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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咖啡廳裡的討論

從少女片面的描述中,朽泉隱隱的捕捉到了這些人的幾絲形象。

按照琳蕾的說法,這些運營方的上層不僅把玩家們當成表演者或是賽馬般的來進行看待,而且還把整個遊戲都當成了一種宴會……不得不說,這些情況顯然是有些背離朽泉此前的種種料想。

“恩,說的難聽一點,也能說是這麼一回事把。”

少女露出一副略顯尷尬的表情,隨即便轉移了話題:“此外,偶爾為了使得舞臺內的對抗以及欣賞性變得更加豐富,工會便會各自派出一位精心挑選出來的協助者,來加入到遊戲當中。而這場遊戲,便正是屬於一種被炒熱而成的型別……進一步往下說,我便是一個名為【奈落黃昏】的異能公會所排遣下來的人了。首先,在幾天前確認你被選中時,我即按照上面的安排轉入到了你所就讀的學校。至於我為何沒提前向你透露這些,則是由於遊戲規則的限制因素。實際上,在這幾天內,我還是有在暗中默默的觀察過你一陣的。”

“原來如此……”

朽泉不置與否的點了點頭,低聲嘟噥著,神色更是平靜的使人無法猜測他在想些什麼。

實際上,在心底,他已經有著一絲關於這場遊戲為何受到相應重視的頭緒了。是的,這個原因極有可能便是出在玩偶所說的那個名叫【掌控者】的存在身上。是那家夥,使得不少主辦方的大人物在這場遊戲上投入了不少目光,甚至是派出了協助者這樣的角色。

不過,至於這個‘掌控者’究竟又是何方神聖,那則是個額外的謎團了。

半餉後,朽泉便將心思轉回到了正題上。

“啊。總而言之,感謝你講了這麼多,琳蕾……可惜,很抱歉的是,我還是沒法全盤相信你所說的話呢。”

“……朽泉君還有什麼疑問不成?”

“啊,首先請先告訴下我————讓我贏下異能戰爭,對於你們公會團體而言,究竟能夠獲得多大的好處……?難道說,這麼費勁心思的尋找並輔佐我,僅僅只是為了贏得棋盤上的一些賭注不成?要知道,異能戰爭中所能得到的能力只可由我一人來使用,並且是無法分給別人的。再開門見山一點,琳蕾,你們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東西?”

很快,當聽到朽泉的質問時,琳蕾也是露出了一副狡黠的表情:“哦呀哦呀,察覺到關鍵的地方了嗎……?是的,我們幫助你贏下這場遊戲自然是存在著相應的條件的。實際上,由於對面也有著‘協助者’的存在,因此,我估計你應該將很難拒絕我的提案呢。畢竟,若是在接下來的遊戲當中失去了協助者的戰力,玩家可就要陷入以少敵多的困境裡了。這種不利局勢,我想你不樂意看到吧?”

“聽你這麼說的話,那還確實是沒法拒絕啊……說吧,你們究竟想要我來做些什麼?我想,如果不是一些超出底線的事情,我大概都打算接受。”

“恩,放心吧,我的條件是不會讓你為難的。其實,作為輔助你戰鬥的相對,我們‘奈落黃昏’只希望你能在順利贏下了‘異能戰爭’後,便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的公會,並為其效力。當然,加入公會可絕非是件類似於洗腦或是義務勞動般的苦差。說的明白點,我們想要的只是作為能力者的你會站在公會一方的資訊罷了。首先,公會並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會給你安排特殊職務。而且,你的出行或是其他計劃都能夠自由安排,日常生活完全不會受到太多干涉。每個月,你只需前往公會本部彙報一次,便可以得到相應的月供了。不僅如此,當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時,公會內能幫的上你忙的異能者也還會儘量助你一臂之力……當然了,作為公會的一員,當組織在需要你的時候,你也必須得幫上一點忙就是了。怎麼,在聽完了之後,你的意下是?”

“等等,先停一停……你剛剛說,會有‘需要我的時候’吧?————————比如說呢?”

顯然,朽泉仍沒打算要輕易的接受這個條件。實際上,他很明白天上是不會有白掉的餡餅的……如果事情真的有琳蕾所說的那麼美好,那麼恐怕所有成為能力者的傢伙都早就加入這些團體來吧,還需要這傢伙來進行勸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總之,在獲取到足夠多的資訊時,朽泉才打算試一試水。

另一方面,一番交談之後,琳蕾也算是徹底領教過朽泉這不好對付的性格了。然而,她的態度卻是絲毫沒變,反倒是顯得更加耐心另起來:“那麼,讓我想想————————就讓我來舉些易懂的例子吧。比如說,當公會想要暗殺某個重要人物,而那目標則恰好身處於你這一帶的地盤上時,公會可能就會下令讓你來執行這個任務了。當然,這些任務都絕非是強制性的……就算是你拒絕了,你也不會因此而損失什麼。而若是達成了的話,那便就會得到相應的嘉獎。不過,在一些強制應徵的戰鬥當中,公會的成員就必須得參加了。換個事例,當組織試圖對某個地區的暴力武裝份子進行剿滅作戰時,作為成員的你就必須得響應這輪號令,並服從上層的安排來展開行動。當然,不用多說,組織肯定會儘可能的確保每個成員的存活的。畢竟,無論是在什麼爭奪當中,‘能力者’的存在本身便是最為珍貴的材料。那麼,你滿意了嗎?”

“是嗎……行,你想說的東西,我大概都明白了。”

不知不覺間,一路上兩人已是聊了許久。沒過一會兒,朽泉終於看到了琳蕾所說的咖啡廳的輪廓。

這是一家坐落在狹窄小巷裡,招牌上面只畫著圖案的古舊小店。從周邊單調且開闊的地形環境來看,這一帶似乎也無法佈置些什麼埋伏……畢竟,隔著不遠處的地方,便正是一個人山人海的商業街了。若是朽泉在這裡一旦遭遇些什麼,無需高聲大喊,些許的動靜便會使人來人往的路人能察覺出異樣了。

因此,在確認完環境的安全性後,朽泉也是暫時放下警惕,跟隨琳蕾的步伐快速走了進去。

放眼望去,咖啡廳內的佈置與尋常店面也沒太多區別,在吧檯的四周倒是有著不少空閒的座位。很快,兩人便順手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在落席的同時喊來服務員,再各自點了一杯咖啡與紅茶。

朽泉又是環望了一眼店鋪內部的裝修與構造。就這點來說,比起外面,這邊的氛圍確實是顯得相對的悠閒與舒適,是個靜下心來久聊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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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而言之,再確認一遍吧。你們的目的便是要我在真正成為了能力者之後,其存在能夠偶爾為己所用,所以才派出了協助者這樣的存在,來確保我的勝利吧?”

“恩,正是如此呢,朽泉君……那麼,對於你這種聰明人,我想更多的勸誘就不必多說了。現在,你只需要簽訂下一份簡單的協議,便能讓我正式的成為你的協助者了。怎麼樣,你的回覆是……?”

略微彎起嘴角的幅度,琳蕾那美麗的笑容,簡直就像是在勾引著自己。察覺到了這點,朽泉也是不自覺的撇過臉去,不敢再如此直視著她。

“好吧,你所說的這些的確都是我所無法拒絕的內容……確實,在沒有助力的狀態下,我想贏下這場遊戲估計也沒如此輕鬆吧。說實話,我已經是很心動了。不過,仍然有些地方,使得我比較在意啊……”

聽到途中,琳蕾便是聽出了朽泉的弦外之意,隨即就笑著回應:“哦?那麼,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恩,我記得你剛剛說明了你是來自異能公會的人吧?那也就是說,公會內的所有成員都應該具備著某種特殊能力,而你,也應該持有著同樣的手段吧?”

此刻,朽泉正打算套出無疑就是他最想得知的資訊,這就是協助者的能力。對於異能戰爭來說,能力的作用以及影響力都將大大主導著整個遊戲的進展。可以說,一個擁有強力能力的協助者和一個能力平庸的協助者完全能夠影響到雙方玩家間的實力平衡。因此,他也比較好奇琳蕾究竟能夠給出什麼答案。

“嘛,確實,除了少數個例之外,所有加入異能公會的人確實都是毋庸置疑的異能者,而我也自然也屬於其中之一。不過,至於我擁有的究竟是什麼能力,我想,這點我也有權可以向你保密。”

“哦,保密嗎……?這話又怎麼說?”

“我想朽泉君恐怕還不清楚……對於我們異能者而言,暴露自己能力特徵或是作用無疑將使得該能力的部分影響力大幅下降,甚至導致本人的地位以及安全遭受一定的威脅……因此,一般來說,能力者之間都是預設互不探究雙方的能力的。畢竟,所持能力便是我們身上最為重要的機密了。”

琳蕾的回答振振有詞,顯得相當具有說服力。但可惜,老練的朽泉卻沒打算因此而認同。

“是這樣嗎?那就不好意思了,琳蕾……看來,我是很難選擇去信任你了啊。”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咖啡時,朽泉斬釘截鐵的說道,幾乎不留一絲情面。

“……?”

“這麼說吧。如果你真的打算成為我的協助者,而我卻壓根不知道自己搭檔的能力的話,那麼,在協同作戰之前,我們倆人間恐怕就無法形成默契了,更別提是達成高效的配合。所以,我的觀點就是,真正的夥伴間,是彼此間都不應該有所隱瞞的。不然,這種合作關係便說破就破,你說對嗎?現在,如果你真想證明你是跟我同一戰線的夥伴的話,那麼,就把你的資訊給全都透露出來吧。”

“……”

原本平和的氛圍當中,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不過,這片寂靜,終究還是沒能持續太久。

“呵呵,作為我的搭檔來說,你算是夠格了吧————————行,看在朽泉君這麼想知道我能力的份上,我就大方的透露給你吧。不過,也請你別在我說完後,便馬上反悔,或是當作沒聽到了哦……畢竟,我可從來沒把能力透露給除了公會上層外的任何人呢。此外,這個能力要是洩漏之後,也會變得沒用了許多呢。”

顯然,琳蕾的態度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不過,當她還沒說完時,朽泉卻是用鏗鏘有力的應允打斷了她的說辭。

“放心吧,琳蕾。如果你真是來幫助我的話,那麼就請你同樣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利用並掌握好你的力量的。”

“哦,是嗎,那還真是令人感到可靠啊,朽泉君。”

雖然嘴上是如此回應的,但琳蕾似乎仍沒打算開口。不過,當這輪微妙的氣氛即將要陷入僵持之際,她終於是變回了之前那般優雅自如的神態,嘴唇也是鬆弛開來,用著只有朽泉能夠聽見的音量,開始微微低語著。

“那麼,我就直說了呢。其實是這樣的,我的超能力即是——————————————————【易容術】。”

伴隨著迷人聲音在耳膜旁的迴響,朽泉的腦子似乎在這個瞬間有點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