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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演講家高楊

高楊和弗朗茲神父二人輕而易舉地制服了那些隱藏在老頭家中的間諜們,老頭的幾個家人揮舞著餐刀想要衝上來,也被弗朗茲神父輕鬆制服。為首的那名自稱旅行商人的傢伙,也被弗朗茲神父一拳頭砸暈了過去,準備等待到時候逼問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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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在房間之中傳來的騷動聲也已經蔓延到了外面。高楊一劍斬殺了向著自己衝過來的那名持劍武士,而那名武士臨死之前的淒厲叫聲,也驚動了周圍的居民們。從周圍的房屋之中,一些帶著紋身或是在身體之上穿環的男人們手持著劈柴的斧頭、草叉,慢慢地圍了過來希望一探究竟。從他們的裝束來看,他們多半就是那些被征服的北方蠻族成員了。

他們之中一部分人,在之前的戰爭之中被貶斥為奴隸,然後帶走到了異國他鄉。但是總會有一些提前投降的人,獲得了與普通民眾一般的待遇,成為了提爾頓王國的居民。理論上來講,這些蠻族的被徵服者們應該和提爾頓從南方遷移過來的那些普通民眾混居,使得他們能夠在潛移默化之中接受文明人的宗教與習俗。

然而,這座村落距離加涅城還有一段距離,同時這座村莊之中的蠻人比例也有些高。因此,這些蠻人雖然有著和當地人混居的家庭,但是依然有著一個小角落,作為這些蠻人獨自居住的位置。看著那些面色不善的圍過來的蠻人們,弗朗茲神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麼多的武士們,必然不可能沒人發現。既然如此,那麼只能說明這些蠻人們之中有著在暗中幫助這些武士們的人。眼前的這些蠻子們,其實是之前那些投降的蠻人的兒子一輩,他們沒有見過提爾頓王國的軍隊之威武,倒是有可能在那些老人們的言傳身教之中暗地裡繼續信奉北方的神明,以及他們野蠻的習俗。

並且,他們骨子裡就流淌著好勇鬥狠的血液。那些被提爾頓大軍威嚇的老人們不敢反抗提爾頓國王的統治,但是卻會偷偷地懷念過去只需要掠奪就可以維持的生活。而那些為了生計與繳稅所迫,被迫只能每日辛苦勞作的年輕人們,更是有著一腔無處揮灑的熱血。

“殺人了!是強盜,他們襲擊了那些旅行商人們!”一個人喊道,接著那些人就開始揮舞著武器,慢慢地從四周圍了上來。如果說南方來的那些人們並不敢於質疑弗朗茲神父,至少也會給予弗朗茲神父辯解的機會的話,那麼這些蠻人的後裔,對於神父的身份就更加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弗朗茲神父沉默著,慢慢地往後退著。能夠揮舞釘頭錘砸碎牛頭骨的雙臂有些無力地垂了下來,依然帶著血跡的釘錘也被放在了地上。看起來,弗朗茲神父竟然是準備放棄自己的抵抗。

“我曾經發過誓言,絕不對無辜者動手,並且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那些質樸的農夫與愚者……我無法認定他們是有罪的人。高楊,我們衝出去就好了。”看著高楊疑惑的表情,弗朗茲神父嘆了口氣,對高楊說道。同時,神父猛地一揮釘錘,砸在了院子之中一株小樹上面,立刻便將那株小樹砸斷。斷樹譁啦啦地掉在了地上,嚇得那些空有一腔熱血,但是甚至連人都沒有殺過的蠻人們怔了一怔。接著,弗朗茲神父像捉小雞一般捏住了那個自稱商人的間諜,便準備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裡。

“聽起來倒像是一個騎士的誓言。”不過,我倒是不覺得我們需要走,然後讓這些人認定我們是強盜,並且承受懦夫的罵名。”高楊微微一笑,制止了弗朗茲神父的動作。接著,高楊走了出去,一腳踩在了那棵斷樹的枝幹上,提著依然在流淌鮮血的長劍,指向了第一個衝上來的傢伙。

“你!你是這些強盜的同夥嗎?”高楊雙目圓瞪,直指第一個衝上來的年輕人。那名年輕人剃了個光頭,光頭之上還有著那些原始宗教的特殊紋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楊在之前的世界見慣了的小流氓。事實上,這些年輕人和那些小流氓也並無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同……”年輕人剛剛想張嘴罵人,結果高楊立刻便扭轉了一下劍身,劍脊直接拍在了他身體側面。肋骨傳來的一陣陣劇烈疼痛使得這名年輕人直接跪了下去,手中握著的柴斧也掉到了地上。還不等年輕人有什麼別的動作,高楊的劍再次落下,這次是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雙膝跪地的年輕人直接撲到在了地上,雙臂撐住了地面,看起來就像是在高楊面前匍匐一般。接著,高楊的劍鋒就到了他的脖子邊上,松松地搭在了他的肩頭。只需要高楊揮動一下長劍,就能夠使得這名年輕人腦袋落地。

“你們!是這些強盜的同夥,還是提爾頓國王的子民!”高楊大聲怒吼著,向著眾人質問道。在高楊的氣勢面前,那些年輕人們都有些遲疑,這也使得虛張聲勢地高楊松了一口氣。

“那麼你,你是嗎?”高楊接著低下了頭,向自己面前跪倒的年輕人問道。年輕人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表示自己只是聽到有聲音,然後跟著大家一起來抓捕那些為了貪財襲擊旅行商人的強盜而已。聽罷,高楊微微一笑,將長劍收回,示意這名年輕人離開。有了這個舉動,那些其餘的人們的敵意似乎稍稍收回了一些。

“他們是北方人的間諜,希望將這處村莊破壞,然後將這裡的居民都抓回去當他們的奴隸!而你們,這些曾經為提爾頓王繳稅的人也不例外!”高楊大聲說道,同時滿意地看著人群之中爆發出了一陣陣的討論。

看起來這些人之中,雖然有著一部分人可能幫助那些間諜們滲透進來了,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人,也只是被心中的熱血衝昏了頭腦,在幾個有心人的鼓動之下前來這裡而已。而只要讓他們相信自己,壓制住他們的氣勢,這件事情就很容易對付了。

“那些幫助這些間諜、強盜滲透進來的人除外。他們被那些北方酋長們承諾,會接納他們作為戰士。而你們,就會作為奴隸,成為他們的出賣物件,甚至會被作為那些出賣了你們的人的奴隸!”

“想想看!為什麼這些旅行商人們會攜帶這麼好的劍,卻沒有商品在擺攤?為什麼只有一個旅行商人,但是這裡卻有那麼多武士的屍體?用用你們的腦子!”

“我們才是你們的同伴,而那些出賣了你們的人,才是你們應該舉起斧子的物件!”看著高楊激情的演說,即使是雲羽也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