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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F.無限迴廊·其二

今天的影院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偶有鳥鳴陣陣,微風吹拂著花草,讓人忍不住想躺在上面繼續午睡。

算了,剛清醒過來。如果一下午就這麼睡過去可真是太怠惰了。

蘇伊士帶著赫爾從螢幕側面拐進了小路,景色宜人,泉水叮咚。

“你真的不是帶我來約會?”赫爾神色嚴肅。

“不是。真的。”

赫爾將信將疑,“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今天在這裡上課的,但是課程提前結束了。”

“那還真是罕見。”赫爾說道,“導師基本都是準時離場,不早不晚,你做了什麼嗎?”

蘇伊士聳聳肩,“可能是惹她生氣了。”

赫爾顫抖了一下,“什麼?”

“額,就是她會講完課要求你複述一遍重點,對吧,她會幫你查缺補漏,但是我都記住了,她就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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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憶力不錯。”赫爾說道。

“瑟蘇生氣的話很嚴重嗎?”蘇伊士回憶起他們對瑟蘇的畢恭畢敬,每個人都順從地稱她為導師,蘇伊士經常會覺得他們不只是對這個機構未知之事的恐懼,對瑟蘇本人也有著奇怪的畏懼感。

“不知道,”赫爾搖搖頭,“沒人見過她生氣。”

“那我算開了天荒啦。”蘇伊士厚顏無恥地笑著。

赫爾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他,“導師她應該不是生氣,只是工作少了一個環節有些失落罷了。你應該能看出來,相比於直接灌輸知識,她更喜歡誘導。如果你接受和記憶的都很快的話,她心中應該是很高興的,只是表面會顯得失落罷了。”

“這種行為叫做傲嬌,你需要拓展詞匯量了。”蘇伊士推開那房間的門,裡面的光源大概是感應的,立刻亮了起來。

純白覆蓋了整個世界,只有身邊的赫爾和背後敞開的門扉能做參照物。

“這……屋子的空間和影院重疊了?”

“是的,所以才要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尺子有多長?”蘇伊士問道。

“10米。”赫爾從格子長裙的袋子裡取出了捲尺。“不過可能不夠長。”

蘇伊士懶得吐槽這袋子是怎麼縫在裙子外側竟然還看不出來的,“不夠長的話折返幾次就好了。”

赫爾站在門口,扯著捲尺的一端,蘇伊士扯著另一端,貼著牆拉直。

“你們好像很怕瑟蘇的樣子。”一聲不吱的靜默環境太尷尬了,蘇伊士嘗試挑起話茬,“她做過什麼令你們害怕的事嗎?”

捲尺到頭了,蘇伊士站著不動,赫爾牽著一端走向前方。

“沒有。”赫爾的話語很平靜,“她是個盡職盡責的人,人品也是無可挑剔。但有的時候,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我們只是放在實驗箱中的小白鼠,這種一切都被計劃好、並且還無力反抗計劃的感覺,才讓人害怕。”

蘇伊士回想起剛來的時候,確實彷彿從自己起床後,每一個動作都被預料到了——但預料到位得有些過分。蘇伊士一直認為那是因為有無數人在前的經歷,讓設計者不斷修改最後成就這樣一個充滿了套路的房間,但實際上,他們只有一屆前輩,而且每個人與瑟蘇初次見面的地點,恐怕也是不同的。

……確實有點可怕。“不過,大多數是巧合吧,不可能每件事都被計劃好的,我們至今也只見過瑟蘇一個人,如果她一個人能把所有事物都料理得盡善盡美,她可能離神不遠啦。”

“你竟然不是無神論者,我以為中國人都是唯物的。”

蘇伊士有些聽不太懂她的話是認真的,還是在調侃。

“當你越發追尋事物的本質的時候,唯物和唯心爭論的結局往往偏向唯心。這世界上永遠有我們解釋不了的東西,所以說科學的盡頭是哲學,哲學的盡頭是神學。”

捲尺又到了頭,蘇伊士站住腳等著赫爾過來,卻發現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我有點驚訝。我一直以為自稱死宅的人都是只看那種沒有營養的、只會搞笑或者觸動荷爾蒙的東西。大概我一直都錯了。”赫爾的眼眸低了下去,從蘇伊士旁邊走過。

你是錯了。不過看在你有自知之明的樣子還蠻可愛就不責怪你了。

“這是……?”她俯下身去,撿起了什麼東西,回身遞給了蘇伊士。

蘇伊士還沉迷在赫爾彎腰時姣好的曲線裡,猛地抽回思緒,接過赫爾遞過來的東西。

“信紙?我之前沒發現有這個啊?”蘇伊士清楚地記得,那時自己貼著牆走,走了很久才找到那個門,中間沒有任何能作為標志物的東西,如果有一張紙的話,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你之前沒見到嗎?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些什麼,這上面寫著I lay a game。”

蘇伊士心裡咯噔一下。

並不是因為這是某個系列驚悚片裡常出現的臺詞,而是因為他似乎隱約地感受到了不知在何處竊喜的笑聲。

還有就是,在這種物理學詭計頻出的地方,念出這樣的話也不怕擔心觸發什麼嗎?

光源無聲地消失了。純白的世界立刻陷入黑暗。

遠處的門咯吱一聲關起來了。

赫爾既沒有尖叫,也沒有哇的一聲撲到蘇伊士身上,弄得蘇伊士心裡有點小失落。但當務之急是要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還好嗎?”蘇伊士關切地問道,“站在原地不要動。”

赫爾沒有回應。

一般按照套路,這個時候胡亂在黑暗中摸索,等到燈亮的時候說不定手裡會捏著什麼柔軟的東西。

然後一般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少女嬌羞地哎呀燈滅了這次就不追究你了;另一種是二話不說上去一個過肩摔。

但這次,都不是。

燈只滅了幾秒鐘,當燈再亮起的時候,蘇伊士和赫爾已經被隔開了。這房間也不再是那麼渾然一體的純白,而變得層次通明。

這房間好像變成了黑暗的空間中,有著無數立方塊疊成的一條條懸空道路。

蘇伊士向著黑暗丟下了手中的紙,那紙晃晃悠悠地落下,漸漸潛在黑暗裡,不見了蹤影。

赫爾正站在五六米外的另一條道路上,兩人手中還都拿著那根捲尺,隔著黑暗的相望著。

好像隔著銀河的牛郎和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