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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想食

而另一面,在毫州通往汴州的路途之上,只有五十個人,悽悽涼涼,朱友珪坐在馬背上,瘦削的身體和高頭大馬很不相稱,彷彿盆裡冒出來一顆豆芽菜。

尤其是在一群軍漢中間,更加可憐。其實朱友珪並不瘦弱,只不過在一群軍中漢子中就顯得特別顯眼是了。

一路上,朱友珪見到不少皚皚白骨灑落在田野,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白骨上可以看見不少牙印。

可以看出這不是豺狗或者禿鷹的痕跡,更像是人的齒印。古代發生人吃人一般只在兩種時期,自然災害與戰亂。

例如隋末“朱粲有眾二十萬,軍中乏食,乃教士卒烹婦人、嬰兒,噉之,曰:“肉之美者無過於人,但使他國有人,何憂於餒!”。

唐末“(黃)巢營於州北,立宮室百司,為持久之計。時民間無積聚,賊掠人為糧,生投於碓磑,並骨食之,號給糧之處曰“舂磨寨”。

古代的百姓很容易知足,只要讓他們吃得飽,穿著暖,那對於百姓來說,這就是盛世。他們不知道什麼大道理,只要吃得飽就行了。

在經歷安史之亂後,逐漸衰微的唐王朝在唐憲宗的辛勤治理下,取得了元和削藩的巨大成果,並重振中央政府的威望,成就了唐朝的中興氣象,使安史之亂後的唐朝一度獲得再次統一。

但很可惜,唐朝遇到了兩個不學無術,昏庸無能的皇帝,瞬間把唐憲宗的中興之治毀的一乾二淨。

後果就是百姓活不下去了……

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也不會讓你好受就是了。隨著黃巢揭竿而起,天下雲集響應,給予唐王朝致命一擊。

朱友珪看了一會兒,覺得風景並不怎麼優美,空氣更是沒有小說之中那種清香,反而是瀰漫著一股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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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坐回身後的車廂,放下黑色捲簾,隨手拖出一柄劍來,退後兩步,站在車廂中央,伸伸懶腰,小跳了幾下,隨手挽了幾個劍花。

基礎劍法他不知看了多少遍,其中讓他印象深刻的還是王重師對劍術獨特的見解,寫在基礎劍法的最後一頁

天下劍術,或靈巧迅捷,或以力取勝,劍招之多之繁,但無論是妙到巔峰的絕世劍法,還是劈柴樵夫都會耍兩手的粗淺劍術,如果將劍招拆解到一個個最基本的動作,就會發現,它們之間的道理其實是相通的。

而朱友珪要練習的是“刺”

劍術最基礎的動作之一。

鋒利的劍尖無聲而出,快得宛如幻術,一彈指的功夫,朱友珪手臂平伸,劍就刺了出去,劍尖不顫,劍身筆直,彷彿是手臂的延伸。

這一刺平平無奇,但如果王重師在場,一定悚然動容,因為這一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要知道這世間的一切行為動作都有空氣阻礙,或多或少,必然會發出破空之聲。

但他揮的一劍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極度悖逆常識的現象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剛剛那一劍已經剖開了空氣,令聲音與氣流無法追隨,並以精妙入微的力道,平息了所有可能發出的雜音。

僅憑剛剛這平平無奇的一劍,就足以證明朱友珪在劍術上已經可以登堂入室了。

但朱友珪卻無聲地嘆了口氣,彷彿對自己的劍術並不滿意。他清楚的缺點,就算自己揮劍的速度再快,那也是空架子,因為他的力氣太小了。

難聽點,那就是中看不中用,花裡胡哨,沒有多大殺傷力。

凝視著寒光對映如月弧的長劍劍身,搖了搖頭,緩緩將劍收回,然後,再度一刺。

收回,再刺。

收回、再刺。

收回、再刺。

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劍,汗水悄然沾溼他的襯衣,而天色漸漸黑了,抹去額頭上的的汗珠,他的手臂已然麻木。

這是他唯一一次對自己的訓練任務超標,學過一些養生知識的他自然知道什麼都需要量力而行,特別是小時候,雖是打基礎時期,但也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

依靠在馬車之上,仰望著鑲嵌著點點星辰的黑夜,默默不語。

他真的很希望過上平平淡淡的日子,等自己長大之後,帶著一些錢財,帶著柳氏跑進某個深山老林。

在那建個木屋,學習陶淵明那樣當個隱士,每天過著“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生活也不賴。

當然他是跟父親種過地的,不可能真的做到像陶淵明那樣,晨興理荒穢,草盛豆苗稀的地步。

等天下太平,他再帶著柳氏下山,給她講述一些現代世界的天文地理,奇聞異事。告訴她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球…

而他自己也可以看看古代的人情風物,看看古代的青樓女子,最後娶個普通女子回家。

反正唐朝以胖為美,瘦弱的女人肯定不少,沒人要,不要白不要。

或者也不定會到那種地步,隔壁那個老先生說不定能考個好功名,當個大官,到時候去投奔他。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憑藉著老先生的官威找個千金大小姐什麼的,當然看老先生剛正不阿的性格這也就想想罷了……

“公子,你要的飯菜來了。”

一聲輕喚,瞬間打斷了朱友珪對夢想的期盼,並冷酷無情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

一個遙不可望的夢,以前實現不了,現在實現不了,將來實現不了,永遠都實現不了。

幾隻飛蛾在案臺上的火燭旁飛舞,車廂裡忽暗忽明。

車廂旁銀裝素裹的侍衛看著車廂獨自嘆了口氣。一個人太聰明沒有罪,但是當你的身份配不上你的天賦異稟時,那便是你的罪過了。

即為庶子那便要身為庶子的本分,有些方面不能逾矩:

在軍營之中有意無意的搜集情報;在汴州城時鋒芒畢露、展露頭角;在朱溫面前不矜不伐、謙和有禮。

有時候太過於聰慧,不僅不會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會招來飛來橫禍。

不過想想他也便釋然了,一個普通的娼妓,既然碰到權貴,那自然要拼命往上爬。

簾幡被掀開了,朱友珪從裡面走了出來,月光瞬間照射到了他的白衣上,他的臉色有些煞白,顯然是勞累過度的症狀。

一雙佈滿老繭的小手接過士兵遞來的飯菜,重新回到了車上。

而侍衛站在車旁,抬起頭看著天空,不再去想這個可憐的孩子,而是想起自己前年剛出生的兒子。以及他憑藉自己老實忠厚的性格娶來的媳婦。

一時,天地無言,顯得無限寬廣,星星滿布在黑色的夜空中,就好似一顆顆珍珠撒落在了黑色的綢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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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毫州(安徽亳州)到汴州(河南開封)有304公里,現在開車只需要三四個小時,但古代應該要一兩個月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然我也算過,但是由於各種不確定因素,例如:行軍休息時間,騎馬的速度,各種古怪地形……作為文科生的我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