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走了個神就穿越了
回過神來時，已經在這裡了。
從未見過的澄澈天空，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沒有鱗次櫛比的高樓，取而代之的是樸素簡陋的低矮木屋。我正站在陌生的街道中央。
這裡是，哪裡。
啊咧，這，這很奇怪吧？我明明剛才還在房間裡一邊吹空調一邊吃冰淇淋一邊對著電腦屏幕裡的美劇帥哥嘿嘿嘿傻笑才對。
然後，我不知為何稍稍失神了一會兒，意識到時，自己已經站在了這裡。
所以，難道說，雖然應該不可能，不過這大概就是那個小說裡經常出現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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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女突然要開始異世界生活？
我茫然地走在街上，思維還處在極度混亂之中。
捏了捏臉，恩，疼，不是做夢。
誒多，雖然難以相信。但我好像確實是穿越了。如果是日本動漫輕小說的套路來看，我應該是來到了劍與魔法的中世紀世界，被神賦予了外掛與拯救世界的使命，成為了勇者。
不對不對，我是女孩子啊。我不記得看過哪部動漫是女生穿越的。難道是那種網路言情小說的套路，我穿越到了古代，接下來就等著被哪位有錢有勢的帥哥相中最後成為第一夫人宅一輩子？甚至會有帥哥逆後宮？哇，感覺這樣的展開還不錯啊。
好像有點混亂過頭了。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好，冷靜下來了。
雖然剛才好像做了很美好的夢，但果然還是做不到吧。突然要在陌生的異世界生活什麼的。
出乎意料的，我非常冷靜。
一瞬間考慮過是不是要想辦法回去呢，但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雖說也是因為完全不知道回去的方法，但果然，也是有著沒有回去的必要和願望這樣的原因在。
啊，但是從此喝不到可樂吃不到薯片了會很困擾。雖然都是因為一天到晚攝取這些高熱量食品導致體重有些危險。
“你好，這位小姐，請問呆站在這裡做什麼呢？”
被看起來像是衛兵，穿著鎧甲的人搭話了。這才注意到，自己想著這些那些的，已經在路中央站了十幾分鍾了。在旁人看來一定很奇怪吧。
“啊，你好。抱歉。”一被搭話，習慣了的敬語和歉意都不自覺地帶上了。
這時才注意到，衛兵和自己所說的話語並不是熟悉的語言，但不可思議的，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自帶翻譯系統嗎，這樣的話我會有小說裡常有外掛特典也說不定。稍稍有些期待。
“你這樣的衣服沒見過呢。而且，我有在鎮上見過你嗎？”衛兵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糟，糟了。該怎麼回答他呢？我是從很遠很遠的東方大國來的旅行者，這些是那個國度的服飾，現在迷路了有些困擾，這樣回答行嗎？
“難道說，是穿越者嗎？”
……咦？啊咧？衛兵桑？你剛才說什麼？穿越者？
“穿越者什麼的，很常見嗎？”我感到混亂，提問到。
“倒也不能說常見，至少從沒聽人說起過遇見穿越者這種事。”衛兵有些困擾地撓著自己的頭髮；仔細看看的話，他長得還蠻正點的欸，年紀也不大，差不多二十五六歲吧，“不過，遇見穿越者的話，一定要給予幫助算是常識吧。”
“幫助穿越者？常識？穿越者在這裡這麼吃香嗎？”我困惑著。
“具體的話，教會會想你說明的。不過說是教會，也只有爺爺一個人罷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向前走去，“跟我來，我帶你去教會。”
“欸，好。”
我跟在他後面，穿過街道。偷偷窺視著他帥氣的側臉。
高高的個子，明明還年少卻有著似乎已經經歷很多的堅毅神情，留著一頭耀眼的金髮，穿著一看就知道重量不低的鎧甲卻行動自如，裸露的手上有著飽經磨鍊留下的肌肉、劍繭和舊疤。更重要的是，為了配合走得不快的我，他明顯減慢了自己的步伐。這個世界的衛兵都是這樣的嗎，還是只有他是特別的呢？
“請問，你怎麼稱呼呢？”我努力找著話題。
“叫我凱特就好。小姐叫什麼名字？”
“唔……”我煩惱了一下，決定用個假名，“伊文。”
“意外的是個很正常的名字呢。我聽說，不少穿越者的名字都很奇怪。”
“我剛剛給自己起的名字。”
“是嗎。伊文，挺好聽的。”他淡淡地回應道。吃驚了，還以為使用假名會讓他不高興來著。而且，也不能稱得上好聽，一個有點男孩子氣的名字。
雖然還想和帥哥有更多交流，但是卻再也沒開口。除了問名字以外，想不到什麼可以交談的事了。漸漸地，走出了街道，拐過幾個拐角，城牆和城門出現在了眼前。
城門下一左一右站著兩個抱著長槍悠閒聊天的衛兵，看見凱特和我走過來，明顯吃驚而慌亂地立正，向凱特敬禮致意。
“隊長，一切正常。巡邏途中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待我們靠近後，其中一個用洪亮的聲音宣告了。
“不用擺出這麼嚴肅的樣子也沒關係。”凱特苦笑著回答了，“這位伊文小姐是穿越者，按照規定我將帶她去教會接受援助。”
隊長，凱特是隊長嗎？也是，只需在旁邊看就可以看出凱特和這兩個衛兵之間的差距。凱特有著壓倒性的氣場，實力也明顯超出了好幾個層次。
“欸，穿越者嗎？”他似乎也有些吃驚，上下打量著我。那個，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看珍惜動物的眼神看我。
“好了，別看了，會造成她困擾的。執行公務期間不要鬆鬆散散的，認真站崗！”凱特隊長及時替我解圍。看衛兵明顯抖了抖的樣子，平時應該是個很嚴格的隊長吧。不過，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有著很深的信任存在。
“凱特原來是隊長啊，好厲害。”
離開城門後走了幾步，我再次試圖向帥哥搭話。本來是想奉承他一下，可不知為什麼，聽到我的話後，凱特明顯露出了寂寞的苦笑。
是有什麼隱情在嗎。我想著要轉移話題掩飾尷尬，可過了好久，才擠出一句話。
“那個，我們離開鎮子，是要去哪裡呢？”
“剛才也說了，教會。凡是有點規模的城鎮都會設立的。這個小鎮過去還是相當有名的，所以在這裡也留下了教會，雖說現在連維持也有些勉強了。按照規定，遇到穿越者後送到教會，由教會提供一切必要的援助。你看，已經到了。”他用手指了指。在遠處一個小山坡上，一座白色的漂亮建築立在那裡。
凱特帶我走到教會門口，也不敲門，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樣直接走進去沒關係嗎？”
“沒事，教會的大門永遠是為任何求助之人敞開的。”凱特若無其事地回答。
比想象中更為整潔而漂亮的禮堂，繪著神聖的女神圖樣的彩色玻璃窗在陽光下對映著迷離的光，一排排木椅散發著陳舊舒適的氣味；暗紅色的地毯被掃得乾乾淨淨，直通往盡頭處高出地面俯視會場卻不知為何顯得溫馨近人的講臺；兩盞小小的蠟燭點在講臺左右，光是在門口遠遠遙望就好像是被它們吸引一般，禁不住一直注視著它們細小微弱溫暖的光芒。不是為何，呼吸到這裡空氣的那一刻，穿越到此世後多少有些不安的心就一下子靜下來，彷彿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得到救助一般心安。
管理這裡的人，一定是個認真而高潔的聖職者吧。
“爺爺，在嗎？請問在嗎？”凱特一邊往裡走，一邊高呼。
明明平時在寂靜的空間裡大喊的話會很不好意思，但在這裡意外得沒有違和感。大概，因為這裡像家一樣吧？我們回家後大聲喊著自己家人的名字，又有什麼不對呢？
“來了來了，小鬼。又大喊大叫的。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嗎？”
講臺後的一個牆角上，忽然開啟了一扇暗門。一個滿頭白發身材高大、穿著白色聖服的老者一邊抱怨，一邊從門後昂然跨步而出。雖然抱怨著，可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不快，更接近疼愛子孫的祖父那樣的神情。
“爺爺，這位是伊文小姐，是穿越者。按照規定，我帶她來到教會尋求幫助。”凱塔帶著我穿過禮堂，走到老人的面前。
“唔，穿越者嗎。雖然以前還是見到過穿越者的。但自本教會創立以來，還是第一次有穿越者來此求助。神將賜予羔羊救贖與光。無論來者為誰，神一樣平等而仁慈。對待曾無私給予過女神伊莉雅斯大人以幫助的穿越者，教會更是願意傾力相助。”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張開雙臂，說出教會的祝詞。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他額頭上有一道舊傷，兩隻手上也留下了傷疤。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他的耳朵有點長長的尖尖的樣子。
他的氣質一半屬於溫和高潔的聖職者，另一半卻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光是站在面前，這位老人的氣場就壓得讓人喘不過去來。雖說過去和平的生活讓我與這種人無緣，但我還是直覺地明白了，那是曾數次與死神正面對峙的人才會有的氣場。相比之下，凱文簡直就像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而此刻，這樣一個散發出迫人氣場的戰士就正在眼前觀察著我。
好可怕，好可怕。
“您好，我叫伊文。”我不自覺地用上了客氣的說法，語調也變得戰戰兢兢的。
老者忽然溫和地一笑，剛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氣場像騙人的一般一下子收斂了：“別這麼緊張，伊文小姐。就算不是出於教會的規定，作為一個聖職者老夫也不會漠視他人的困境。”
因為時常站在講臺上佈道麼，老者說話有幾分咬文嚼字。我強行壓抑住心中的不安：“那個，請問，所謂援助，具體是指什麼呢？”
老人迅速地用帶著幾分驚異的眼神掃了我一眼，然後有些感慨似的說：“唔，第一個問題是這個嗎？出乎意料的是個精明的小姑娘呢。老夫還以為汝會先問這是哪裡，汝怎麼會來到這裡，頂多也就是怎麼回去這種程度的問題吧。”
亞北！想裝作不諳世事的純真少女的計劃一上來就破滅了！可是這個問題是人家最在意的嘛。
不過說我精明什麼的，嘿嘿嘿嘿。
“那麼老夫就回答你吧。本教會將會無償提供汝一定標準的食宿待遇，以及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提供對這個世界各種知識的教導。若汝有想要從事的職業，例如冒險者之類，本教會也將提供援助。”
無償提供食宿？有時間限制嗎？是不是可以一直混吃到死啊。
“那麼，請問我怎樣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姑且這也算是一個值得掛心的問題，問一下吧。
“這個據說是每個穿越者都會問的問題，因此教會對此也已有一個模板式的回答。”老人忽然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我也被他的笑容勾起了期待，不由得注視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難道是某種特殊的試煉，例如踏破最惡迷宮，討伐傳說之龍，取得龍之秘寶的英雄才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亦或者這個世界正陷入危機，人類的土地正在被殘忍恐怖的魔族蹂躪，只有戰勝魔王，拯救世界的勇者才可以被神接回原來的世界。
只見老人緩緩開口道：“答案是，在教會接受洗禮就可以回去。”
……啊？
“只要在教會接受名為洗禮的儀式，隨時都可以回到你原先的所在的世界。”老人保持著壞心眼的笑容，向目瞪口呆的我解釋道：“本來穿越者是由於世界偶然的交匯而誤入此處的人。在受洗的瞬間，女神伊莉雅絲大人將會看穿受洗者的靈魂，如果是穿越者的話，在那時就會被仁慈的女神引渡回原來的世界了。”
……哈……這個一點都不浪漫的方式……
“當然，有相當人數的人選擇立刻回去，也有相當人數的人選擇在此終老。至於小姑娘要怎麼選擇，全憑汝心。”
……怎麼辦，當得知回去那麼容易後，我又再度開始猶豫起來。
煩惱了半天，我開口道：“那個，能不能讓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再決定？”
“當然可以，教會永遠不會背棄曾經的恩惠。”
大概是指穿越者將永遠受到教會的保障的意思吧。
話說，曾經的恩惠是指什麼？做到這種地步，教會還真是不留餘力啊。難道是在過去，教會曾經受過某個穿越者幫助嗎？
“那個，為什麼教會要這樣幫助我們穿越者呢？”
“凱特，你沒有告訴過她嗎？”老者轉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著旁觀的衛兵隊長，“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那個故事嗎？”
“饒了我吧，我也已經這麼大了，勇者的故事什麼的早就畢業了。”凱特苦笑回應。
“是嗎。你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啊。”老人感慨道，聲音中流露出些許寂寞的感情，“那個故事太長了。簡而言之，在500年前的聖魔大戰中，有一個持有勇者稱號的穿越者在女神伊莉雅絲大人的加護下，擊破了魔王，終結了戰爭，為世間帶來了長久的和平與幸福。從此以後，應那名勇者要求，幫助穿越者成為教會的規定。具體的故事，以後再告知你。今天，就在教會住下吧。凱特，辛苦你了，回去吧。”
凱特微微一點頭，然後看著我說：“我會再來看你的。”轉身離開了教會。
咦，咦。這是將我一個拋下了嗎？
雖說這個老人看起來也不像壞人，也深得凱特信賴的樣子。但果然還是有點不安吧。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凱特，他又那麼可靠。
雖說他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就算想警戒他們，但實際上除了依靠他們也別無他法。如果衛兵和教會都無法信任的話，可說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是註定生存不下去吧。
老人開啟講臺後那道他剛才現身的暗門，看樣子似乎是要我跟著他。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請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奇怪地回頭看著我。
“抱歉，本來是應該一開始就問的。請問，怎麼稱呼您呢？”
糟，糟了。這種問題應該一開始就問才對啊。現在才提起這件事，會不會顯得我很失禮？
老人卻和藹地微微一笑，像是絲毫不在意似地：“老夫叫諾伯頓。你和凱特那小子一樣叫老夫爺爺就行了。”
我跟著諾伯頓穿過暗門，之後來到一個略顯狹小的廳，牆上排列著好幾道門。
“這是餐廳，這裡是儲物室，這裡通往後面的院子，這是書庫，這是老夫的房間。然後這幾間是客房，這間客房就作為你的房間使用吧。”諾伯頓開啟一扇房門，略顯狹小但是明亮的房間展示在了眼前。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椅子，一扇窗，牆角還有一個壁爐。
“被褥還要再曬一下比較好……不，還是去買的新的吧。畢竟本教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客人入住了。明天老夫會叫人收拾好的，今晚就先將就一下吧。天色也不早了，先來吃晚餐。餓了嗎？”
的確，已經有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到房間裡了。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謝謝您。能提供我食宿就已經很感激。”
“請不要在意，教會就是這樣的地方。”諾伯頓擺了擺手，帶我進入餐廳。
出乎意料的，餐廳非常寬敞。有一張童話故事裡的那種長桌和幾把看上去就很考究的椅子。兩邊是高大漂亮的落地窗，牆上懸掛著女神的畫像。桌上有銀製的漂亮燭臺。
“稍等一下。”諾伯頓叫我先在桌子邊坐下。他自己則消失在了門後。不一會兒他端著幾盤餐點和兩副刀叉走了進來，擺在我面前。
一大盤疑似蔬菜沙拉的菜色，一盤燻肉，兩碗看上去就很好喝的蔬菜湯，還有兩塊黃澄澄的麵包散發著熱乎乎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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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伯頓將一碗湯，一塊麵包和一整盤燻肉都堆在我眼前，沙拉也分了大半給我。
“咦，我吃不了那麼多。”被突然塞了小山似的一大堆食物，我慌張地將燻肉推回給他。
“不，慢慢吃，就算吃不完也沒關係。”諾伯頓又將燻肉推還給我，“而且，老夫不喜歡肉食。”
“欸？”不喜歡肉食，而且之前就對他的耳朵有些在意了，難道說，“如果失禮了的話很抱歉，請問，您是精靈族嗎？”
“正確來說是半精靈吶。老夫的父親是大森林中驕傲的精靈獵手的一員，在聖魔大戰中結識了老夫的母親。老夫的出生是魔族最為猖獗的時代，老夫也一樣參與並見證了那次殘酷大戰的終結。”諾伯頓帶著幾分自豪。
真的是精靈族欸！果然這個世界也有精靈嗎！而且也和傳說的一樣不喜歡吃肉。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啊，這裡果然是異世界”這樣的感動。
話說，聖魔大戰什麼的，不是五百年前的歷史事件嗎？老爺爺他是活了多久啊？雖說是一半的血統，但果然精靈族還是比人類長壽得多。
我試著嘗了口湯，鹹度適中，有種細膩清爽的口感，非常好喝。麵包纖維有點粗，像是小麥裡摻了燕麥的口感，因為剛烤出來的嗎，只咬了一口，濃郁的香味就在口中瀰漫開來。蔬菜沙拉中沒有沙拉醬，其實應該是歸類於蔬菜雜拌之類的嗎？雖說沒有沙拉醬也是當然的啊；裡面有疑似青豆、番茄、生菜的蔬菜和一些沒見過的葉子，吃起來非常爽口。燻肉口感酥軟味道濃郁，咬一口滲出少許油脂卻不會讓人覺得膩，帶著些許辛辣的刺激讓人胃口大增。什麼鬼，異世界的伙食超美味的啊。
“這個真好吃欸。”我不禁漏出了微小的感嘆道。
“你喜歡就好。”抬頭一看，爺爺正切著他自己的那份麵包，微笑地看著我。
“這個是爺爺做的嗎？手藝真好。”
“哈哈，別看老夫這樣，其實廚藝還不錯。在成為這裡教會的司祭以前，老夫曾四處旅行過，早就習慣做飯了。”爺爺豪爽地笑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瓶酒，給自己斟了一杯紫紅色的液體，然後晃盪著酒瓶，“要來一點嗎？”
“不了，謝謝……”在以前也試著喝過兩次酒，事實證明我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現在想起自己喝醉了的樣子還覺得很丟人。
聽到我委婉的拒絕後，他似乎很遺憾的樣子，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也不接著往杯子裡接著倒酒，就對著酒瓶喝了起來。
這個人還有這樣一面啊……
“這個教會，只有爺爺一個人嗎？”
“還有兩個修女，都是好孩子，昨天出發去安德瓦利城參與支援救助了。聽說那裡出現了迷宮暴走，白魔法師人數不足，大概下個月才能回來。現在這裡只剩下老夫這個老骨頭嘍。”
欸？迷宮暴走？白魔法師？好像聽到了什麼中二氣息滿滿的臺詞。
“迷宮暴走是指迷宮內的怪物沒能被及時清理，達到迷宮無法容納的數量後怪物溢位攻擊周邊城鎮的情況。白魔法師是指掌握了一定程度白魔法的人，一般來說教會的人都是有相當技術的白魔法師，也經常出於神的仁慈向有需要的各處借出白魔法師。”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老人向我解釋到。
“那，我也能學會白魔法嗎？”
“這個嘛，也需要有那方面的才能才做得到。明天透過[鑑定]確認你的資質，再決定修習哪方面的技術比較好。”
[鑑定]資質？唔呼呼，也就是那個是那個吧。穿越外掛無雙對吧。五百年前的勇者也是穿越者，那我應該也會一樣強大吧。明天就能通過鑑定察覺到我優秀的才能，走上人生勝利組的道路！
“不過殘酷的事先說在前頭。”爺爺不緊不慢地灌了一口酒，“幾乎所有人第一次鑑定所得的結果都差不多，都一樣平庸。所謂強者，都是不斷努力精進之後的結果。就算那些所謂天才，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就成為英雄。這點上穿越者也是一樣。以前認識的穿越者曾告訴過老夫大多數穿越者都以為自己一到這個世界就很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這麼想，但你還是不要太過期待為好。”
……欸，也就是說，不會有外掛嗎。
也是吶，現實怎麼可能像小說那麼順利。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們就只是誤入此處的普通人而已。
“不過，穿越者中有不少人都有特異之處也是事實。這也是教會為什麼會援助穿越者的原因之一。其實也沒那麼了不起，大多只是比常人在某方面稍強出一點點罷了。”
“……爺爺，您這樣說好像教會幫助穿越者是由於功利性的目的似的。”
“哼，本來就是出於這種目的。雖說都是神的僕人，可這幾百年來，教會中的某些人早就腐敗不堪，尤其是高層更是如此。”爺爺又咽了一口酒，“老夫侍奉的是神，可不是教會。”
哇，這個發言超霸氣的啊。這個爺爺年輕的時候該不會是個很厲害很帥氣的人物吧。
“吃完了？那就早點休息吧。說來慚愧，本教會財源緊張，蠟燭並不是那麼寬裕。”爺爺一副很抱歉的樣子看著我。
“沒關係。今天發生了太多事，老實說已經有點困了。”
我剛說完，爺爺忽然和藹又無奈地笑了笑：“你啊，不用一直這樣客氣也沒關係，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就行了。”
……我，客氣？
爬上床，吹熄蠟燭。窗外是滿天的星光和潔白的半月，閃耀得人無法平靜。被子出乎意料是棉的，有一股陳舊的氣息。這個世界現在是什麼季節呢？大概是初秋吧，因為感覺已經有些冷了。那邊還是夏天呢。仰望窗外的燦爛星空，裹著僵硬的被子，被寒意包圍。我身處異世界的現實感一點一點蔓延上來。我憑著自己的選擇，離開了家，現在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些陌生人。雖說看上去都還挺可靠的。
嘛。睡吧。
晚安。
……章節內容不能少於一千字，所以序章和第一章放在一起了。見諒。
第一章較長。以後會按照劇情而不是字數分章，所以可能還會有這麼長的章節也可能都是較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