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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結尾

位面之間的關係一直是許多法師研究的課題,但是因為多元宇宙是那麼的宏大壯闊,這個課題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進展,但在無數的研究中新的定律被發現了。

當位面之間交錯時,雙方的性質會受到一種相互的干涉,雖然有可能出現天地裂變的災難,但也可能帶給本該走向毀滅的地方一線希望,不過無論如何那必然會造成重大的影響。

伊凡還做不到這種幾乎以人力改變世界的偉業,從法師的角度來看恐怕只有那些踏入傳奇的存在才可能做到,法師現在只是取了個巧罷了。

不知為何死亡大沙漠的周圍空間結構異常鬆散,自己發動作用於空間的法術時就像在已經被錘裂的大地上打洞一樣異常輕鬆,雖然伊凡的家族一直想能明白這異常的原因,但沒有法師塔的幫助就憑人類這種法師與術士混搭,不上不下的貨色根本就無法對那片災厄之地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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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裡的情況對現在的戰局無關緊要,雖然只是暫時地開啟大門,但作為外層位面的九個支點之一,天堂山的光輝用來滅殺一群連領主階層都沒有的惡魔完全是輕而易舉。

——除非有什麼更高位的存在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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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骨握住黑杖的手嘎嘎作響,足以碾碎岩石、捏斷鋼鐵的力量落到黑杖上卻沒有任何反應,獸人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冷靜下來。

一鼓作氣擊潰人類的作戰失敗了,就連自己召喚的惡魔都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嚼骨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束手無策了——

不,不對,那群人類如果真的那麼強為什麼這麼晚才出手——

意識到疑點的獸人心臟猛地一跳,無論如何現在的自己都有勝算,自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如果對方開啟大門不是沒有代價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是對方最困難的時候,但是那條龍——

嚼骨雖然想趁著人類還沒有重整陣型的時候,儘快命令軍隊攻城抹殺掉人類,但天上還有一個屬於第三方的攪局者,自己沒有任何手段能避免雙頭龍的插手。

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的嚼骨感覺自己惱火地都快瘋了,全身上下就像置身於一個火爐傍邊一樣,察覺到不對的獸人痛苦地扔下手裡的黑杖。

漆黑的不詳之物一下一下地跳動著,伴隨著黑杖的異變戰場上殘餘的黑泥突然不再抵抗那可恨的光輝,一塊塊黑泥紛紛異常快速地蒸發著,嚼骨感覺到那本該被來自天堂山的力量燒燬的穢惡似乎留下了什麼,茫然地看著完成某種吸收的黑杖嚼骨有點拿不準注意,但現實不可能給獸人那麼多時間。

一個穿戴著鐵甲的獸人來到了嚼骨的身旁,這名來自獸人軍隊的傳令兵敬畏地看著全身沾滿鮮血的戰爭領袖,小心地躲開旁邊的詭異長棍單膝下跪。

“王,戰士長們派遣我過來詢問您下一步的——”

嚼骨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部下與其說是來聽取自己的指示,不如說是希望自己能告訴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獸人們無論是面對多麼高大的堅城,還是面對怎樣強大的軍隊都不會畏懼,一些勇敢無畏的傢伙甚至會將其視作一種難得的挑戰,但這不包括面對這詭異莫測的場景——

無論是吞噬淹沒一切的黑泥,還是自天空而來的聖潔之光,獸人們對這些無法靠刀劍拳腳解決的東西都感到不安,甚至充滿不願直言的恐懼,嚼骨理解了自己部下現在懦弱的心態。

大酋長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己雖然想痛斥部下的軟弱,甚至如果可以嚼骨還想肅清這群辜負偉大的格烏教誨的軟弱份子,但嚼骨明白他們的退縮其實是理所當然的。

不管獸人們是怎樣在沸騰荒原炫舞揚威,把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壓迫地幾乎滅亡的,但這一切都改變不了獸人們只是群失敗者的現實。

在這場波及整個阿法爾世界的紛爭中,獸人們失敗了,甚至連經營了數百年的大草原都被迫拋棄,殘兵敗將們丟下一切逃到了這偏僻的文明角落苟延殘存。

嚼骨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故鄉了,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為族群奪下這貧瘠的土地,把捲土重來的希望交給下一代,為此無論犧牲什麼都要拔去這兩個阻撓自己的“釘子”。

沒錯,無論犧牲什麼——

“——告訴他們,準備撤退。”

嚼骨恢復了原本一言決定無數部族命運的戰爭領袖理應擁有的果斷,獸人快步走向還在遠處待機的軍隊。

嚼骨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頓,轉過身來沒有去管因為自己的突然回身而嚇住的部下,獸人只是緩慢抬頭將視野裡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無論是彷彿在尋找獵物於天空中不斷盤旋的雙頭龍,還是為因為奇蹟的降臨而開始歡呼的人類,獸人一言不發只是將這恥辱的畫面深深地刻在心裡,

——這次確實是我失敗了,但下一次我必將帶給你們終將到來的毀滅。

獸人們的戰爭領袖將自己的誓言記在心裡,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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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這場決定沸騰荒原所有生物命運的前哨站結束了,三方雖然都有損傷和消耗,但都沒有放棄,這場戰爭必將繼續下去吧。”

雙頭龍結束自己的戰鬥回到營地,摩根用一種吟唱詩人的語氣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覺得自己的措辭用句還不錯的藍龍用期待的眼神等待自己部下的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