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混蛋！”王徵趴在欄杆上，幾經瘋狂的怒吼。可他能做的，只能看見兇手穿著蝙蝠滑行衣急速朝著遠方而去。
短暫的時間後，高峰和畫眉已經漸漸接受了這種刺目的光芒。
當高峰看到前方那一幕時，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手中握著的槍也掉落在地上。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王徵的背景，有些失聲的說道：“王……王徵……你……你後面……”
王徵下意識的回過頭，可當他回過頭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在距離他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有一個矗立的木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
女子的頭髮紮成馬尾辮束縛在身後，她的嘴唇被人用魚線封住，眼皮被割掉。可這些都不足以讓王徵真的發怔，真正讓他發怔的是……
女子背後的皮膚被完全剝離肉體，與雙手聯合在一起，透過燈光，還能看見一些黏在皮膚上的血液、破碎的毛細血管，就這樣看上去，真的和蝴蝶的翅膀一樣。
從遠處看上去，真的像一隻蝴蝶一樣，只不過，是被束縛在十字架上的蝴蝶……
古塔是B市的旅遊勝地，如果讓人知道在這裡發生過一場這樣的兇殺案。那流量絕對會減少不知一半，所以王徵通知警方連夜將屍體運回，並且在取證之後讓人清除了現場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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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古塔的保安簽署了保密協議。
……
凌晨三點，B市警察局、專案組辦公室。
周圍小區的燈火都已經熄滅，唯獨警察局燈火通明。
專案組辦公室之中，四人紛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不語。
古俠手中的煙抽完一支又滅一支，整個專案組辦公室都被煙霧繚繞。
王徵進廁所洗了一把臉，而後回到辦公室之中看了一眼沉默的三人，語氣十分低沉的說道：“這次是我的失誤。”
“不是你的失誤。”古俠將手中的菸頭掐滅，扔進垃圾桶後抬起頭看著王徵說道：“是這個兇手早有預備，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動向的，就連我們秘密去踩點他也知道？”
高峰揉搓著有些發硬的小腿肌肉，抬起頭看著古俠詢問：“古教授，你懷疑在警隊裡面有臥底？”
古俠又從煙盒之中掏出一支煙點燃，而後語氣有些不順的說道：“兩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出動兩千多警力全城圍捕，沒有抓到兇手。如果那是巧合的話，我信。可這次連環殺人案，兇手居然知道我們的動向，這點我就有些感覺不對勁了。”
“自己人還是先不要懷疑自己人。”王徵雙手環保胸前，面色凝重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內部其實沒有臥底，而是這個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而且我懷疑之前他服役過。”
古俠抬起頭看著王徵一臉疑惑的詢問：“為什麼這樣猜測？”
“因為我們在古塔上發現兇手的時候，他是用蝙蝠滑行衣逃跑的。”王徵面色有些冷峻，理智分析：“平常人能夠駕馭蝙蝠滑行衣的人很少，而且這種東西很難搞到。能夠熟練駕馭蝙蝠衣從兩百米的空中滑行的，一般都是從空軍裡退役過的人。而且極有可能還是空軍陸戰隊的退役成員。”
古俠沉默的吸了幾口煙，而後說道：“如果真的是空軍陸戰隊退役隊員，那可就麻煩了。”
空軍，是中國最難進入的一個隊伍。能進空軍的人，無一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而空軍陸戰隊，則是空軍之中多久精銳。其中頂尖的隊員，甚至可以和中國最頂尖的狼牙部隊成員相比。
這種人不禁軍事素質強，對於中國部隊的運營方式他也懂上不少。如果兇手真的是前空軍陸戰隊的退役成員，那他為什麼可以在兩千人的圍剿下逃逸，這就不是不可能了。
高峰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四周說道：“B市有一家空中滑行俱樂部，我覺得可以去查查。”
專案組辦公室中的成員，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凌晨四點，白靈拖著有些疲乏的身子，手中抱著一份報告來到了專案組辦公室之中。她看了一眼辦公室之中的三人說道：“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
話語一落，她也坐在了凳子上。
古俠側過頭看著白靈，抬手將菸頭掐滅詢問：“屍檢結果怎麼樣了？”
“具體的作案手法和上次大相徑庭。”白靈看著古俠喘息了一口氣後說道：“受害者依然是位女性，骨齡在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之間。兇手在殺她之前，還是先割除了她的眼皮、用魚線縫上了嘴。這次受害者沒有被尸解，讓受害者致死的是因為失血過多。”
說著，白靈將手中的檔案袋開啟，一一遞給前方的四人說道：“這次受還這的後背皮膚被人用力氣剝離，然後用魚線縫在手臂上。在受害者背後，有三道二十釐米的傷口。每一道傷口都破開了背後的肌肉。”
“這是兇手最後留下來的線索。”白靈將手中的一個塑料袋遞上前去，在裡面赫然有一個鬼娃娃，在鬼娃娃背後依然用鋼筆留下了一行字。
“10.20，鳳凰舞。”
看了兇手留下來的線索，王徵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我們直接去現場踩點或者蹲點，他恨有可能會提前殺掉受害人。”
有了今天晚上這個教訓，王徵真的不敢在貿然行動了，生怕再次激怒兇手，造成更加兇狠的案件。
古俠將鬼娃娃放在一旁，而後看著前方的四人說道：“先從B市的天空滑行俱樂部查起。”
古俠又將目光投向白靈說道：“白靈，去讓調查科的人查查受害者的身份。”
白靈砸吧砸吧疲乏的雙眼，點頭應答：“好的，我一會兒就去辦。”
“好了，今晚就到這裡了。”古俠起身拍了拍手說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