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強大的後援
米寧點點頭，在她眼中盧正龍身後的部門更加神秘了，竟然可以去調動宇航員。
盧正龍又露出笑容，說：“我知道你心裡還有疑問，你看這是什麼。”盧正龍把自己的手機送到米寧面前。
手機上是盧正龍的電子郵箱，裡邊有很長的一段文字記錄。米寧定睛一看，發現全是這幾天婁村連環兇案的詳細始末，記載之完整完全出乎米寧的意料。米寧驚訝的問道：“這怎麼可能，這份資料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個你先不用管，你現在能相信我了嗎？”盧正龍把手機收好說。
米寧點點頭。
“那好，你聽我說。你們遇到的這個案子很可能不是人力所為，真相可能超乎你的想象。但是我們會提供資源讓你們查下去，直到真相大白為止。”盧正龍一字一句地說。
米寧說：“真相超乎我的想象是什麼意思？”
盧正龍笑著說：“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當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因素，那麼剩下的，不管有多麼離奇，那一定就是真相。”
“這句話方毅好像也說過。”米寧感到越來越迷惑。
“對了，這個東西給你，它可能會幫上你們的忙。”盧正龍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
米寧從盧正龍手中把東西接過來，發現那是一個手機一樣的儀器，外表是黑色，正面有一面液晶屏幕。頂端有一個黑色的按鈕，應該是開關一類的東西。米寧輕輕一按，儀器的頂部發射出一道細小的紅色光柱。液晶屏幕上閃了一下，出現幾行看不懂的文字標識。
米寧感到很疑惑，問盧正龍：“這是什麼？”
盧正龍解釋說：“這個是一臺能量檢測儀，它可以忽略人體周圍的電磁場和普通電流影響，從而捕捉到微小且飄忽不定的電磁場能量波動。你看到它的螢幕上有六項讀數，分別是高斯電磁場檢測指數、靜電電荷檢測指數、超聲波痕跡、環境核輻射水平檢測和環境冷點檢測，最後一項是非自然能量檢測。”
米寧說：“前面的幾項我都聽說過，但是最後一項非自然能量是什麼？”
盧正龍解釋道：“非自然能量也可以說是超自然能量，是用來檢測環境中非正常的電磁能或者輻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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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
“是的，比如說你面前的這個杯子，本身並不發出伽瑪射線，但是如果我們檢測到它發出伽瑪射線的話，那就是非正常。如果我們找不到任何理由的話，那麼它就是超自然現象了。”
一大早，方毅、米寧和吳宇兵在開車去往婁村的路上。
昨天晚上接到通知，說讓他和米寧重新開始婁村案子的調查，方毅非常意外。顯然，這和米寧說的她的那位同學有直接的關係：“為什麼局長又同意我們去調查這件案子了？還說要全力配合我們？你的那位同學真神啊。”
吳宇兵也被正式邀請參加案子的偵破，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他雖然參與過方毅的一些案子但從來沒有被“正式”邀請過。他很是好奇：“米寧，你那個同學到底是什麼來頭？”
米寧搖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還不肯對我說很多。”
方毅說：“我還是有點驚訝，這種傳說中的神秘部門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三人一邊聊天，一邊趕路，很快就到達了婁村。村官朱廣明正在等他們，簡單說了下劉嬸和王嬸的情況後，他把他們領到李蘭家裡。
李蘭家的外面圍了很多村民，幾名警察在維持秩序。村民們三五成群地討論著，說什麼的都有，派出所的趙所長見到方毅他們到來，趕緊迎了上去。
“趙所長，你查出什麼沒有？”方毅沒有過多的寒暄，直奔主題。
“她們死得很蹊蹺，據目擊者說是兩人互毆致死，對了，市裡的法醫呢？怎麼還沒有過來？”趙所長看了一眼跟在方毅身後的米寧和吳宇兵。
“我們先去看看死者。”方毅沒有正面回應趙所長，他一走進院子，就看到兩具用白布蓋住的屍體。
方毅三人走到屍體前，小心翼翼地揭開白布，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劉嬸的脖子被剪刀扎了兩個窟窿，陽光照射在傷口上，能清晰地看到外翻的血肉。剪刀刺得很深，差不多穿透了半個脖子，血流了一地。
在劉嬸右邊的半米處，是王嬸的屍體。相比於劉嬸，王嬸的死狀更慘，一把斧子十分醒目地卡在她脖子上，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王嬸顯然是被斧子砍到脖子上，一擊斃命。
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米寧感到有些不適，她趕緊站起身，仰起頭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劉嬸和王嬸毫無疑問是互相毆鬥致死，兩人出手很重，務必置對方於死地。
“怎麼樣，方警官？”朱廣明迫不及待地問。
“她們兩人往日裡相處得怎樣？有沒有矛盾？”方毅問朱廣明。
“劉嬸是村子裡最好說話的人了，跟王嬸的關係也一直不錯。真想不到她們會這樣。”朱廣明搖著頭無奈地說。
如果劉嬸和王嬸兩人往日相處和睦的話，可以排除她們是因為仇恨才相互殺戮。而她們出事的地點是在李蘭家裡，這讓方毅聯想到李衛國的死。難道這地方真的有什麼冤魂之類的東西？
朱廣明支支吾吾地說：“昨天就有村民要把李蘭埋了，說都是被李蘭害的。”
朱廣明的話音剛落，院子外面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不一會兒，七八個村民衝過警長的警戒線跑進了院子。他們氣勢洶洶地大喊著要殺死害人精之類的話。方毅猜想這些大概是死者的家屬們。
來人中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身高和方毅差不多，身體很壯實。朱廣明趕緊小聲對方毅說：“這是劉嬸的弟弟，劉剛。”方毅他們點點頭，心想著該如何向這些人解釋。
劉剛粗著嗓門大聲喊道：“警察同志，我姐死的好慘啊，一定要抓到兇手，不然她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啊！”
方毅示意劉剛鎮定下來，說：“你們要相信警察，現場看來兩人是互毆致死，並沒有其他兇手。”
劉剛沒有降低聲音：“警察同志，我姐和王姐兩人相處得很好，怎麼會打架呢？”
方毅耐心地說：“我們有目擊證人，看到了整個過程的。”
劉剛還沒接話，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喊出聲來：“他不肯說，我說了吧。肯定不是什麼打架。都是李蘭這個瘟神惹的禍。好好的兩個人怎麼會發瘋一樣地打架！都是李蘭這個惡鬼把她們纏上了。”
“王求富你不要瞎說，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朱廣明呵斥那個年輕人，“虧你還讀過幾年書。”
“讀過幾年書怎麼啦？事實就是事實！我們村裡死人都是李蘭發瘋後開始的，不是嗎？”王求富不買朱廣明的帳。
“是的，肯定是李蘭作祟。”王求富後面的女人尖著嗓門叫道，“她會把我們一個個都害死的，燒死她！”
她身邊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燒死她，燒死她！”
趙所長見狀，急忙喊道：“大夥冷靜一下，燒死人是犯法的！”
朱廣明也嘗試安撫眾人情緒，“大家靜一靜，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我們要相信警察會查清一切的。”
家屬們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們仍然大聲喊著要燒死李蘭。正當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楊老爺子拄著柺杖進了院子。看他有話說，家屬們稍稍安靜了一些。
“大家要聽政府的話！人是肯定不能燒的。”楊老爺子擺出長輩的架子。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要是再死人怎麼辦？”
“咱們村肯定是風水出問題了，我們得請個風水大師來看看。”楊老爺子看了大家一眼，慢慢說道，“村子裡的事從來都和風水有關，過去幾天的事肯定是風水的事。”
朱廣見了楊老爺子，又想到了上次跳神驅鬼的事：“楊老爺子，你知道，那些風水師都是騙人的。”
“你小子懂什麼？你楊大爺上當一回還會上當第二次？上次的事以後，我託人找到了京城最高學府北京大學的以為風水大師。”
“我們請得動他麼？”家屬中有人問。
“請得動，就是要花點錢。花錢沒事的，只要村子往後平平安安就行。”楊老爺子說。
“那不行的，”朱廣明還要堅持，“我們要相信科學。”
“就你懂科學，”楊老爺子訓斥道，“人家北京大學的教授就不懂科學？”
朱廣明動了動嘴，沒說說話。他知道楊老爺子在村裡有很高的威望，以後村裡的工作還需要他支援，自己不能得罪他。
楊老爺子見朱廣明不再和他犟嘴，心裡舒坦了很多，又說：“我託的人說了，北京大學的風水師只要五萬塊錢就會到我們村來一趟。大家說該咋辦？”
聽到要拿五萬塊錢，大家都不吱聲了，很多人心裡咯噔了下，五萬塊錢，這不是個小數目。
楊老爺子見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自己身上，便說：“為了咱們村的安全，別說五萬，五十萬咱也得拿啊。”
但是大家沒有一個人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值不值的。楊老爺子看大家的積極性似乎不高，不由嘆了口氣。