場面才叫人擔心,反正這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誰家的崽沒被父母打過。

別看摩根主人打安妮小主人打的最狠,平時最疼沒長大的小銀龍的也是他。

“所以說你這會又得到了什麼類法術。”

打著打著就累了的雙頭龍躺在沙子上懶洋洋地討論著。

“——是【求知祈禱】”

摩根愣了愣有些惱火。

怎麼隨著成長獲得的類法術都是這種輔助類的呀。

當知曉巨龍每次的成長都會獲得相應年齡階段的類法術時,摩根還期待過能夠使用“五火球神教”的奧義大殺四方呢,結果獲得的類法術雖然都十分有用,但怎麼都爽不起來。

【操縱光影】可以在自己的周邊佈置幻影,無論是埋伏還是逃跑都十分有用。

【腹語術】則可以創造聲音,能指揮身邊的狗頭人可都虧它。

至於【風暴招來】——摩根一點都不想提他,雖然因為在沙漠中威力巨大,但威力太大差點把施術者玩死可就一點也不好笑了。

也對這個剛剛出生的時期就算是巨龍一般都是東躲西藏,誰像摩根一樣因為雙倍的體格的關係需要雙倍的食物。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無論哪種巨龍在幼年期都只能獲得兩種類法術,摩根和安妮廣義上是兩個人,所以可以獲得四種類法術,算上這個【求知祈禱】就滿了。

至於這個【求知祈禱】————

摩根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龍牙。

【求知祈禱】可以向自己陣營的一位持有神性的存在提出一個問題,但對方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相當坑爹,而如果施法者是銀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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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有誰——”

當然是所有善龍的首領,金龍、銀龍和黃銅龍的共主,善龍之王、北風之神

【巴哈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