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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腦控

吳宇兵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伊菲,道:“當然可以。你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吧,女孩子家,不要總是拼命工作。”

伊菲心中暗喜,她開啟吳宇兵的手機,首先調出了電話薄,她找到了榮漢祖的名字,然後暗暗記在心裡。她再次翻看了一下吳宇兵的通話記錄,發現剛才的電話是一個叫方毅的男人打來的。她同樣將這個名字給記下來了。

唯恐擔心吳宇兵發現自己的動作,伊菲不敢多看,匆匆記下方毅的名字和榮漢祖的電話後,她這才裝模作樣的打通了單位領導的電話。單位領導很快批准了伊菲的請假。然後伊菲才掛掉電話,將手機還給了吳宇兵。

徐雨欣,榮漢祖,還有那個神秘的方毅,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伊菲暗暗給自己下了決心。她看了看車外的景色,忽然提醒吳宇兵:“吳先生,前面左拐,就是我家了。”

吳宇兵離開後,伊菲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覺得擔驚受怕。她把門插好,把窗簾拉上,然後開啟電腦,把“腦控”兩字輸入電腦,一按回車出現四百三十多萬條搜尋結果,她逐條資訊檢視起來。一個未知可怕的世界展現在她的面前。

腦控其實是指“控腦”,定義是透過技術手段遠距離竊取人腦內部秘密並對受控者實施遠距離遙控。不過到底有沒有這種技術,網上沒有定論,說有的人指責他人掩蓋真相,說沒有的則稱對方心理有問題。

網上對腦控技術的闡述有一定的科學道理,如果人類的科技真的達到了該高度,伊菲相信腦控完全有可能——人的一切生理心理活動訊號都是靠生物電流傳輸的,有電流就會產生磁場輻射,伴隨著大腦的腦電波產生,所以只要把這些腦電波破譯過來就能知道人在想什麼。反之,如果把資訊反作用於人腦,就能讓人受到操控。

還有一種腦控的技術是往人的身體裡植入晶片,透過晶片來遠端遙控人的一舉一動,這種晶片一旦植入人體,就會一輩子讓人身不由己,所以更加聳人聽聞。

伊菲一頁一頁地看下去,越來越心驚肉跳,她在網上看到了很多案例,其中有很多是受害者的自述。這些受害者聲稱不僅自己的生活受到監視,而且身心受到腦控的嚴重侵害,包括家人都受到了牽連。被腦控者會出現莫名的頭痛頭暈、注意力渙散、記憶減退或消失、脫髮、耳鳴、燒灼感,甚至有人還會在重重壓力下變得行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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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個網友詳盡地敘述了自己被腦控的事實,其中酸楚見諸字裡行間,伊菲忍不住為網友的遭遇感到同情。還有一個網友作詩一首,表達自己遭受腦控的痛苦折磨,詩的題目叫《你們不知道》:他們的親人不知道/他們不是精神有問題/他們不是生理有問題/如果不是受到了監視/我們也許正享受著天倫之樂/他們的朋友不知道/他們不是不合群/他們不是性格有問題/如果不是精神遭到折磨/我們也許正在陽光下共敘友誼/網上的朋友你們不知道/我們並非異類分子/我們不是滿嘴胡言/要不是親身經歷/我們也跟你們一樣。

伊菲的內心泛起了驚濤駭浪,她從來不知道竟然有人過著這樣非人的生活,作為一個記者,良心讓她覺得有責任制止這樣的事情。網上說遭受腦控的人一般都很無助,很希望周圍有人能夠瞭解他們。那麼她從吳宇兵那裡弄來資訊的兩個人,是不是就是腦控的受害者?如果他們是的話,自己能夠以什麼樣的方式幫助他們?

伊菲想了想,她知道不管那兩個人有沒有被腦控,她都必須親自走一趟去接觸他們,只有這樣,才能知道真相。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想弄清楚一個問題,就是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被選中,如果這是一項實驗的話,什麼條件的人會被選為試驗品?

想到這裡,伊菲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當記者這些年,她多少積攢了一些人脈,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在調查的時候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久電話通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伊菲,這次你找我總該是要請我吃飯了吧。”對方是個男人,聽聲音應該已經年紀不小了。

“老葉,再幫我個忙唄?”伊菲柔聲對電話那頭說。

“我就猜到準沒有好事兒!”老葉在電話那頭感嘆。

“這次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等過段時間不忙了,我一定好好請請你。”伊菲對那頭說。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兒?能幫忙的話一定幫,只要你別再食言就好了。”老葉說。

“你幫我查兩個人名,一個叫許雨欣一個叫榮漢祖,你看你能查到些什麼。”

“行,一會兒我找到了打電話給你,包在我身上了。”老葉說。

“麻煩你了,改天一定請你吃飯。”說完這句話,伊菲便把電話給掛掉了。

忐忑地等待了大概二十分鍾,老葉的短信息發了過來,說要找的東西已經發了郵件。伊菲連忙去郵箱檢視,果然有一封新郵件。她開啟郵件,裡面是許雨欣和榮漢祖的資料,但是內容不是很多。伊菲粗略地看了一下,發現似乎沒有什麼痕跡可循,兩人都是很普通的人,交際也很簡單,根本看不出異常。

沒有辦法,伊菲只好決定親自走一趟,她想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被腦控的話,她一定能看出蛛絲馬跡來。

伊菲按照地址找到許雨欣的家,資料上面顯示,許雨欣現在是獨居,父母早已經去世了,她在文化館裡有一份閒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以經常不去上班。她找到許雨欣的住處,敲了敲防盜門。

不一會兒門就開啟了一條縫隙,一個女孩的臉露出來,對方警惕地說:“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嗎?”

伊菲露出微笑說:“您是許雨欣小姐嗎?我是江北晚報的記者伊菲,聽說文化館正在搜集整理江北市的民間傳說故事,我們晚報很關心這個工程,請問我可以採訪您幾個問題嗎?”

許雨欣神情嚴肅,看起來不太相信伊菲。

伊菲補充說:“是龐館長讓我過來的,你看這是我的記者證。”

聽伊菲這麼說,許雨欣才放心下來,她把伊菲讓進屋子,說:“那您先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過了一會兒,許雨欣泡了一壺茶拿了過來,她拿過兩隻杯子,給伊菲倒上一杯茶,但是自己的那杯卻沒有倒。

伊菲顯示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許雨欣,不知道為什麼,她發覺對方的氣色很不好,有一種拖泥帶水中氣不足的感覺,而且她能夠明顯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沒有神采,似乎對什麼東西都漠不關心。伊菲的心中一緊,這種神情恍惚的情況,跟腦控受害者的前期表現症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見伊菲盯著自己,許雨欣有些不自然,說:“有什麼問題的話,請儘快問吧,我還其他事情。”

伊菲眉頭一皺,找藉口逃避與外界的溝通交流,也是腦控前期的表現症狀之一,看來自己這次來的沒有錯。她清清嗓子,說:“許小姐,那我們開始了,請您儘量細緻地回答我的提問,你知道我任務在身。”

見許雨欣點頭,伊菲開始提問,為了避免對方起疑心,她不能上來就問一些敏感問題,而是決定先從其他方面入手,循循善誘讓對方敞開心扉。“您在文化館工作多少年了?”

許雨欣思索了幾秒鐘,說:“兩年多了,怎麼?這個問題跟採訪有關係嗎?”

“我這只是隨便問問,接下來的問題才是採訪的內容。”伊菲裝模作樣地拿出紙筆,“您對這次民間故事的整理工作有什麼看法?”

許雨欣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還是難免緊張,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館員,如果讓我說一下看法,我,怎麼說,我覺得這項工作意義非常重大。”

“意義重大?能不能具體講一下?”

“嗯……有利於傳統文化的傳承,有利於加深市民對民間文化的瞭解……”許雨欣斟酌著詞句說。

但是這些話在伊菲的耳朵中卻傳達出另外一種資訊,這一切表示她的採訪物件正處於思維紊亂的狀態下,她甚至無法思考,只能含糊其辭地回答一些很簡單的問題。按照網上的解釋,這是因為腦控對人腦造成了破壞,導致人腦異常放電,從而無法正常地思考問題組織語言。伊菲感到毛骨悚然,如果許雨欣真的被腦控了,那麼她一定受到了嚴密的監視,而自己現在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也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了?

一旦產生這樣的想法,伊菲就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她勉強鎮定下來,當務之急是從許雨欣的身上取得有力的證據。她想了想,假裝關心地問:“許小姐,我看你的臉色不是特別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