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割袍斷義,今有江如一揮刀明誓!”江如一右手持刀,表情嚴肅道,“倘若今日就此離去,我江如一再踏入……”
“媽!”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鄭念兒看著她那滿是疤痕的手臂,就再也忍不住,哭著撲進了她的懷裡。
“媽,我們這就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我再也不會讓你為了我,受這種委屈了!”鄭念兒死死地抱著江如一,不給她自殘的機會。
江如一眼眶也不禁有些溼潤,隨即沒好氣地想到,害,這個傻孩子,老孃這是苦肉計,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誰他娘想離開鄭家啊!
那狗日的早死鬼鄭斯年,白白耗費老孃這麼多年大好青春,不在鄭家作到老孃一命嗚呼,都對不起老孃這麼多年“鄭家寡婦兒”的名聲!
與此同時,看著江如一滿手臂的傷疤,鄭家眾人也紛紛沉默下來!
別看江如一現在一副吊兒郎當,絲毫沒有個女人的樣子,可當年,驚聞鄭斯年噩耗的時候,可是要了她半條命!
那滿身的傷痕,就是她在鄭斯年死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所留下的!
這種情況,直到鄭念兒逐漸長大,才有所好轉!
所以對於江如一來說,鄭念兒不僅僅是她的命,更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至於江如一所謂的再嫁,那更是扯淡,鄭斯年剛死沒多久,想娶她的就排起了隊,甚至,其中還不乏四大家族的人,可江如一卻從未看過這些人一眼!
人如其名,從一而終!
這是鄭家絕大多數人,對江如一唯一的正面評價!
“家主,乾脆就算了吧!依我看啊,念兒就算是嫁到了周家,也未必會幸福!還不如讓她自己選擇!”
“如今我鄭家雖每況愈下,但前五十年,我鄭家不曾靠聯姻苟活,五十年後的今天,我們也不能折了鄭家的氣節!”
“不錯,一開始我就不看好這事,那周家的兩個兄弟,素來風評不好,根本就配不上我們的小公主!”鄭家不少人,紛紛動了惻隱之心。
其實,表面上他們是怕了江如一,可實際上,還不是因為內心同情這對孤兒寡母?
任思梅則是徹底懵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
怎麼一轉眼,你們都反水了?不就是露出一條胳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孃還能露一條大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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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觀山也沒有真的要懲罰鄭念兒的意思,而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此時見眾人都這麼說了,便借驢下坡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求情,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家主……”任思梅頓時急了!
這他媽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嗎?都要家法了,最終就這?就這?
鄭觀山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但是,江如一你拿個刀,在家裡比比劃劃的,是個什麼意思?萬一傷到人怎麼辦?我現在命令你,向所有人道歉!”
“咣噹”
江如一連忙把手裡的刀一扔,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是覺得拿把刀挺威風,挺好玩的嗎?要是給大家帶來什麼誤會,我這就道歉!”
德性!
鄭觀山乾脆別過眼,都懶得看她一眼!
“二哥,對不起啊,剛才沒嚇到你吧?”
“小宏宇,你沒嚇哭了吧?哈哈哈,我跟你鬧著玩呢!”
“……”
另一邊,江如一則是笑嘻嘻地挨個道歉。
鄭家眾人雖然挺同情她,但見她笑嘻嘻地湊上前道歉,一個個心裡也都膈應得不行!
非常敷衍地接受了江如一的道歉後,這些人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哼,咱們走著瞧!”任思梅也懶得待在這裡,瞪了眼江如一,撂下一句狠話,便氣呼呼地走了!
“念兒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鄭浦和見鄭念兒還在哭,一臉慈祥地安慰道。
“鄭浦和,你要是喜歡在外面待著,就一直待在外面,永遠別回來!”任思梅差點氣得吐血,兇巴巴地說道。
這他媽什麼男人,自己老婆受了委屈,他居然還有閒心在那安慰別人!
無奈,鄭浦和只能向幾人攤攤手,然後便轉身離去!
……
“小夥子,你叫什麼?幹什麼的?”
很快,眾人離去後,整個客廳就剩下林子烏,江如一母女,以及鄭觀山四人,沒什麼外人了,江如一也就開啟了丈母孃看女婿的程式。
“林子烏,職業嘛,精神病!”林子烏不假思索地說道。
“精神病?”江如一愣了一下,竟說道,“這職業好像聽著還不錯!”
鄭觀山:“……”
有你這麼個當母親的,念兒還能有好嗎?
“媽。”鄭念兒也是一臉難為情。
江如一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說道:“你看你來得匆忙,我這個當媽的都沒來得及準備禮物。要不這樣,今晚你就先在念兒的房間住下?”
鄭念兒:“???”
鄭觀山:“???”
林子烏也有些意外,這麼快自己就多了個媽?
但江如一的話,確實很有誘惑性,他不禁問道:“可以嗎?我們兩個一個房間?”說著,他又指了指鄭念兒。
鄭念兒的小臉頓時紅得跟什麼似的。
“當然……”江如一先是笑眯眯的,隨即臉色一沉,補充道,“不行!”
那你說個屁!林子烏頓時翻了個白眼,狗女人!
“老孃那只不過是為了試試你,不錯,比大哥誠實多了,心裡想什麼,也不否認。不像大哥,明明對我們娘倆兒很好,表面上卻裝的跟什麼似的!”江如一說著,還不屑地看了一眼鄭觀山。
鄭觀山起身就走,“你們聊!”
這女人真是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