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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黑白報紙

輸入液體後我很困,卻不敢睡,睡過去我就可能永遠醒不了。

在某一刻,我的手指可以動了,這使得我極其興奮,對,我必須恢復行動力,然後想辦法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努力嘗試活動其它關節,耗時許久方才勉強坐直身子,我吃力地拉著雙腿吊在了床邊,一點一點的往下挪動,可是雙腿還是無力,我瞬間摔在地上,並將旁邊的凳子砸倒,弄出了很大的響動。

醫院實在安靜,以至於一丁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呼吸不由變快,掛鉤上的液體幸好沒有摔碎,我警惕著病房外,所幸沒有驚動醫院的人,過了片刻,我才扶著床邊艱難地爬起,伸手取下掛鉤,我毫不猶豫取下了針管,但並未著急去放掉液體,畢竟我不清楚護士什麼時候進來。

我將目光鎖定在了黑色窗簾上,倒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我對這座城市比較熟悉,看上一角,基本也能確認大致方位,如果有機會跳窗逃跑也行啊。我小心的靠近窗戶,然後慢慢伸出手,抓住了窗簾邊緣,輕輕掀開。

媽呀!

嚇我一跳。

我驚恐地看著窗戶外的人,他也驚恐地看著我,仔細一看,汗,原來這是一面鏡子!

可怕,為什麼窗戶會安裝一面鏡子?不通風嗎?還是說,他們根本不想讓病人看到外面的世界?之前的雷電又是怎麼透進來的?太多謎底有待解開。

在鏡子右下角的地方有一個血手印!掌紋清晰,看著令人心慌。

緩了口氣我,估摸著時間,便往床底放掉了一部分液體,然後將窗戶復原後回到病床上等待。其實就算他們發現了也沒關係,我可以解釋說想通點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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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放空輸液瓶後剛想按呼叫器,小辮子護士便走進來了,我瞥眼看到手推車上面一個鮮血淋漓的鐵盤。

我後背冷汗直冒,難道真被我猜中了,這是一家取活人器官的黑醫院?在我震驚之餘,護士很快取了針便離開了。

重新調整好心態後,我準備去外面看看,上廁所總不犯法吧?

我來到病房口,門虛掩著,我輕輕一拉就開了,頓時不知從哪吹來一股腥味,附近有海產市場嗎?是在通家河壩?全城只有這個地方有大型海產品交易市場。

一想到護士手推車裡的血跡,我身子便哆嗦了一下,急忙朝著走廊外左顧右看,並沒有看到一個人。

那個丁醫生說左手邊有廁所,走廊上的燈光稍微要明亮一些,但還是不夠,可能是電壓低的原因吧。

走廊不深,醫院的樓不算大,其他病房大門緊鎖,門上沒有開玻璃看不到裡面的情況,這點和其他醫院不太一樣。

走廊盡頭處有一盞紅色的圓燈,看著十分陰森,不少地方牆體裸露,我可以看到裡面的紅磚。紅光照著一面鐵門,鐵皮腐蝕嚴重脫落了不少,想來是很久沒有開啟過了,鏽蝕嚴重。

丁磊並未提及鐵門,卻說廁所施行限時,零點之後到六點不對病人開放。

鐵門背後不知道是什麼,我搖搖頭,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廁所,廁所沒有標註男女,我有些蒙,就試著喊了一下:“有人嗎?”

聲音迴盪開來,空間很悶,沒人回應我才走了進去,看到了便池,是男廁所。我想女廁應該設在走廊的另一頭吧。

一盞微弱的燈泡泛著黃光,牆上掛著一面鏡子,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十分憔悴,我怎麼才能離開?我擰開水龍頭自來水唰唰流著,我捧水洗了一把臉,頓時涼快了許多。

我抬起頭發現鏡子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裡塞著一張報紙,上面落滿了灰塵,無聊的我準備拿到病房看看。

此時,外面有人喊道:“送餐,送餐。”

送餐員!好歹有人出聲了,我跟著走了出去,確實餓壞了。

送餐員是個駝背,個子不高,穿著一件深藍色工作服,我尋思著如果上面印有醫院的資訊就好了,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不放過一切可以找到醫院資訊的物品,可是都沒有發現。

送餐員敲了敲003病房,忽然一隻手從門縫離伸出,快速拿走了送餐員手中的盒飯,那隻手毫無血色!

我嚇了一跳,不會有鬼吧?

“送餐了。”

他走到了007病房,也就是我住的那間,等了大概十來秒,他正準備把盒飯丟進餐車下的垃圾桶,我急忙上前,“叔,我在呢,我在。”

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傢伙直接把盒飯丟了下去,並準備推車離開。

“等等。”我還是努力保持微笑,擋在了餐車前面。

對方戴著一頂油膩的鴨舌帽,帽沿壓得很低,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樣貌和年齡,之所以叫他叔,是根據他的聲音分析的。

我叫住他,說:“我很久沒吃飯了,給我一盒吧。”

我看著他的工作服,依然沒有印有任何機構的名稱。

他微微抬頭,我看到他的下巴長有一顆黑痣,他說:“第一,服從,第二,不許提問,第三,參考一二。”

“回去!”

丁磊不合時宜的出現了,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他又對我說:“我說過,如果錯過了送餐時間,現在這個點你只能捱餓,你必須習慣這裡的種種規定,即便認為它不合理。好了,回去吧。”

生活區中午12點才會營業,沒辦法啊,落到了賊窩我必須學會剋制情緒,我更不能大吼大叫,否則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我,輕易不能撕破臉皮。之前我隱約聽到有人呼救,但之後再也聽不見了。

必須冷靜!我對自己說。

我關上門,門無法鎖死,我躲在被窩裡看報紙,這是我唯一可以消磨時光的東西。

這張黑白報紙的時間發行時間是1987年,比我還要大幾歲。上面有一則專欄叫《追溯歷史》。

其中記載,1937年8月28日下午4點,日軍轟炸上海火車站,版面上配圖是一個小孩孤苦伶仃坐在鐵軌的廢墟上哭泣,他的父母已死於剛才的轟炸。

當時火車站約有1800人,其中大部分是等候撤離的婦女和兒童,但只有300人活了下來。

另一條新聞。同年12月中旬,川南地區日本人島野秀以救死扶傷為由成立了一所醫院,醫院名稱並未對外公佈,頗為神秘。島野秀醫療團隊在川南總共停留了約半年時間,經過當地勞工證實,每周六下午就會有一輛軍車駛入醫院,醫院當時佔用的是當地一個廢棄工廠,叫三一七鹽廠。勞工透露,當時醫院不斷拉人進入,卻從來沒見過有人出來。

半年後島野秀向日本方面提交了一份辭呈,他單方面終止了“醫療應援”,永久封存醫療報告,並親手燒燬醫院,隨後攜幾人迅速撤離了川南,之後島野秀等人徹底失蹤,至今了無音訊。

中日雙方都曾派出專員尋找島野秀,最終苦尋無果,自此島野秀自導自演的這場秀徹底成了懸案,誰也不知道那所醫院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