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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受傷

“啊?”常安樂這下真的急哭了:“那我該怎麼辦了?”

白烏鴉能把常安樂救出來就不錯,他不會再陪著常安樂去惹那兇險的東西了。不過白烏鴉也不忍留常安樂一人在這裡等死,他勸說常安樂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們既然正面鬥不過它,就先遠離它保命吧。我希望常小姐可以從這個房間裡搬出去,且今後最好都不要再回來了。你等我什麼時候找到我師傅,我再帶著我師傅來除掉這兇險的東西。我師傅的道行比這東西高深得多,所以我們只需要找到我師傅,就能重新奪回你這個房子。”白烏鴉一本正經地胡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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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樂想了想,說:“那好,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說罷常安樂起身,拉著白烏鴉就要走。白烏鴉也不想在這裡多留,便跟著常安樂往門外走。

可是這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論多用力也打不開。常安樂著急地拿出鑰匙,準備用鑰匙開門。這時候房間裡的燈突然又都滅了,隨著燈滅的那一剎那,白烏鴉聽見一股猙獰的笑聲自常安樂臥室的方向傳來。這笑聲比方才白烏鴉聽見的那笑聲大得多,白烏鴉可以清楚地聽見這聲音的方向。

更可怕的是,白烏鴉只覺得這笑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常安樂畢竟是一個小女生,不久前又才受到打擊,這一下子便受不了了。她渾身哆嗦著蹲在了地上,把頭整個地埋進了腿裡,連叫救命的力氣也沒有了。

白烏鴉也感到很是恐懼,可他除了恐懼,胸腔裡還有一股子憤怒。他一時搞不清那股子憤怒是從哪兒來的,可能是因為生命受到威脅了,白烏鴉才會感到憤怒的吧?總之白烏鴉不想死,他也不能死!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為老院長報仇,和小倩結婚生子。所以他想要活下來的意念很強,可屋子裡的鬼威脅到白烏鴉的生命了,白烏鴉不甘就這樣死去,所以他憤怒了!

他的憤怒讓他的膽子一下子大了幾倍,他立即從門後面拿出了一把掃帚,然後頂天立地般地站在常安樂身前,等那鬼過來的時候,他要憑藉手中的掃帚,和那鬼決一死戰!

他不管那鬼有沒有實體,他的憤怒讓他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退縮。如若那鬼有實體,白烏鴉只管跟它戰鬥就好。如果那鬼沒實體,白烏鴉就更不用怕了——它是打算用它噁心的模樣和刺耳的笑聲打垮白烏鴉嗎?這是不可能的!

漸漸那笑聲越來越近,白烏鴉握著掃帚,仔細看著眼前的一切事物。他上一瞬間還沒看見屋子裡有什麼異樣,下一瞬間突然有一個塊狀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向白烏鴉衝了過來——那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像一道黑色流蘇一樣,白烏鴉根本來不及躲過去,只好拿著掃帚橫檔在身前。

那東西的力道很大,它一下子撞斷了掃帚,狠狠地撞上了白烏鴉的腹部。白烏鴉只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他身體往前一弓,直直跪在了地上。隨後他腹部的痛感越來越劇烈,白烏鴉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樣,他痛苦地從嗓子裡咳出了一攤血。

白烏鴉不能死,他不會認輸!

他漸漸找到了一絲力氣,隨後他憑藉著這股力氣忍住痛苦,強行站了起來。白烏鴉此時愈加憤怒了,他站起來之後,立即去尋找攻擊他的那個東西。然後他看見距他大約五米出的地方,半空中飄著一個頭,那頭跟常安樂形容得一模一樣,長髮散亂,沒有眼瞳,眼眶裡流出了一行血,且它的笑容特別詭異。

白烏鴉仔細地盯著那個腦袋,他一點也不害怕,現在的他一點恐懼也沒有了,他只有滿腔的憤怒和活下來的意念。

白烏鴉找不到其他趁手的武器,只狠狠地攥起了拳頭,他的血性讓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哪怕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他也要揚起拳頭迎上去。

很快那腦袋又快速地向白烏鴉衝了過來,白烏鴉看準時機,揚起拳頭迎了上去。白烏鴉果然是不自量力了,他的手腕因受不了那腦袋的衝擊,一下子斷裂了。白烏鴉痛得跪在地上,他看著自己耷拉著的鮮血淋淋的右手,想自己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嗎?不!不行,白烏鴉不甘心!

哪怕是跪在地上,白烏鴉也要跟這鬼東西搏一搏!

他嘴角掛著一抹倔強的微笑,隨後他攥緊了左手的拳頭。

那個腦袋沒有給白烏鴉喘息的機會,很快又向白烏鴉衝了過去。

白烏鴉揚起左手,正準備迎上那腦袋的時候,突然常安樂起身撲了過去——她撲到白烏鴉跟前,正對著白烏鴉,用自己的後背替白烏鴉擋住了攻擊。

白烏鴉只覺得那一刻的時間被放慢了數倍,他清楚地看見常安樂撲到自己跟前時,臉上掛著的堅韌和倔強——常安樂為什麼要傻乎乎地這樣做呢?她那明明是義無反顧的表情啊!隨後常安樂被腦袋擊中,身體往前一撲,那一刻白烏鴉從常安樂臉上看見了本該屬於自己承受的痛苦。然後下一刻,就在常安樂倒在白烏鴉懷裡之前,他看見常安樂笑了,他看見常安樂用之前的那種清純、乾淨、可愛的笑容的看著他,白烏鴉第一次被這個笑容打動,竟然也跟著輕輕笑了起來。

之後常安樂就倒在了白烏鴉的懷裡,白烏鴉聽見常安樂在昏迷前,很小聲地對他說道:“白烏鴉,你還不知道吧,我喜歡你。”

那一瞬間白烏鴉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個地方空了,或者說心裡的某個地方滿了,他說不清楚。他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但他覺得常安樂真的好傻,真的莫名其妙啊!她幹嘛要替自己擋這一下攻擊,她不要命了嗎?

白烏鴉用拳頭迎上那一下攻擊,頂多就是廢一隻手。可常安樂用後背擋上這攻擊,恐怕就是一條命啊!

白烏鴉緊緊地用左手抱住常安樂,將常安樂攬在了自己懷裡。他用盡渾身力氣叫常安樂的名字:“常安樂!常安樂!你醒一醒啊!”

可常安樂這次昏迷得很透徹,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然後白烏鴉看見那腦袋還有撲過來的趨勢,白烏鴉惡狠狠地怒視著那腦袋,一邊將身上的常安樂推到了旁處,一邊伸出左手,還要繼續跟這鬼東西戰鬥!

萬幸的是,白烏鴉不用命喪於此了。因為在這鬼東西下一次的攻擊到來之前,白烏鴉聽見了敲門聲。這鬼東西見又有人來了,便猙獰狂笑著退去了,消失在了屋子裡的不知哪個黑暗的角落裡。

外面進來的人將門開啟的時候,白烏鴉感覺腦子突然迷糊得很,一個沒忍住便睡過去了。當他再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醫院。

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周圍的燈光很刺眼,他習慣性地伸出右手擋光,卻感知到從右手處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不得不選擇用左手來擋光。

白烏鴉漸漸睜開了眼睛,他看見自己躺在一張潔白的床上,蓋著潔白的被子,周圍的一切都潔白無比。白烏鴉還看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站在自己跟前,他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那個穿黑衣服的人正站在自己床前,面色和藹地在看著自己。那男人看起來差不多有四十多歲,是個中年男人。白烏鴉從這男人的氣質上看出來,他應該是個老闆之類的人物。

白烏鴉有些虛弱地開口問道:“你是?”

那男人笑了笑,對白烏鴉說:“我是常安樂的叔叔,叫做常青。”

“常安樂的叔叔?”白烏鴉皺了皺眉頭,問:“這裡是醫院?我怎麼在這兒?”

常青點了點頭,說:“這裡的確是醫院,剛才我去安樂的家裡找安樂,一開門看見你們兩個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了,我就把你倆送來了醫院。”

白烏鴉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只覺得一陣後怕,連忙問常青道:“常安樂現在在哪兒?她怎麼樣了?”

“安樂只是背部遭受了一下重擊,萬幸沒有傷到要害,早已經醒了。”說著常青在白烏鴉的病床上坐下了,接著說道:“安樂已經跟我說了方才發生的事,雖然我無法理解,但我覺得安樂應該不會騙我的。安樂說是你救了她的性命,如果沒有你,她恐怕就要出事了。”

白烏鴉有些愧疚地搖了搖頭,說:“我的確救了她,不過她也救了我,我們兩清了。”

的確,常安樂不欠白烏鴉任何東西,倒是白烏鴉,現在對常安樂無比愧疚。他一直都把常安樂當成一個傻姑娘,還想到用鬼神的辦法去騙她錢財,並且白烏鴉在真的出事之後,直接就產生了拋棄常安樂的想法——可常安樂呢?常安樂在白烏鴉遇見危險的時候,直接用身體替白烏鴉擋住了傷害。現在萬幸的是常安樂沒有出事,如若常安樂出事了的話,恐怕白烏鴉就要愧疚一輩子了。

白烏鴉就這樣在心裡給了常安樂一個位置——一旦有人可以在白烏鴉心裡住下,白烏鴉就會把與那人有關的一切都看得特別重要。開始白烏鴉只把常安樂當成了一個陌生人,所以一點也不在意常安樂的死活。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常安樂做出了讓白烏鴉無比感動的舉動,那白烏鴉就絕不會再把常安樂一個人丟在危險之中了。

一個女人尚可如此仗義且勇敢,白烏鴉又怎能再做出令人不齒的事情呢?

常青對白烏鴉點了點頭,說:“要不要讓安樂過來一趟?”

“不用!”白烏鴉一邊下床一邊對常青說:“我去找常安樂就好。”

常青微微笑了笑,問:“身體無礙?”

白烏鴉掃了眼自己的右手,說:“沒事,一點小傷。”

“你不用擔心,你的右手只是骨折了,很容易就能治好。”常青說罷就帶白烏鴉去了常安樂的病房,常安樂這時已經醒了,只不過看上去比較虛弱。

常青帶白烏鴉見到常安樂後,便對這兩人說:“你們都沒什麼事,就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說罷常青就出去了。

白烏鴉覺得自己現在特別沒臉,他低著頭走到常安樂跟前,小聲問道:“常小姐,你的身體沒事吧?”

常安樂看見白烏鴉來了,很是高興。她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沒事的,醫生都說了,我沒有傷到要緊處,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倒是你——”常安樂關切地看著白烏鴉的右手,問:“你的右手怎麼樣了?”

白烏鴉也搖了搖頭,說:“就是普通的骨折,很快就能養好。”

“謝謝你,白烏鴉。”常安樂真情地說著:“還好有你。”

白烏鴉真的慚愧,他抹了一把臉,說:“你不用謝我,倒是我,我要好好謝謝你。我真的沒想到,那種危急關頭你竟然替我挨了一下,不然我現在恐怕連左手都用不了了。”

“那是我該做的。”常安樂突然不笑了,她很認真地盯著白烏鴉的眼睛,語氣柔情道:“我說了,我喜歡你,那是我心甘情願!”

白烏鴉一下子懵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常安樂見白烏鴉有些難堪,連忙向他解釋道:“白烏鴉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不求有什麼回報。我知道現在你已經有了女朋友,並且你們很恩愛。我不會拆散你們的,我只求能一直在你身邊,安靜地陪著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