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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襲擊

“哦。”謝雲霓對此事已經有所關注,站起身來,“劉洪營呢?這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他人在下面。”齊醫生回答道,他並沒有回答謝雲霓最後一個問題,因為他覺得不管怎麼回答那個問題,都是自己在抽自己嘴巴,於是乾脆裝聾作啞不回答。

謝雲霓也沒再問,而是徑直出了房間:“快帶我去看看。”齊醫生衝到前面,給謝雲霓帶路。謝雲霓的辦公室在四樓,兩人從樓道盡頭的樓梯下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學會控制患者家屬的情緒,有效地引導他們。”謝雲霓瞥一眼齊醫生。

“是,主任說的對。”齊醫生連連點頭,鋥亮的皮鞋在地板上噠噠的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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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霓搖搖頭,她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他們始終如此,在領導面前一套,在患者家屬面前又是另一套。她只希望能夠快點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走在二樓的時候,謝雲霓感覺到整個大樓都在隨著遠處的吵鬧聲震動。謝雲霓的心也隨之一顫,看來情況遠比她想象的糟糕的多。

來到一樓,謝雲霓的腳步更快。雖然還沒拐到另一邊的樓道,但謝雲霓完全能夠從爭吵的聲音中想象出現場的狀況。

付強好不容易掙脫了保安,把手伸向身後的女人:“把東西拿來。”

女人看一眼紅了眼的付強,有些猶豫。付強回頭看一眼:“快把東西拿來。”

女人這才慢慢從懷裡取出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付強三下兩除二解下包裹的布,裡面竟然是一塊板磚。付強把板磚拿在手中,上前一步,對著劉洪營便扔了過去:“去死!”

劉洪營站在遠處,猛見一東西砸來,急忙閃到一邊,但腳下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謝雲霓剛走到樓道拐角的地方,還沒拐過來,她瞥一眼齊醫生,問:“報警了沒有?”

“哦。”謝雲霓應了一聲,正要拐過去,看那邊的狀況。

頭部一陣撕裂的疼痛,竟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個堅硬的物體,正中我的太陽穴。一瞬間,腦袋嗡嗡地響,身體像錯了位,隨後遠處的吵鬧聲變得遙遠,但又清晰可聞,像幾個人在耳語。

很快,我的腦袋變得沉重,眼前的牆壁開始傾斜,手臂猛地打在了一個冰冷的鐵盤上,只聽見乒乒乓乓一陣響動,一股刺鼻的碘酒味快速包圍了我。在這一刻,耳語般的聲音突然變得刺耳,混亂,這些聲音像是有重量一樣,壓在我的身體上,使我快速倒下去。但瀰漫在周圍的那股酒精味又像由氣態變成固態,將我已經傾斜的身體固定在空氣中,這兩股力量集中在我的身體上,撕扯著我的軀體,它們不斷的對抗,增強。但不知怎麼回事,那猶如固體的氣味瞬間像破碎的冰層,我的身體失去支撐,旋即快速墜下去。

轟的一聲,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地板上,像墜入冰冷的河水,一股徹骨的寒意深入骨髓,致使我的身體開始痙攣。同時腦袋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隨後被彈起,又落下,在這起伏中,我想找到那個橫空出現的不明物體,但在那一刻,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因為顱內出血壓迫了周圍的神經組織,我的眼睛無法動彈,喉嚨裡發不出聲音。但在我僅有的狹窄的視野中,透過眼前醫生鋥亮的皮鞋,我看到了自己,那是一張扭曲的臉,幾縷亂髮橫在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的臉上,但很快,那張臉像被撕碎的相片,變得支離破碎,緊接著開始模糊,如同被焚燒過一樣,化成了灰燼。眼前的世界隨著那張消失的臉變得昏暗,模糊。這時腦袋開始陣痛,顱內的動脈在一截截崩裂,鮮血如柱,像一條條蟲子在四處爬動,癢癢的,帶著一股熱流,慢慢地麻痺了我所有的神經。

而就在這一刻,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銀鈴般的笑聲像風一樣襲來,我的身體像被抽空,變得輕盈,飛昇起來。那是女兒的聲音,一束光芒撕裂眼前厚重的黑暗,慢慢的,那束光芒變成一張明亮而又熟悉的笑臉。

女兒!我呼喊著,但沒有任何聲音,女兒看著我,但很快,她的臉開始被黑暗侵蝕,一條條彎曲的黑線爬滿她的臉頰,越來越多,快速的,像是有人拿著黑色的畫筆在她的臉上塗鴉。但到最後的時候,它忽然慢下來,一條條黑線將最後的光明遮擋起來,像在倒計時,隨著最後一道光明被遮擋,一切隨即停止在一片黑暗中。

看著倒在地上的謝雲霓,齊醫生大驚:“快來人,主任被襲擊了。”

這邊有護士推著急救車趕過來,樓道裡頓時大亂。付強等人此刻已經衝進了樓道,距離樓道拐角的地方只有六七米,當付強聽到齊醫生喊主任被襲擊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以為在說劉洪營,但發現劉洪營根本沒有受傷,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磚頭並沒有打到他,然而當付強的眼神落在磚頭上的時候,赫然發現,磚頭上竟沾有鮮血!

“不可能!明明沒有打到他啊,怎麼會有血跡?”付強愣了。

齊醫生跑過來,指了指付強等人道:“抓住他們,謝主任被他打死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愣在那裡,但只有幾秒鐘,場面變得更加混亂。小鬍子男人和帶領著幾個男人拔腿便跑,橫幅踩在地上,靈堂被踢翻,連滾帶爬,一溜煙不見了。

就在付強等人準備逃離的時候,大樓外面響起一陣刺耳的警笛聲,付遠一看,心涼了半截,趁亂急忙衝到磚頭的地方,拿起來竄到老婆跟前道:“快把轉頭放你包裡。”

女人吃了一驚,她的包很小,拎在手裡也就是個裝飾,偶爾放點零錢,像轉頭那麼大的東西根本放不下。

“這包太小了,怎麼放啊?”女人拉開皮包,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

付遠伸手撐開皮包,慌亂中把磚頭一端塞進去,然而包太小,磚頭太長,露在外面一大截。付遠看了,越著急,心裡越亂,用力撕扯著包。

女人看著有些心疼,低呼道:“別給我撕壞了,這可是剛買的。”

付遠瞪女人一眼:“你傻啊,這是兇器,要是被他們找到了,我哥恐怕就進去了。”

“啊?有這麼嚴重嗎?”女人說著主動撕扯起皮包來。

“廢話!”付遠說著,用力過大,吱的一聲,皮包竟被撕裂了。

女人託著皮包,看向付遠:“皮包壞了,這可怎麼辦?”

此刻五六名警察從外面衝了進來,付遠一看,伸手掀起女人的衣服,女人白白的肚子漏了出來,付遠急忙把包和磚頭全部塞進了女人衣服裡面。

“快走,把磚頭扔河裡。”付遠推了一把女人。

劉洪營見警察來了,立刻來了精神,衝上前指著付強道:“是他殺的人!”

付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一名警察上來把他銬了,冰冷的手銬讓他清醒過來。

“人不是我殺的,放了我。”付強掙扎著。

“老實點!”一名警官用手按著付強的腦袋,看一眼旁邊的人,“把他們都帶回去。”

付遠的老婆低著頭,正要離開,一名警察過來伸手一攔:“你是幹什麼的?”

女人一臉痛苦,手輕輕拖著鼓起來的肚子,瞪一眼警察道:“看不見嗎?來醫院檢查也不行啊?”

警察只顧著控制人群,哪看到她的肚子,這時急忙縮回手,十分歉意道:“不好意思,您慢走。”

女人看一眼已經被警察控制住的付遠,付遠眨了眨眼睛,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雲霓當場死亡,警察封鎖了樓道,法醫隨後趕到,對謝雲霓的死因展開調查。

入夜,霓虹燈亮起,驅走城市的黑暗。

按照付遠的吩咐,女人把磚頭扔進了城北的河裡。一個人孤零零地向回走,她不知道,付遠什麼時候能回來,以及還能不能回來,父親的喪事還沒有辦,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了,何去何從?站在四岔路口,茫然無措。

警局審訊室裡,付強被固定在冰冷的板凳上,一臉惶恐。對面兩名警官一名正在翻看資料,另一名正冷冷地看著他。片刻沉默後,那名翻看資料的警察抬起頭看向付強:“老實交代,你是怎麼把謝雲霓擊傷致死的?”

付強苦著臉,大喊冤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磚頭明明是打向了劉洪營,而且還沒打到,怎麼會跑到拐角另一邊的摟到打死謝雲霓呢?

不過像付強這樣死不承認罪行的人兩位警察像是見識過不少,這時一直坐在那裡看著付強的警察站起身來,緩緩走過去,來到付強背後,雙手忽然落在付強的肩膀上,用力一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把你作案的細節說出來。”

付強直搖頭:“我真的沒有殺人,冤枉啊。”

坐在椅子上的警察把手中資料一放,冷眼道:“膽兒夠大的,光天化日之下跑去醫院行兇。”

“警察同志,真的冤枉啊,我沒有殺人。”付強一臉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